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印常赫呼吸加重了,手缓缓抓住傅维诺的腰,力道逐渐握紧。
“七、七哥?”傅维诺加了个前缀,不确定的反问。随即被突然加重的力道一拉,二人之间最后的距离消失。
眼睛是情绪的窗户,以前傅维诺看电视时就佩服演员能将情绪通过眼神如此生动的演绎出来。而现在看到印常赫的眼神,他又觉得有些东西是演不出的。
印常赫一向是个坦荡的人,说话做事时总是直视着对方双目。只不过自身性子寡淡又冷漠,加之战场上待久了,总给人深深的威慑感。
但和傅维诺对视时,又有些与众不同。日常生活中那双深黑的眸中总淌着些温柔和耐心;或者刚刚生气时,有压抑着的愤怒和不赞同,但也有担心和自责;
偶尔情到浓时他也只是微合上眼遮住情绪,不让傅维诺看见。
这次是他第一次毫不掩饰的在傅维诺面前露出,夹带着浓浓欲望气息的目光,像是光线无法抵达穿透的黑海,平静海面下暗流涌动。
傅维诺差点退缩,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这种事情早晚都会发生的。
他现在很喜欢印常赫,自己正处于发情期,也愿意和他进行更深入的交流。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人一辈子也难得遇到几次,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你真的想好了?”印常赫低声询问,认真得有些不同寻常。
傅维诺的心好似被无形的手抓住了似的,忍不住颤抖。他顿了顿,抬手捂住印常赫双眸才觉得好些,点了点头。
“你不愿意吗?”
印常赫的眼睫在他掌心划过,带来些许痒意。他没有阻止傅维诺的动作,而是根据嗅觉逐渐靠近那个浓郁的隐秘之处。
印常赫明明是向上凑近自己,傅维诺却觉得身体支撑不住了,膝间一松,坐在了他右腿上。
他抓紧印常赫肩上的布料,尚未平息的信息素又开始跃跃欲试。血液在急促的涌动,他手慌不择路的顺着印常赫的肩膀滑下去,在胸腔位置同样感受到沉重的律动。
心跳节奏逐渐统一,傅维诺大脑空白了一瞬,旋即摸到紧贴的抑制贴处,轻轻撕下腺体最后的保护壳。
“还难受吗?”将他佣紧,身体严丝合缝,印常赫埋头于傅维诺颈窝之中,鼻尖与腺体不过毫厘。
感官被放大到极致,随着躯体的熟悉感回笼,傅维诺逐渐放松。与印常赫交颈相拥,他听见询问,鼻尖发出闷声应答。
随即上衣领口逐渐松散,热意顺着锁骨向脆弱的脖颈攀爬,酥痒湿热,混合着逐渐浓郁的酒香,将他发情期的余韵勾引了出来。
荔枝香与酒香混合成醇厚而香甜的气息,傅维诺像是泡在一捧酒泉中,思绪逐渐昏昏沉沉,只感受到身体突然被抱起。
失重感吓得他清醒了一瞬间,虚晃的双腿夹紧印常赫腰,怕自己掉下去。
“去哪?”他恍惚中问。
印常赫尚且镇定,贴了贴他温热的脸颊:“去你房间,那里有信息素净化器。”
傅维诺点头,只听见了关门声,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在了床上。他勾着印常赫的衣服不放,像只馋猫,渴望继续嗅到他的酒香。
印常赫不慌不忙,摸了摸他的头发,顺着他的力道弯腰。被当做猫薄荷吸了会儿等傅维诺满意了稍微松了松手,他才轻轻碰了碰傅维诺的脸颊。
轻声哄道:“转过来好吗,趴着会舒服点。”
哄了两三遍傅维诺才把句子拆解明白,点了点头,趴在枕头上,半张脸埋入柔软中。
他乖乖的趴好,眨了眨半阖的眼,一副醉意未解的模样。印常赫强制自己移开视线,将他后颈的衣服下拉,露出晕着红意,格外明显的腺体。
它源源不断的散发着令alpha垂涎的气息,热意滚滚,略一弯腰就扑面而来。
还好印常赫意志坚定,又贴着抑制贴,所以还能抵抗。
这一小块地方柔嫩而脆弱,他怕伤害到omega,所以先是安抚性的在周围亲吻。直到身下人颤抖减弱,转而随着触碰呼吸失律,发出轻声时。
他按住傅维诺右肩,尖齿用力,浓烈的酒香信息素陷入荔枝清香中。
傅维诺挣扎了一瞬,但被牢牢按住,只能被动接受。
初次标记,即便前奏再充分温柔,身体对外来者的入侵依旧强烈。
净化器的工作频率达到最高,一度有突破上限发出警报的趋势。房间中的信息素浓度几乎凝成实体,随着标记的进行翻腾碰撞,最终在达到峰值时彻底融合,亲密无间的交缠着冷静下来。
半个小时后,云消雨散。alpha探起身来,检查了一下腺体的伤口。
傅维诺在标记进行到一半时因为蛮横的冲击力而昏睡了过去,眼角溢出些生理性眼泪。
印常赫从床头抽了张湿纸巾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和后颈黏腻的湿液,将他衣服整理好,轻轻翻过傅维诺身体来,让他舒服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