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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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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绪回家的时候阮稚渔已经在做饭了,她还蛮惊讶的,出去读个书居然现在还会做饭了,真是奇迹。奶奶还在看电视,她围着围裙还在厨房,看见沈迟绪进了屋来也还淡定。

“快,我给你做了意面。”

“我在罗马的时候经常吃,做的也很简单,加了点番茄。”她说完便将东西端了出来,还是热的。

沈迟绪放了东西,还是先去看了看奶奶,现在沈舟白还没回来,中午的时候只是许梅回来看了看她。奶奶也没什么,还是想先吃了饭再说。

“阿绪?”

阮稚渔还在厨房里忙活,沈迟绪也想去给她打个下手,但她也还疑惑,想问她昨天晚上怎么没回来。

“阿绪,你昨天值了夜班,今天怎么还是白班啊?”

“你们医院是怎么安排的?”

这感觉有些不合理,沈迟绪都已经忙了两天了,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这怎么能行呢,人又不是真的牛马。

“大医院嘛,就是很忙。”

“我没事,精神还好。”沈迟绪也没回答其他的原因,多干会儿工资可能就多些嘛,钱才是动力。

“但你这也太累了,一个夜班就很要人命了,还要连着上?也有点不近人情了吧?”阮稚鱼一边说着一边还在煮粥,又说今天她下班回来都已经是将近七点了,怕是夜班的上班时间都过了。

“没办法。”

“医院就是这样的。”沈迟绪只是表示无奈,她也不能说什么。

气氛只忽而沉寂了几秒。

“阿绪,我明天给你做份便当,你带去医院吧?”“绝对营养,你也该好好补补,我觉得你都变瘦了好些啊。”一米七一的个子可能也就不到一百一十斤,她都瞧清沈迟绪手背上露出的骨头了,真的是很瘦。

阮稚鱼转头来看了看她,也觉得她看着气色没那么好,但沈迟绪却很质疑她的厨艺,因为从前她从来不做饭的。

“你做的饭我能吃吗?”

“大小姐,你能分清它煮熟了吗?我怕夹生啊!”她还有心同她讲玩笑,只是笑的也很勉强,皮肉动了而已。

阮稚渔听了也是无奈,又赶紧解释着自己已经会了,都会做意面了,出去留学了几年也真是长进了,不要小看自己哦。虽然自己的确是富二代,虽然从小也没做过这些事,虽然的确是被惯着长大的,但她现在真的变了,会自力更生了。

“阿绪!你这么不相信我?!”

“你看你,加班都加的人直接虚脱了,就是该多补补的。”

“要是太累了你还是请个假吧?”

“如果医生都累倒了那还有谁能给那些人看病呢?我只是心疼你,当医生也太不容易了,太耗精血了。”

“我知道。”

“没事。”

“你做吧,明早我带走,不辜负你的好意。”沈迟绪赶紧先洗了手,端了菜就直接出去了,又说要尝尝她的手艺,想知道她到底长进没有。

沈舟白还没回来,但她们也留了饭给他。

阮稚渔解了围裙就坐在她对面,抬头来看着她这个黑眼圈也实在有些担心,只是随口又问着,“阿绪,你是不是也病了啊?”她这么说着,连奶奶也转头来认真的看了看沈迟绪的样子,也觉得她是看着有心事一样,不太自在。

她们疑惑的眼光一齐投了来,沈迟绪对上眼后也还有些心虚,只是撇开了眼又说无事,自己只是累了,没力气说话了。

“我没有啊。”

“没事。”

“我最近还忙着写论文,所以就更忙了些。”看着没那么精神也很正常。

沈迟绪决意不肯多说,是有心隐瞒,奶奶察言观色,见状也没多问,知道她是不肯说,那就不勉强了。

-

饭后她直接回了房间。

虽说是写论文,但阮稚渔见着她坐在书桌边都坐了快半个小时了,但也一个字都没写,心里肯定是有事。她先给她端了杯热牛奶,放在了桌边,但人还没走,直接挪了张椅子就坐下了,眼神还没转。

沈迟绪也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也发觉自己是没用心思在写东西,所以也不怪阮稚渔多问,是自己显得太不正常了。

“阿绪,你到底怎么了?”

“夜深了,写不了就先睡了吧,别这么逼自己。”

“刚刚你回来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嘛,别憋着,那又解决不了问题。”阮稚渔还在问她,她也还在猜。

“阿绪,你昨天晚上不是夜班吧?你没回家究竟去哪里了?”她太了解沈迟绪了,瞅着她现在这个样子明摆着就是藏着有事没说,从前也是这样,现在也还是,还真是没变啊。

就像奶奶说的一样,沈迟绪说谎话的样子跟小时候就没什么区别,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吃饭的时候也是不愿直接点破。

“阿绪,阿绪,”

“说嘛,有什么要紧的事?不会很重要吧?”

阮稚渔直接上手来就抱住了她的胳膊,沈迟绪却突然一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就没有条理了。

“没什么。”

“就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理清楚。”她转头来叹了口气,只是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是太多了,自己也没个明白的头绪。她这样落寞的神态一显露,阮稚渔还以为是因为她父亲的事,但也没听着沈舟白说是有消息了啊,这好奇怪。

“事情太多了就一件件的慢慢的说嘛,总能理明白的。”

“我可以帮你的,也是怕你会太辛苦了。”

“不能给家人说那可以跟我说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是假的?”

