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结束,那么乌希尔就无法回到厄蓝身边,这也是个心照不宣的规矩。
厄蓝的身份高高悬在其他虫族头顶,谁也不敢抓捕乌希尔,除了圣阁下们。
所以,只有厄蓝才能找到他的雌奴,届时游戏才会结束。
可是找到乌希尔的是约尔文,那么就形成了相互制衡的局面,谁也不会后退一步。
厄蓝挑了下眉,点点头:“说得好。”
他捏起乌希尔的下巴,少年瞪大了眼睛。
他就着这个居高临下的姿态,摘下手套,瘦长的指腹揉压着少年下唇的裂口,灵活地伸进了他舌底,不紧不慢地搅动。
“可惜了,他是我的虫,气味腺带着我的标记,我想怎么玩弄他都可以,不是吗?”
眼盲的少年被迫张着口,两手揪住他的袖口,拍他的小臂,嘴里不停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眼眶迅速积蓄了泪水。
“厄蓝。”尼克斯声音低沉,“你别太过分。”
约尔文不像尼克斯反应激烈,冷静道:“如果你在刻意报复我,可以冲我来。”
厄蓝抬眸,看了眼约尔文和尼克斯,还有周围其他虫族。
所有虫的表情都不一样,但他们的视线都牢牢盯在他的雌奴脸上。
厄蓝阴晴不定道:“他就这么好看吗?”
“用不用我把你们眼珠都挖出来,摆在他面前,天天看?”
虫族们纷纷低下头,假装各忙各的,但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过大的声响。
厄蓝的绿眸闪动着残忍而狰狞的微光,他用螳螂特有的外固定翅挡住其他虫族的视线,声音也因此被笼罩在虫翅里,似笑非笑:“接下来我要享用我的奴隶了,你们还要围观吗?”
自然是没有虫敢围观,只想远离是非之地。
厄蓝也没有给两位S级雄虫留守现场的机会,他擦擦手,也没再戴手套,直接把乌希尔带离了现场,飞到一楼,把乌希尔藏在口袋里的卡牌交出。
红色?
厄蓝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
随后,戈雅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所以还是被阁下找到了制胜法宝,加了3000分,可惜游戏并没有结束。”
虫们差点出口的欢呼憋回喉咙里:“什么意思?”
“是有虫没有被抓到吗?”
“不对,只要红牌出现,游戏立刻结束。”
“唯一的可能性是,出现了两个积分一样多的阁下。”
“猜对了。”戈雅拿着记分板,“不仅如此,还有三个雌虫没有被找到,这三个虫很有可能改变局势,决定今年迎新会的纪念勋章落在谁的军功墙上。所以,各位,继续加油吧。”
分数相同的是第二名和第三名,要拼死拼活找那三个虫也是他们的事,和第一名厄蓝无关。
“你们玩。”厄蓝说,“今晚第一个房间,是禁区。”
他面色冷冽,拽着乌希尔进了最近的第一间空房间。
砰一声关上门,隔绝外界所有好奇的视线。
乌希尔被他抱着抛到床上,后背深深陷在软弹弹的床垫里,顿时叫苦不迭。
不行,还是要坚持到去首都环才行,到时候再让约尔文帮忙和厄蓝断绝主奴关系,这时候千万不能跟厄蓝这暴君说实话。
乌希尔忍辱负重地从床上跪起来,但是气不过,在厄蓝手指伸到唇边的时候,一口咬住了他的指头。
厄蓝手指被贝壳一样的牙齿狠狠叼住,倒也不觉得疼,另一只手挠了挠乌希尔的下巴,像逗弄一只雪白的小猫:“你现在才知道生气?刚才那么乖,我还以为你没有脾气。”
因为跪不住,乌希尔只能两只手杵在床垫里,身体前倾,头却高高仰着,一双眼瞳徒劳地张着,不管厄蓝怎么说,就是不松口。
厄蓝慢条斯理地说:“长脾气了,知道咬主人了。”
乌希尔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驯化过程中出现反噬现象都是正常的,更何况是厄蓝这种尊贵惯了的雄虫,凡事要讲究方式方法,对待事物如此,对待虫更是如此。
“……”
少年小心地舔了下他的指头,吐出手指,小声说:“主人,下次不要在其他虫面前这样做……我这种样子,只能给主人看。”
厄蓝哼笑一声,“是吗?嘴巴都不知道被哪只虫咬破了,还想骗我?”
少年猛的别过头,仓惶解释:“不是的,主人,你听我解释!”
厄蓝捏了下他的脸肉,不是很用力,但那团白皙的软肉瞬间变红。
雄虫眸中闪过一丝兴奋而暴虐的气息:“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蠢?嗯?”
雌奴脸蛋都被掐红了,抿了下唇,低头说:“…可是主人,我不能反抗,没有你的保护,我在这里寸步难行,他们都欺负我,咬我的嘴,很痛。”
眼泪一颗一颗落在床垫上,瞬间洇开一小团水色。
厄蓝愣住了,可是幼虫已经背过身,转到里面,一声不吭,只剩下忍不住的呜呜咽咽的抽泣声。
厄蓝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他也是第一次拥有一只完全属于他自己的虫,而这只虫病弱又爱哭,简直要了他命。
“你,”厄蓝难得迟疑了一下,英气的眉紧紧拧着,“你别哭了,我不过是报复你一下,至于吗。”
虫不理他,只是团成一团,后翼的蝶羽把自己包裹住,只露出半个脑袋,连手都牵着蝶翼的边缘。
厄蓝不得不把他的蝶翼翅突掀开一角,一片昏暗里,对着那双哭得湿淋淋的眼眸,轻轻揉了揉少年的脸肉,低声下气道:“好了,这次算我错,是我太过分,我给你道歉,你别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