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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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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对视一眼,直接向声音的来源走去。

还没等走到门口,那便突然就冲出来一怪叫的黑影,直接撞到了两人中间。

纪初桃和张起灵一人拽住吴邪一个胳膊,把他捞了起来,没有让他摔倒。

紧接着,一个长头发,衣衫破烂的影子直接顺着墙爬了过来。

疯长的头发似乎有一人长,透过发丝,一张极其惨白的脸冷冷地看着他们,周围有中诡异的香味和潮湿的霉味。

这是一只禁婆。

这只禁婆的名字叫霍玲。

提到这个名字,纪初桃本能想起在海底墓时自己把她推倒了个屁股蹲。

此时霍玲盯着她,嘴里发出嘶哑的低吼,接着“咕唧”一声,似乎在笑。

紧接着,已经变成禁婆的霍玲飞快地冲纪初桃扑了过来。

后者没有丝毫闪躲,直接正面迎了上去,飞身跃起一脚踢中禁婆的脸,把它踹向了走廊里的一个房间。

看着长发飞舞的禁婆,纪初桃没有停下,而是也闪身进入了房间,趁禁婆没有重新爬起,一把扼住了它的喉咙。

这种东西,她在青铜门里不知道杀死了多少。

“可惜了,你怎么变成这样。”

她还记得二十年前无比鲜活的霍玲,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这幅怪物模样。

少女柔软甜美的声音带着惋惜,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咔嚓——”

清脆的颈骨断裂声响起,伴随着嘶哑的“嗬嗬”声,没一会儿,房间内重回安静。

纪初桃低头看了眼自己粘上滑腻的手心,慢吞吞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仔细擦了擦,再用打火机将纸巾点燃。

转身,发现担心跑过来的吴邪此刻张大嘴巴,十分惊诧地看着她。

“还愣着干嘛?走。”

纪初桃面不改色,用刚刚擦干净的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禁婆死了,还是直接被小桃子折断脖子死了,吴邪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疑惑、害怕、恐惧、惊疑?

他有一肚子的问题,不知道到底该问哪一个。

小桃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她进入青铜门后看到了什么?是不是也看到了文锦阿姨笔记里写的“终极”?

一切的问题好像填鸭似的冲进他的脑海。

最后对朋友的关切占了上风,安全下来,吴邪赶忙问道。

“小桃子,小哥,你们不是进了青铜门吗?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都不去找我,我担心死你们了!”

纪初桃没说话。

她本来是想去吴山居来着,后来黑眼镜横插了一脚,就没时间去吴山居了。

张起灵则更直接,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你来这里干什么?”

吴邪差点被他俩这模样气的脑出血,咬着牙说道。

“说来话长了,你们怎么也在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那个时候不是进那个门了吗?这里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门里面有什么?

这是吴邪最想问的问题,有段时间,他的脑袋都要被这个问题给挤爆炸了。

门里面究竟有什么才会让小哥和小桃子、还有那些考古队的人、以及三叔都要奋不顾身地进去!

纪初桃没理会他的话,张起灵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说来话长。”

这时候,石棺突然发出一点劈劈啪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吴邪瞬间吓得脸都变了,声音颤颤巍巍的。

“我刚刚不是拜过您了嘛?”

纪初桃疑惑地看向他。

什么跟什么啊?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张起灵也看了吴邪一眼,同样没有解释。

等了一会,一只手突然从缝隙里伸了出来,一个人犹如泥鳅一样从棺材的洞里爬出,然后一个翻身从棺材盖的缝隙中翻了出来,轻盈地落在他们面前。

“到手!”

看到两人身边突然出现的吴邪,黑眼镜惊讶地问。

“我就捡了个盒子,你们俩怎么捡到个人?”

这人一向语出惊人,纪初桃懒得理他,直接拉起张起灵就往外跑。

他俩跑起来,黑眼镜也不甘示弱,紧紧跟在了后面,只有最后的吴邪累的气喘吁吁。

不过前面的三个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吴邪咬着牙一路狂奔,那个黑墨镜和小哥就算了,体力不是人,怎么连小桃子现在都跑得像要起飞一样!

而且翻出铁栅墙之后,他们就往外跑,竟然都不管他!

纪初桃他们一直跑出了老城区,一辆依维柯从黑暗里冲了出来,车门打开,他们仨冲到车门就跳了上去。

而车直接就往前开,根本没等吴邪。

“喂!等等我!等等我!我还没上车呢!让我上车啊!”

吴邪一边撵车,一边喊道。

见他快喘死了,纪初桃便抬手拦了一下司机。

吴邪这才赶了上来,勉强跳进车里,坐在她身边大喘着气,整个人都瘫在了座位上。

车一开起来,纪初桃那股头晕劲儿也升了上来,眼前一阵阵发花,软软地倒在了张起灵怀里。

吴邪闭上眼睛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一点。

刚刚跑得太快了,此时脸上热的要命。

等他睁开眼四处看了一圈,发现车上竟然全都是人,而且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除了黑眼镜以外,很多人他竟然也都认识,都是熟人,其中几个就是云顶天宫那一批。

这是阿宁的队伍!

