“顺从他的想法,让他放手去做,整个联邦政府需要他这样不要命的疯子改变格局。”
乌希尔勉强支撑身体坐起来,约尔文扶着他的腰,乌希尔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说:“法塔赫在哪?”
约尔文低声说:“不知道躲哪去了,您要做什么?”
乌希尔低声说:“杀了他,以儆效尤。”
“只有亲手杀了他,闹出很大的动静,才能引起议会的注意,阿尔法星全部话语权归厄蓝·瓦尔基里和螳螂族,杀死法塔赫的虫可以被运作成英雄,这一切都可以因为那只虫的等级和身份掀起波澜,整个虫族死板固化的上层圈子大换血,等级论和血统论会被颠覆。”
“还有,我想活下去。”
“我只能豁出去,拼一次运气。”
“如您所愿,我会在外面等待吩咐。”约尔文没有对生死之事做出太大的反应,如果这个虫是别虫的话,他一定会分析利弊;但如果这个虫是虫母的话,那他绝不会有任何异议。
乌希尔轻声:“谢谢你了。那些费洛蒙你要发育二十年吧?你的等级似乎也掉到了S-,我真的很抱歉,你要报酬吗?我可以给你。”
约尔文知道他看不见,所以轻轻笑了下,“我要的,您给不起。”
乌希尔:“你要什么?”
“您的真心,您的身体,甚至是您的孕囊,每只雄虫都有野心,我也不能免俗地爱着您。”约尔文再次亲吻他的眼睫,这次不再温柔,而是充满了侵略性,“这个承诺我收下了,等您不再受到胁迫,我会来找您履行您的承诺。”
…
夜晚,乌希尔没有睡,虚弱地在病床上翻来覆去,身下在床单上画恒星光环。
尼克斯得到他的授意,撤掉了病房外的所有守卫,整个庄园里只有暴雨敲击在窗棂上的响声。
法塔赫扒着窗框,蝉族的四肢足以趴伏在光滑如镜面的墙壁上,他撬开玻璃,钻进了病房。
雷电照亮了法塔赫的脸。
乌希尔听见身音,垂眸,“目光”轻盈地扫在他脸上。
来了。
法塔赫用可伸缩的光子剑,缓缓走近乌希尔,剑尖高抬,抵在乌希尔的喉间,乌希尔保持原样没有动,夜间的疼痛加剧,他只能仰着头,舒缓脖子附近的酸痛。
法塔赫看到了他的病弱,威逼利诱般的笑起来,“求饶吧,小雌虫,我带你去见联邦的首脑,那位雄虫阁下很喜欢你这样软嫩的小雌虫,你价值十万星元呢,做一位绅士的床上用品,不比伺候厄蓝那样的暴君好?”
“只值十万吗?”乌希尔轻声说,“能不能再多一点?我还是第一次呢。”
法塔赫歪着头,“你胆子这么大,我喜欢,就算你十一万怎么样?不能再多了。”
乌希尔吐了口气,摇了摇头。
法塔赫握着绳子接近他,绑一个小瞎子费什么力气?
“帕提斯特,进来。”
门开了,银灰发少年默不作声地走进来,“父亲。”
法塔赫把绳子扔给他,“把他绑了,送去我的飞艇,直接运往卡南多阁下的床上。”
卡南多?记得了,联邦首脑。
乌希尔不可能和两个雄虫拼力气,而且帕提斯特是计划外的虫,没想到他会来。
帕提斯特绑他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动作里的犹豫,乌希尔抓住了这一点异样,轻声说:“你就不想脱离被虐待的生活吗?帕提斯特,你有光明的未来,为什么要跟一个让你抑郁的父亲犯罪呢?”
帕提斯特没有说话,乌希尔只对他一只虫说:“不如跟我去首都星吧,你到了年纪,却没有上第一军校不是吗?我可以帮你上军校,只要你放过我。”
帕提斯特沉默片刻,说:“想都别想。”
乌希尔不反驳他,他要做的只是在帕提斯特脑海里埋下一颗种子,一个能接受被父亲长期虐待的虫族,也许会触底反弹得更猛烈。
肩胛骨处的皮被暴力扯掉了,法塔赫看着痛苦的小雌虫,一脚踩住他的翅突,揪起他的头发,“或者在送你去卡南多床上之前,让我先享用一下你的美味?”
乌希尔头皮被扯得很痛,皱紧眉尖,法塔赫嗅闻他的后颈气味腺,突然说:“你的味道有点奇怪,很像传说中的……虫母?”
“如果把你献给卡南多阁下,他会怎样奖励我?”
法塔赫的口水都快要滴落在乌希尔后颈上,“虫母…太幸运了…让虫母怀我的虫卵……如果真的是虫母,我为什么还要献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