阮稚渔追问的还是很直接,沈迟绪动了心思慢慢的低了头,转过了身来,缓了缓,还是解释了一遍她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家的原因。

“是周简,是因为他。”

“昨天公安局打了电话给我,所以我去看了看他。”

“他犯了事,我去给他收拾了烂摊子,有些晚罢了。”

沈迟绪还是解释了一遍这其中缘故,阮稚渔听完后却有些生气,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帮他,又凭什么呢,理由是什么。

“又是他?这个周简简直就是不要脸好吧!都这么久了他还这么无赖?!”阮稚渔也是气上了头,只觉得这个周简也实在是过分,之前读书的时候就来骚扰过沈迟绪,现在居然还没罢休,还要帮他收拾这堆烂事,这简直没天理。

她连忙压住了声,想起了什么,又问着,“阿绪,你不会还帮他付了赔偿费吧?给了多少?”她还很在乎这个,想着沈迟绪还没工作多久呢,还要照顾家里,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阮稚渔转头来看,沈迟绪也只是做了个三的手势,她见了也只是翻了一个白眼,叹气表示无奈。她扯嘴笑了笑,也是有心嘲讽,“呵呵。”

“他这条命值这么多钱吗?”

“阿绪,你就是太宽容他了,所以他才会蹬鼻子上脸,这三万块钱他自己根本拿不出来的,你不怕他还不起吗?就这么撒出去了?”

“我要是你还要接着揍他一顿,这样的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不会长记性的,你对他再好也无用,他只是会利用你的同情。”

“阿绪,你不能这样对他了,他一定会拿你当血包继续无耻下去的,你难道还想一直帮他处理烂摊子吗?可能吗?”

“我已经跟他说了,那些钱就当是一个了断,往后我也不会再帮他了。”沈迟绪忽而又来了这么一句,阮稚渔还笑了笑,还是觉得很无语,“阿绪,你觉得这可能是个了断吗?像他这样的人要是想了断的话早就可以干脆的解决了,何必还纠缠这么久呢?”

“这钱又没花在他的身上,他又没享受到,难道他之后不会再找你要?”

“难道每次就是三万三万的洒出去?你能给他多少?又能持续多久?”阮稚渔对她也很失望,那周简明明就是强词夺理,他要是真有证据的话早就告上法庭了,还用得着这么多年都死皮赖脸的找她要钱吗,明明就是做贼心虚,他就是个无赖。

这还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了,对上这么一个斯文的读书人她也当真是没法,不可能干脆的用流氓的办法来以毒攻毒,她还是理解了。

气氛忽而显得很怪异,也有阵难咽的沉默。

沈迟绪许久都没做声,阮稚渔见势也还是收敛了些,又道,“阿绪,你就是太心软了。”

“就算他真的烂死在街头上也是他自找的,跟你,跟你爸,跟沈家也没半分关系。”

“现在都已经是个男人了,半点本事都没有,还想着用这样卑劣的手段?他是个人吗?只是个人渣!”

“你就不该去看他,就让他进去反省反省!不见棺材不落泪!还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他?”阮稚渔忽而也有些后悔,要是昨天晚上她也去了的话肯定不会让沈迟绪这么帮他的,真的又是凭什么呢。

但现在说的再多也没用了,已经晚了,她也已经给他善后了,钱已经没了。

“阿绪,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是你现在也看见了,有他这样的人一直缠着你也不会好过的。”阮稚渔只是觉得她太辛苦了些,根本没有必要为这样的人给钱。

“下次他要是再敢来直接报警。”

“我们跟他说不清楚就让警察跟他说清楚,国法还在。”

“即使是他要拿之前的事来说嘴那就让他翻,反正我们都有理,他没证据,就是站在法庭上我们也不怕他。”阮稚渔说的很肯定,想着自己不回来那沈迟绪估计也不会跟她提这个事,还真是有心想隐瞒呢,不过演技不行,有些拙劣。

“一个周简就让你这么劳累了,还有工作和家里的事,阿绪,我真的担心你可能会过劳死。”她还是多多少少有点恨铁不成钢,不明白她现在怎么这么软弱,根本就没有一个奋发向上的时代青年的精神气,好似真的变了。

阮稚渔带着气劲说了好一通的话,也是想给她扳正一些观念,沈迟绪听了一直点头,最后还是笑了笑,还想逗她乐,“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以后不会了。”

“我真的也想跟他断绝关系,不想让他再打扰我的生活。”就因为这个事她还欠了傅连生一个人情,也不知道该怎么还呢,毕竟这个人情也是自己不想欠的。

沈迟绪多多少少也将工作上的事给她说了些,承认自己心里是有些不平和不甘,但她也没有那样锋利的爪牙能为自己争取一下,因为害怕犯错,会引得师父失望。她不想看见那副场景,阮稚渔也还扶额叹气,心里真是乱了。

良久,等着心情平息了些,她才又开了口,又说道,“阿绪,等你哪天有空了我带你去烧个香吧?你最近的运气怎么这么背?”这太水逆了,怎么一连串的都是霉运,就没一点好事?

阮稚渔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她也太倒霉了,怎么还能遇上这样巧的事,这运气不知道是不是好呢,去买彩票会中吗?她这么一提,沈迟绪也连连摇头,自己不太清楚,或许就是吧。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年还是我本命年,我也是不知道触了谁的霉头?可能就是渡劫吧,就像神仙一样。”她也很无奈,只能逼自己这样想,心里不平衡是真的,但要学会接受这个糟糕的世界规则也是真的,她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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