“超级吴,有缘千里来相见。”驾驶位上的高加索人司机用蹩脚的中文给吴邪打招呼。

接着,前面座位转过来一个精致的脸,惊讶地看了后面的吴邪一眼。

“吴老板?你怎么在这?”

吴邪瞬间坐直身子,看看小哥和他怀里面色苍白的小桃子,又看了看后面那个戴着墨镜的陌生青年。

“你们这帮驴蛋,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除了阿宁,没有人理他。

“这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会在地下室里面?”

吴邪下意识按住了刚刚在地下室房间里找到的笔记本,没有将笔记本的存在说出来,而是问道。

“所以你在杭州是故意试探我的,你拿来的录像带里也有夹层?”

阿宁轻轻一笑,没有回答。

依维柯一路飞奔,直接驶出了格尔木的市区,一下子就冲进了戈壁。

车窗外一片黑暗,黑影一丛丛掠过,最终全部消失,换成了更为深邃的蓝黑。

昏沉之中,纪初桃好像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不断低语。

“一号的肌肉松弛针药力以及要过了,准备再次注射。”

“组长,会不会注射得太多了,今天一号已经是第三针了。”

“上头说了一号的体制特殊,肌肉松弛针在他身上起不来多大作用。”

“是,组长。”

“组长,一号血液样本提取完毕,已经做好伤口包扎处理。”

“马上送去实验室,不要让样本失去活性,还有,确保一号不会失血过多。”

是谁?到底是谁?

似是被魇在了梦境当中,纪初桃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耳边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各种“抽血”“实验”。

无法言说的恐惧霎时间席卷而来。

小哥原本揽着初桃,闭着眼睛听吴邪和阿宁长谈,但没多久,他就感受到怀里的初桃开始剧烈地颤抖。

他睁眼,发现初桃的小脸已经惨白如纸,整个人出了一层薄汗。

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鬓角处,娇艳的脸蛋如同花败一样失了颜色,小手冰凉,毫无温度。

红唇颤动,无意识地呢喃出几个字。

“张起灵,不要——”

小哥快速坐直,大手托着少女的下巴,幽深漆黑的眼睛漫上一层担忧,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

“初桃,醒醒。”

感受到脸上传来微弱的力道,纪初桃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往日那双总是含着春水般妩媚明亮的桃花眼,此时却像破碎了一般毫无焦距,眼底弥漫着浓烈的绝望和无措。

那样强烈的情绪,让小哥瞳孔顿时一缩。

一股难以抵御的痛苦,涌上了他的心头。

“初桃,初桃,醒醒。”

两人的异常很快就吸引了车里人的注意。

阿宁皱着眉,率先开口。

“小哥,桃子她怎么了?”

几乎是同时,吴邪也异口同声地问道。

“小哥,小桃子怎么回事?”

小哥摇了摇头,这也是初桃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后头的黑眼镜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轻声道。

“她这看着是想起了什么东西,被记忆魇住了,最好直接敲醒,你下不去手,要不我来?”

小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初桃的黑发撩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小心些。”

黑眼镜咧嘴一笑,手指按在纪初桃的后颈处,轻轻一捏。

少女顿时身体一软,眼睛紧闭,毫无知觉地倒在了小哥怀里。

“还是让小姑娘休息下,到了地方再把她叫醒。”

直到晨曦阳光洒下,依维柯才慢慢地停了下来,车门被猛地打开,一股戈壁滩上寒冷的风直接刮了进来。

这样的低温让纪初桃打了个哆嗦,悠悠转醒。

后颈有些异样的痛,她伸手摸了摸,睁开眼就看到张起灵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怎么啦?这样看着我?”

少女扬起一抹笑容,如同百花齐放,丝毫不见几个小时前那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她什么都不记得。

张起灵暗中捏紧了手指,没有说话,只是提着初桃的腰肢,把她拎下了车。

车外非常热闹,十几辆LandRover一字排开停在戈壁上,大量的物资堆积在地上。

篝火一个接着一个,满眼都是穿着风衣的人,还有很多人躺在睡袋里,一边立着巨大的卫星天线和照明汽灯。

不仔细看,旁人还会以为这是一个自驾游的车友集散地。

但这里所有的车都是统一的涂装,车门上都有一个旋转柔化的鹿角珊瑚标志,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产业。

