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养猫猫狗狗,能敲门的,除了印常赫还有谁。
只是都到了睡觉时间了,他又有什么事情找自己呢?
傅维诺披上外套,踩着地板把门打开,看见门外的男人神色有些郁郁。
“怎么了?”
他温柔问。
印常赫略一低头,终于感觉令自己舒服的东西重新回到身边,身体里的躁动瞬间像看见主人的猎犬般安静下来。
“失眠。”印常赫言辞简练。
傅维诺略一思索就懂了,拉着他进屋,手一牵上便被他的大手紧紧握住。
“因为易感期吗?”
“嗯。”
傅维诺不爱在卧室里放沙发或者凳子,平时也是直接坐在地毯或者床上。
他把印常赫推到床边坐下,覆上额头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
微微发烫,异于平常,像外面窝着火星的壁炉一样。
印常赫倒了过来,手撑在傅维诺身后支撑重量,没全身压在他身上。他只是小心的嗅着傅维诺的气息,便觉得舒适得毛孔都张开了。
“好香。”他低喃。
清甜的荔枝香从后颈源源不断溢出,沁人心脾。印常赫觉得信息素好似伸出了小触手,钻进他的脑海中,轻轻柔柔的给他按着疲惫又烦躁的地方。
欲望一下得到制止,偃旗息鼓。
傅维诺双手架在他肩膀处,微微用力将他推开,注视着他双眼,询问:“想要我的信息素陪着才能睡着,是吗?”
印常赫已经有些失神了,声音变得不真切:“只想要你。”
傅维诺收起询问的架势,逐渐浮出徐徐笑意。
他将印常赫推倒在自己先前睡的位置,那里掀开了一方被角,他顺势给印常赫盖上。
印常赫立刻往里移动,拉着他手把傅维诺往怀里带。
傅维诺一时不察被扯倒在床,转眼间便被被子和印常赫的怀抱吞没。
他只露出个头,略微挣扎了一下,身体感觉像是被放入了一个量身定做的铁桶中般无法动弹。
无奈,傅维诺只能提醒:“我的衣服还没脱。”
他加绒的外套穿着上床,在被子和印常赫的加持下,已经开始觉得背后热热的了。
印常赫腾出一只手帮他解扣子,三下五除二将外套剥下来,往床尾凳上一丢。
“……这件不脱……”
见他还要继续,傅维诺连忙拽住衣领,羞意上头。
印常赫也是一僵,收回手装作无事发生,继续抱着他。
傅维诺的双腿都被夹在印常赫之间,男人脑袋陷入绵软的枕被中,鼻息怀抱全是傅维诺是气息,让他浑身细胞都散发着愉悦。
他像只守护珍宝的恶龙,只想首尾相衔,将珍宝圈在自己腹下,一丝光也别想瞥见珍宝。
傅维诺只觉得自己抱着个小火炉,手脚都被捂得暖融融的,很快眼下便积起两团腮红似的红晕。
好在他睡觉乖巧不会乱翻身,被霸占身体了也不觉得难受。
见没多久印常赫呼吸开始变得绵长时,他微微抬头,借着微弱壁灯打量了一会儿他。
除开眉尾多了的那道疤,闭上眼睛休憩的印常赫终于露出了面上的疲惫。睡着时也不忘蹙紧眉头,嘴角平直,像刀刻出的严正。
毫不怀疑,要是此刻一声长哨传来,他能立刻清醒的翻身而下准备任务。
京城上将其实不在少数,职称地位对比百年前也没有那么高了。但他在不到30的年纪坐上这个位置,到底是付出了多少努力呢?
别人都居于京城或者各辖区驻扎指挥,唯有他,还和年少时一样出生入死,亲力亲为。
即便在睡梦中印常赫也抱他很紧,身体的每一寸空隙都被塞满,他还担心傅维诺这样睡着不舒服,略微斜了点身体,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被子恰好盖到了他脖子处,将露在外面的一小节脖颈都保护起来。
触及不到冷空气,傅维诺没过多久也被捂得昏昏欲睡。贴着alpha的胸膛,他规律的心跳声沿着骨骼传入他的耳中。
傅维诺莫名开始数着心跳的次数,在数到第107次时,阖上双眼,沉入酣眠。
翌日清晨,被缓缓放倒在床上的动作惊醒了傅维诺。
他猛地睁开眼,入目的便是略有些紧张的某人。
印常赫此时还在床上,只是松开了紧扣着他的四肢,正准备将他挪到身边躺平。
大概是业务不熟练,在放头时把他吓醒了。
“几点了?”傅维诺打哈欠,生理性刺激让鼻头有些泛红。
印常赫看了眼时间:“六点,还早。”
“那你起来干嘛?”
“晨练。”
眼睛还闭着,但傅维诺心里已经升起崇高的敬意了。
大冬天还能6点起床去晨练。
钢铁侠也不过如此了。
“那你注意别感冒,我还想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