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希尔猝不及防,瞬间眼睛瞪大,伸手就去推厄蓝的胸口,呜呜嗯嗯地憋个不停。
但是厄蓝眼神凶狠,一只手禁锢住他两只手腕,惩罚似的咬了下他的唇肉,眼看着乌希尔的眼睛泪汪汪的,好像哭了,才松了口,改变了攻击形态。
雄虫的舌尖强势钻进他的唇瓣里,撬开齿列,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
乌希尔已经愣住了,像是被亲傻了一样,眼睛大大的睁着,水顺着唇角往下淌,一滴一滴坠下去。
他呼出的热气带着甜腻的香气,短暂的呼吸一瞬,就又被虫族贪婪的舌头堵住,吸食口中的津液。
乌希尔眉心紧锁,体力上反抗不了,快委屈死了。
他是王,是虫母,就算是被欺负,但大多数虫族都有分寸,乌希尔也不怪他的子嗣们。
而厄蓝发了狠,很用力。
…他哪受过这种遭遇?
乌希尔完全是生理性眼泪,但是控制不住,哭起来就停不下来。
他气的不行。
少年的四肢可怜兮兮地蜷缩在一起,却被冕花螳的两支打击臂给强行分开,按在两侧。
亲了好久好久,乌希尔快缺氧了,两眼发直,一双手下意识挂在厄蓝脖子上,身体向上贴着他,好像这样会让氧气更流通一点。
乌希尔也顾不得面子好不好看了,直到那双唇瓣被吮得鲜红,唇肉被松开才松了口气。
乌希尔的舌头疼得缩不回去,半张着嘴,哈着气。
手才一获得自由,乌希尔整只虫就手忙脚乱地往后退,慌慌张张地捂着嘴,一直摇头,不让亲了。
厄蓝擦了下嘴角,甜甜的滋味沁润心头,那股说不出来的躁郁情绪渐渐的舒缓了。
他的打击臂慢慢变换回了人类拟态手臂,然后握住了少年纤细的脚腕,慢条斯理地把他给拽了过来,“怕我?”
乌希尔呜咽一声,捂着脸,须须晃啊晃的,湛蓝的眸子都哭红了,“主人,你清醒一些,别再失控了,你快吓死我了。”
厄蓝的绿眸也逐渐恢复清明,他揉了揉乌希尔的踝骨,“不怕啊,宝贝。”
“我还没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才亲了你的嘴,你就怕成这样?”
乌希尔尽管心里是有些怕,但察觉到厄蓝的精神力在500-700之间波动,这个数值代表他在濒临发狂的边缘,很危险。
乌希尔解开了衣裳,“这是我,我的蜜,您来吃吧,别再发疯了,求您。”
厄蓝望着翅根鼓鼓涨涨的蜜囊,喉咙咽了下,仍然是冷冰冰道:“我是教你要这么说话的吗?”
“你要叫我什么?”
乌希尔反应了一下,反应过来,心中暗骂厄蓝的恶劣脾气,简直是恶虫。
总有一天要跑路,离他越远越好。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轻声说:“主人,请您享用我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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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仍在继续,尼克斯带队寻找最后三名雌虫,争取快点结束游戏。
一只雌虫趴在阳台外的外置悬挂梯子上,尼克斯看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脑子里却突然闪现出乌希尔的脸。
他们的妈妈,正在他知道的地方,承受着他想象不到的痛苦残忍折磨。
雌虫长了张倔强的脸:“尼克斯阁下,我是不会和您在一起一整晚的,我不喜欢这个活动,哪怕您生气,我也要这么说。”
尼克斯冷淡说:“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情。”
尼克斯心不在焉地让军虫把他拉上来,雌虫被雨打湿了,还好奇地看着他,“我很想知道,您为什么和其他以玩弄低等种为乐的虫族不一样?”
尼克斯皱眉:“我和他们没什么不一样,我认同游戏规则,而且我打算待会儿把你交给其他高等种,马上结束游戏。”
雌虫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您明明不缺玩物,为什么一定要留在阿尔法星寻找?您大可以回到圣浮里亚,那里更自由。”
“自由?”
尼克斯轻声重复了一遍,看向他的目光很平静,“你喜欢自由的话,我可以帮你。我不喜欢自由。”
“而且,身为虫族,这宇宙里没有真正的自由。”
亚雌一瞬间就明白了他话中话的含义。
虫母。
虫母是虫族毕生所求,有了虫母,没有虫想要自由。
没有虫母的虫族终日惶惶地游荡在宇宙里,吞噬星球的资源,极限扩大星系占地和领土星球,他们伺机而动,常年潜伏在星际里,四处奔波,寻找虫母的踪迹。
但所有虫族心知肚明,联邦时代找回虫母的希望渺茫,而种族共治,对虫母而言,意味着为了制衡种族势力,可能要有多位王夫的出现,王夫们为了虫母打破头,在虫母发情期留守在虫巢里,等待和虫母交/配。
联邦不会允许一个万众瞩目的虫母回到政治体系中来搅浑水。
尼克斯沉默地把雌虫留给军虫,带回一楼大厅,转身自己独自看着雨幕。
哪怕妈妈总是温言软语的哄骗他,他仍然恨不明白祂,也爱不明白祂,这样矛盾的内心,使得他不愿接受自己的愚钝。
想想看,要用什么办法,才能从妈妈嘴里撬到更多的宠爱?
要赶在其余另外那些虫族骗取妈妈信任之前。
这只雌虫被抓上来之后,另外两只雌虫也相继被抓到,他们被带到一楼大厅,大家明显都在意第一间房里传来的声音。
“他们不会是打架了吧?”
“嘘,别说话,尼克斯阁下来了。”
恰好第一间房里安静下来,尼克斯走到大厅中央,在散场之前,宣布一件事:“从明天开始,到要塞竣工为止,厄蓝阁下和他的奴隶将受到军部24小时保护,为了保障他的奴隶的安全,他将负责要塞围场的后勤保障工作,比如照顾低等智慧虫,维修机甲和机器人,给星舰做例行维护,还有巡视蜂巢要塞。”
相信这些工作能赚到的钱,会让妈妈觉得很开心吧?
尼克斯望着那扇门,不知道妈妈睡觉了吗?
他嫉妒地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