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娃娃?哪里来的娃娃?”
“什么娃娃?哪有娃娃?我不知道!你别吓我!”陈生平急忙否认三连,头摇成了拨浪鼓,解释的话再没了下文。
好在小红妈妈只是警告性地瞪了他两眼就将火力转向了小红。
陈生平暗松了口气,旋即有些悲伤的垮起脸。
怎么这种惊吓环节总让他遇见……
王姓阿姨看出他的沮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中气十足鼓励道:“小伙子很有精神,之后低调点做人,活下去的概率一定大!”
陈生平:……
谢谢大姨提醒,他人好像更不好了。
安黎在听到陈生平的嚎叫后就下意识看向了玻璃柜里的唐瓷娃娃,那些姿态各异的小女娃都还好好的,并没有消失。
然而房间里散乱的诡异娃娃是实实在在消失了。
她望着整洁的房间,又望着上方的液晶屏幕,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这间客厅里最违和的东西,不是娃娃而是这块高高挂起的液晶电视屏。只是娃娃们的异常太过凶残,让人忽视了液晶屏的不对。
这屏幕并没有正对沙发挂着,而是挂在沙发左边,所处位置还相当高,简直就像个摄像头一样。
代入一下小红妈妈的视角,每次跟女儿视频通话都能看见整个客厅。
代入小红视角是相当有压力了。
面对这神经质的布置,就连没那么细心的汗衫大哥老刘也感到了不自在,他搓着胳膊没忍住嘟囔了两句,然后收获小红妈妈的瞪视一枚。
后者瞪完老刘,冷眼挂了通话,视频掐断的瞬间,安黎立刻转头看房间的变化。
所有消失的娃娃又重新回到了原位。
“娃娃是在小红接通电话的同时消失的。”安黎身后的女孩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她记得她的名字叫赵文静。
赵文静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陈生平继续道,“这种变化,是不是很像家长查房时孩子藏手机的行为?”
陈生平:……
双胞胎姐妹花恍然大悟地张了张嘴,异口同声:“那他就是告状的讨厌鬼……”
陈生平:……
安黎啧啧两声,摇了摇头,像是在为谁默哀。
小红怎么想不知道,反正换成她,她必定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好在小红比安黎大方,她像是没听见赵文静和姚姓姐妹的发言一样自顾自上楼,走到一半又转过头提醒玩家跟上。
安黎观察着其他玩家的表现,见卫先生和老刘率先抬脚,她也不再犹豫,跟着两人跨上了阶梯。
这样一层带动一层,所有玩家都加入了上楼的大部队。
幸好小红家楼梯还算宽大,不然这么多玩家一起上楼就显得十分拥挤了。
上楼过程中,安黎看了眼旁边的少年,叫周乐辞,因为他给自己递过外套,而且名字丧丧的,所以印象最深。
她扯了下对方的袖子,低声道:“小红妈妈骂人的时候,你看小红的表情了吗?”
周乐辞被她扯得一歪,顾不得惊讶安黎的手劲,一边稳住身形一边小声回话:“是有些奇怪,小红太平静了。”
“她的表情更像在回忆什么。”安黎确定了自己没看错,也没有因为达成目的就做出停止对话这种用完就丢的渣女行为。
“或许是在回忆生前的经历。”
“生前?”安黎疑惑,“你的意思是她是鬼?”
“我暂时这样认为。”周乐辞解释,“这个游戏里的boss分为两种,一种可以理解成通俗意义上的鬼魂,一种则可以理解为非人的怪物。”
“确定boss的性质有利于寻找通关方式。”见安黎面露疑问,他又继续补充,“鬼魂多半带着怨念或者执念,这种情况下剧情元素偏多,通关核心多半与boss的执念或者怨念有关。”
“而怪物不一样,这种副本多为求生元素,其中针对玩家的陷阱很多,每一个陷阱都有致命的可能,要小心避开,但相应的,这种副本数量相比前者少很多,通关方式也明确很多,大多存活满一定天数就算作通关。”
听罢,安黎看向周乐辞的目光又带上了些复杂。照他的说法,他是两种都经历过了才知道这些。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想到自己以后也要跟副本勾心斗角,安黎有些发愁,声音也垮了下来。
“不客气。”不知为何,看着对方泄气的模样,他不自觉缓和着语气,安慰道,“多知道一些总是好事。”
安黎被他的话安慰到了一点,转头思考起了通关方式,假设小红是鬼魂,那么关键点就在于她的执念或怨念。
但问题来了,小红是个什么念?
她一没生气二没悲伤的,这让人怎么分?
许是见她皱眉,周乐辞偷偷塞了张卡给她。
感受到周乐辞的动作和手中卡片的质感,安黎正打算问,周乐辞若无其事开口。
“这个游戏里是会有特殊掉落的,以卡牌的形式。”说着又怕对方直接拿起卡牌查看,他按下了安黎的手,“一般是通关奖励,卡牌功能大致分为攻击、防御、治疗以及所处关卡相关线索。”
“关卡相关线索可以酌情分享,但如果得到前面三种最好不要轻易告知别人。”
后半句话安黎听懂了其中含义,虽然她看见的一直是无效恐怖场景。但在别人眼中,这个游戏可是3D立体真实环绕的恐怖,该掉的san值是一点不会少的。
极端情况下就会出现极端的人,这种能保命的东西就像末日里的资源,总有人为了活命做出杀人越货的勾当。
只是……
这种东西就这样给她是不是过于傻白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