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和一个同样好看的男人,尤其两人浑身上下还都写着不差钱。
因为人并不能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像在刻板印象的驱使下,很多人很难相信寺庙这种地方会像妓院一样,做着拉皮条的【暗】娼生意。
明面上是悲天悯人、普度众生的信仰神殿,晚上却是藏污纳垢、残害女性的罪恶渊薮。
人总是会为不了解的东西渡上一层朦胧且神秘的光。
可能大家都忘记了,教派最初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统治。
尤其印度教中,那些进来寺庙苦修的出家人,他们也不是真的想要出家。
他们所做的一切包括苦修,都只是为了达成阶级跨越。
即便种姓制度在法律上已经废除,但却仍然根深蒂固存在于他们肮脏又充满欲望的灵魂里。
不过好在纪初桃和小哥不是一般人。
一下午时间,他们将周围的情况基本摸清。
吴邪和胖子昨天开的车仍然停在寺庙附近的停车场里,不仅没有再打开过的痕迹,瞎子还发现车子附近有几个人一直在蹲守。
中国人无论黑成什么样,在这些人里还是太显眼。
瞎子推着鼻梁上的墨镜装成一个真瞎子,挪着步四处乱走,“碰巧”走到人家面前。
不仅去问人家看没看到他的盲杖,还请其中的人帮忙把他送到方便打车的位置。
差十分钟六点时,纪初桃和小哥准时出现在维什瓦特神庙之中。
两人换了方便祈福祭祀的长袖长裤,还拎着一个装满卢比的手提箱。
看到他们人时,已经穿上传统托蒂和白色上衣的庙祝松了口气,招呼两名妙龄女孩端着陶罐过来,让纪初桃和小哥净手。
这象征着净化身心,去除杂念,是进入寺庙内的第一道仪式。
一进主殿,看清殿内周围的布置,纪初桃瞬间扬了扬眉。
相比下午金灿灿的神殿,此刻的寺庙就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大殿中央是已经布置好的祭坛,祭坛两侧是五彩斑斓的帷幔,红的、橙的、黄的,营造出一种庄重而神圣的神秘氛围。
帷幔上还挂着纱质的五彩经幡,上面写满求子的吠陀经文,还有很多湿婆林伽和约尼的图案。
三位祭司身穿白色祭司服站在祭坛上,肩上斜挎着一条棉丝圣线。
圣线是印度教婆罗门阶层的重要标志,代表着与神灵的特殊联系和肩负的宗教使命。
除此以外,每个祭司手中都拿着一个圣海螺和铜铃。
在纪初桃和小哥进来时,祭司们拿起盛海螺共同吹响,悠长的海螺声瞬间响彻整个神殿。
这两种东西都是印度教祭司的法器,用以沟通神灵。
海螺的声音不算难听,但加上铜铃之后就有点考验纪初桃敏感的耳朵。
她幅度极小的蹙了下眉头,接着面色如常跟着小哥在庙祝的带领下站到祭台前。
夜晚到来,纪初桃没有在戴墨镜。
三个正面看着她的祭司眼底瞬间充斥浓郁得化不开的惊艳,其中一个摇铃的声音甚至都加快了几分。
目光中带上的几分恶心的粘腻感,让纪初桃又想摸上腰间的枪。
忍忍!
她告诉自己。
等事情结束,她要让这间寺庙的资产变成负数。
全世界所有的宗教祈福祭祀仪式都相差无几,中国管这叫做法事,基督教的称呼则为唱诗礼拜。
印度文化比较多样,祈福祭祀除了要送诵读吠陀经文,还要观看仪式中舞者为湿婆神献祭的祭祀舞。
这舞蹈纪初桃眼熟,昨天她和小哥才刚刚看过。
相比之下,更吸引她的是寺庙中的舞者,全部都是年纪轻轻的姑娘。
她们舞跳得很好,但纪初桃还是从一些细小的动作中察觉出她们身体的不适,透过纱丽,她还能看见她们仍有淤青残留的四肢。
果然是一样的行径!
纪初桃心中冷笑,给这间寺院加了一个大大的叉。
来之前她便把耳塞的阻抗调低,将更多更远的声音纳入耳中。
如今嘈杂的乐器声和诵经声吵得纪初桃有些心烦,不过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什么可疑的声音。
然而很快,一个怪异的“嘟嘟嘟”的声音忽然传入了她的耳朵。
摒弃周围的一切嘈杂,只专注于那个声音的来源。
听清的一瞬间,少女雾色的眼眸闪过一丝错愕,目光隐晦落在面前的地板上。
那声音,竟然是从地底下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