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才七点,阿梨回到真选组,想要找土方却从组员那得知土方出去巡逻了。
阿梨有些失落,不由自主的去歌舞伎町。
土方今晚的巡逻地点就是歌舞伎町外围。
顺便看望了夜总会上班的巫女老师,在老师沉默的目光里,阿梨顺走了果盘里的两块西瓜,边走边吃。
最后,阿梨在一处堂食屋门口看到正在吃晚饭的土方。
掀开帘子进去,阿梨猛然怔住。
只见“土方”正嫌弃的把一碗蛋黄酱推到旁边,重新要了一碗甜红豆盖饭。
目前占着土方身份的银时正想好好享用自己的晚饭,就被一股巨力按到在地,惨叫一声。
“谁……”没等银时说完,阿梨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握着短刀直逼眉心,眼神恐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你、是、谁——
“为什么占着他的身体——
“土方十四郎又在哪?!”
被阿梨这么一连串质问,银时心里叫苦不迭,就要反抗,可是四肢被巨力死死的固住,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银时约莫猜到自己刚刚的行为不符合“土方”的行径被阿梨看到了,如今暴露了,只能暗骂糟糕。
心里一边吐槽这丫头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力气大的变态,阿梨这副样子就像下一秒就要弄死他,他被掐着脖子也说不出来什么话,只能伸出一根手指艰难的往上面指,示意她往上看。
瞪了半天也没得到面前占据自己爸爸身体异魂的回答,眼见他脸色青紫快要翻白眼的时候,阿梨突然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了,微不可闻的松了松手。
“阿梨,你……”
上面传来声音,阿梨抬头,和一个银卷毛……哦不,是一个白毛帅哥对上视线。
她之前的心思都在“土方”身上,完全忽视了这个人。
白毛帅哥有点眼熟,但阿梨又说不出来哪里眼熟,就比如原本该曲卷的头发被梳到了脑后,服帖极了,还有那张脸上的表情原本不应该是死鱼眼吗?为什么现在变得那么正经?
这因为皱眉而缩短的眉间距,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就像……
就像某个天天操心组内事务的副长。
堂食店里的客人因为阿梨刚刚的动作都忙不迭的逃了出去,生怕自己被波及,上了年纪的老板娘此刻也缩在灶台后面,只悄悄的探出一个脑袋观察外面的情况。
此刻堂食店空荡荡的,只有被按在地上的“土方”,和按着“土方”的阿梨,还有看着阿梨按“土方”的“银时”,以及暗中观察的老板娘。
“爹?”阿梨试探的喊了一声。
“……嗯。”现在占据着银时身体的土方也是第一次看见阿梨为了他这样充满杀意的样子,有些心虚。
“抱歉,爸爸和坂田银时之间出了点问题,没有及时告诉你。”
得到回应的阿梨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没了。”如果真的出了事,她会让一切导致这种事发生的人陪葬。
阿梨在心里淡淡的补充,面上却若无其事的笑了。
听到女儿这么说自己,土方不由挠了挠脸颊,声音却不大:“哪有这么咒自己爸爸的。”
“呵。”阿梨冷笑:“您看起来也不太珍重自己呢,那我说两句应该也不算什么吧,欧—多—桑——”
土方闭嘴了。
啊,被女儿阴阳怪气了呢。
阿梨很少对他露出攻击性,第一次经历的土方还有些不适应,摸了摸鼻子。
但感觉也不赖。
“那个,既然你们父女之间的误会解开了,你能不能让你女儿放开我?”被阿梨压着动弹不得的银时痛苦道。
望着银时用土方的脸做出充满咸鱼气味的表情,阿梨嫌弃的站起来拍了拍手。
“喂,你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样子真的很过分好吗?”银时捂着脖子吐槽,瞪着土方:“你就能管管她吗?!”
阿梨默默缩到土方身后移开目光,假装自己没听见。
“孩子大了,我也不好管啊,你懂的,你也有神乐和新八,应该能理解吧。”土方扯出一副溺爱孩子的模样,把银时噎的不上不下,扭过头懒得看他们。
土方说完无奈叹气,拉着造成老板娘今日生意事故的阿梨一起给老板娘鞠躬道歉,“抱歉,我们今日给你添麻烦了。”
在得到老板娘的谅解后父女俩丢下没有线索的银时离开了。
外面刚躲出来的人看到事情解决的那么快,又重新回到堂食店吃饭。
阿梨跟着土方回到了万事屋,直到坐到沙发上她还有些茫然。
刚刚一路上她看到不少人和爸爸打招呼,都穿着“恶·即·斩”的蓝色制服,一副对土方很崇敬的模样。
最夸张的是志村新八和神乐,那忠臣的模样恨不得拱卫土方一辈子。
但在他们眼里,面前之人不是土方,而是突然靠谱的银时。
“阿梨怎么来这里啦阿鲁?”从刚刚在外人面前一直保持严肃认真的神乐在没人的时候又恢复到那副活泼模样,粉色的及肩发被扎成了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摇摆,看起来灵动极了。
看了眼给她打眼色的土方,阿梨一本正经的回答,眼睛不自觉眨巴了两下。
“路过,遇到了……”阿梨瞅了眼土方,改口道:“坂田先生,然后过来坐坐。”
“这样啊阿鲁。”神乐没有怀疑,坐到阿梨旁边接过新八递来的茶嘬了一口。
“阿梨小姐,你的。”新八也递给阿梨一杯,礼数周到的仿佛一家之主。
“谢谢。”阿梨接过,向新八友好的笑笑,慢慢喝茶,目光瞟到贴在墙上的白纸。
《万事屋法度》
阿梨喝茶的手一顿:“……”
很好,是爸爸的风格。
梳着大背头的新八看起来多了几分成熟,眼神与现在的土方有些相似,都多了几分凛然。
就像从一个大男孩逐渐往可靠的大人转变,但那股少年气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