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手失力般落下，医疗室内的人们沉寂许久，互相看了看，一时都说不出话。

最受瞩目的他回忆起告别时的景象，有意模糊的画面逐渐变的清晰，在回避了那一吻和争吵的画面后，他想起了夏油杰说送他的礼物。

“哈。”五条悟不知抱着什么样的情绪喃喃道，“礼物吗？”

三朵桔梗，三个愿望。

对任何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份绝无仅有的礼物了。

只要许一个愿望，就可以知道夏油杰所有的秘密，何尝算不上一种坦白呢。

那，许个愿？

握住刀把的手缓缓松开，他垂着眼，平日里总是微微勾起的唇角却没了弧度，露出了一个很不像五条悟的表情。

家入硝子对着夜蛾正道摇摇头，又手痒地又抽出了一根烟。

十一年了，还没戒掉。

真愁人啊。

七海建人难得替了灰原雄的位置，开口转移话题道：“新眼睛怎么样？”

听到七海建人的话，五条悟一转头又像是没事人一样抱怨道：“不怎么样，不知道你们看不见背面是怎么走路的。”

说着，他试着站起身.....

结束了训练的伏黑惠被钉崎野蔷薇还有虎杖悠仁拉着，粉头发的少年大大咧咧地说要听墙角。

伏黑惠甩着头发，无奈叹气：“不要用这么正直的语气说这话啊。”

快到了医务室，两个带头的人十分有自觉地蹑手蹑脚起来，然而伏黑惠又一次叹气，也跟着放慢了脚步。

“喂喂喂！”钉崎野蔷薇压着嗓子喊，“里面怎么没动静。”

结果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响声，随后是五条悟的胡乱叫喊。

“嗷嗷嗷！！！”

他完全没适应锐减二分之一的视野，没走两步就砰的一下倒地上了。

“太奇怪了。”五条悟撑着无下限起来了。

他有点新奇地眨眨眼，适应着会一秒黑一下的视线。没有垃圾信息的世界对他而言过于陌生了。

在适应了一段时间后，他忽然看向了灰原雄的头顶，问出了从换眼睛到现在，一直都很想问的问题：“灰原，你怎么往你脑袋上壳子？”

灰原雄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我？”

然后他摸着自己的脑壳一边小声说：“也没有啊。”

瞧着这一幕，七海建人抿起嘴角，灰原雄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双叒叕被五条悟玩了！

“别逗他了。”夜蛾正道捏了捏眼角，试图让自己放松一点。

“什么啊？”五条悟歪歪头，指着他脑袋，“好长一串数字，你们看不见？”

在他重复了第二次，确定五条悟没在开玩笑后，其余人才变了神色。

七海建人拧着眉，将眼镜推正：“五条，那里什么都没有。”

“......”

一阵静默后，五条悟眨巴着眼睛，恍然大悟道：“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