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完了后，他正欲后退，却在这时，五条悟突然动了。

他伸手，伸出双手环住了夏油杰的腰，没等错愕的夏油杰做出反应，他将头埋在了眼前之人的怀里。

五条悟闷声说着：“对不起。”

“......”

夏油杰知道他在抱歉什么。

十一年后的五条悟杀了夏油杰，还阻止他完成自己的梦想，也没有追上自己。

在他看来，这一切的过错方确实是他自己。

不愧疚吗？

不可能。

可只是夏油杰明白，真正该说声抱歉的，是自己。

“不，悟，你做的很对。”夏油杰丢下了毛巾，轻柔地说着，捧住了埋在胸前的脑袋，让他抬头看自己。

他那双紫眸还是那样的深沉，那样的充满温柔，爱意。

“大人嘛，就是会去做一些不想做但必须去做的事情。”夏油杰与五条悟对视着，“我长成了一个糟糕的大人，却也逼迫着悟成长为大人。”

“但是，悟，我想说的不只是一声抱歉，还有，谢谢你。”

“谢谢你陪着糟糕的我，做完了最不想去做的事情。”

“不糟糕。”

五条悟硬声回道：“杰已经做的，很好了。”

......

夏油杰安静了很久，他静静地盯着五条悟的如天空般的眼眸，笑了。

十年前，刚走出山村的他，在了解了咒术界后陷入了迷惘。

他该保护谁？谁才是他的同伴？

就在最迷茫的时候，他见到了五条悟。

忽然间，他就明白了前路的方向。

去保护悟，去保护和悟一样美好的人，去保护和悟一样好的乐园。

五条悟将他视作善恶指南，他又何尝不是把五条悟当作了寻找方向的指南针。

“悟，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在我们的故事还很长，要一起做的还有很多很多。”

谢谢你，在故事的翻页章，将他指引到了下一页的续集。

“首先呢，是给这个世界的傻子提个醒，他们的故事也没结束。”

夏油杰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毕竟，我可是不小心拆了送给某个人的礼物。”

补偿给他们点东西，再回到自己的世界续写独属于他们的篇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