那鹿角珊瑚标志和裘德考的名片如出一辙。

纪初桃心下了然,恐怕这些人都是裘德考为了探索西王母宫而派过来的人手。

裘德考是阿宁的老板,是国民党时期跟随当时的东进潮流来中国的美国人之一,叫做考克斯·亨德烈。

曾经是个传教士,也是那打捞公司的创始人。

之前从海南回到杭州时,纪初桃就找人深度调查过裘德考和那个打捞公司。

中国战乱时,文物比粮食还贱,这个美国人就专门在国内倒卖文物,暗地里做文物走私活动。

1949年长沙解放,国民党全面溃败,之后1952年,教会开始退出中国。

裘德考那时也收到了教会的电报,让他在安全的时候返回美国。

临走之前,这个美国的文物贩子坑了一笔中国的土夫子。

他和他的同当开始大肆收购明器,用中国人信赖老关系的心理,以极其廉价的定金券卷走了大量的文物。

这些土夫子中有些势力不小,为了不留祸患,裘德考在离开的船上拍了一封电报给当时的警备处。

将十几个包括吴邪爷爷吴老狗在内的土夫子的行迹全部漏给了当时的长沙解放军临时驻军。

后来这个牵扯巨大的案子被称为“战国帛书案”,因为裘德考拿走了一个稀世珍宝——战国帛书。

而当时被举报的土夫子们,枪毙的枪毙,坐牢的坐牢,国内的文物走私也几乎绝迹。

纪初桃研究时曾经发现,在1952年到1960年间,国内的土夫子几乎遭受了千年以来的重创,而其中长沙的土夫子尤其被针对。

当时长沙驻军有一个姓张的长官,几乎枪毙了一大半的土夫子,很多都是道上有名的人。

其中有九家人员伤亡最重,这九家之中就有吴邪的老家——吴家。

不过这事情牵扯众多,纪初桃还没有研究明白,只是将所有的线索都铭记于心。

而这次她和张起灵就是被裘德考聘请来当阿宁的合作伙伴,一起在塔木陀寻找西王母宫。

整个营地很大,地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很多睡袋,两人本来想穿过睡袋去车队后面的帐篷区,却被吴邪一把拦住。

“小桃子,小哥,你们为什么和阿宁在一起啊?而且你们什么时候从青铜门出来的?还有小桃子你什么时候也弄了一把古刀啊?”

纪初桃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吴邪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只是轻声解释了最后一句。

“捡的。”

她身后是背了一把短刀,比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只短了两寸。

刀锋锐利,闪着寒光,阳光晃过刀刃会刺的人眼发痛。

青黑色的刀身一眼便能认出,这是一柄青铜材质的古刀,不知道多少年了,仍像崭新的一样。

这是纪初桃在青铜门里捡到的青铜古刀,削铁如泥,帮助了她不少。

“捡的?你这是什么诡异的运气,这把刀少说也得几个亿吧,你就这么捡到的?”

吴邪忍不住心酸,但转眼间他就想起来自己想问的东西,赶忙道。

“别想转移话题,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出来的,这里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会和阿宁在一起?”

没等纪初桃回答,身后忽然传来阿宁的声音。

“怎么?你三叔请得起,我们就请不起了?小哥和桃子可是我们明码标价请来的,现在,他们和车上的黑眼镜、黑爷,都是我们的顾问。”

“顾问?小哥和小桃子什么时候成你的顾问了?”

吴邪非常不舒服,这两个人都是他的朋友,又不是阿宁的。

趁他们俩吵嘴的时候,张起灵直接拉着看热闹的纪初桃走向了营地的帐篷区。

其中有一个最大的圆顶帐篷足有四五米的直径,应该是当地人搭的,上面有藏文的标识,似乎是住的收费标准。

两人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很暖和,边上燃着带小烟囱的炭炉,地面有很厚的五颜六色的牛毛毯子,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老式藏式木制家具,以及一些打包好没拆分的无纺布包。

帐篷里没有人,两人进来后便着了一块地毯坐下。

没多久,外面进来了一个藏人,年纪不大,不过看上去应该是帐篷的主人,进来后便拿着茶壶给纪初桃和张起灵倒上了两杯酥油茶。

车里的人没有全来,阿宁也带着吴邪进来了帐篷。

等人陆续坐定,阿宁就把刚才黑眼镜从疗养院拿回来的东西放到面前的矮脚桌上。

那是一只红木的扁平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只破损的青花瓷盘,瓷盘的左边,少了巴掌大的一块。

突然帐篷外面又进来了两个人。

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藏族老太婆和一个藏族的中年妇女,老太太和陈皮阿四一样干瘦干瘦的,大概也有七十多岁了,不过相当精神,眼神也十分犀利。

那中年妇女倒是普通的藏族人样貌,脸色有些黑,还有两片高原红。

但当纪初桃抬头看向那位妇女的脸时,眸光却突然一凝。

原来竟是熟人。

而那位中年妇女进了帐篷以后,也扫视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尤其是目光落在张起灵那边时,看到了他和纪初桃两人亲密的姿态,眸底掠过一丝震惊。

两个女人的目光凝聚在一起,又转瞬分开。

纪初桃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瞬,轻轻扯了扯张起灵的手。

后者顿时睁开眼睛,疑惑地看向她。

发现少女娇艳如花的小脸并没有表情时,张起灵转过头去,不知看到了什么,动作微不可查的一顿。

“嘛奶,您看看,您当年看到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阿宁恭敬地拿起那只瓷盘递给老太婆。

说完后,马上有人将她的话翻译成藏语,翻译的人是个小伙子,据说是老太婆的孙子,名叫扎西。

老太婆看了几眼盘子,就不住地开始点头,并用藏语不停地说些什么。

扎西的汉语也一般,带着浓重的藏味,只能磕磕绊绊地听,大致能明白老太婆话里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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