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嗯?”了一声,刚刚并没有多在意他们口中大人,对哥哥莫名其妙的话感到疑惑。
接下来,小梅就过上了白天拍戏上课,晚上再补课的日子,直到她的戏份拍完。
可能是不甘心小梅戏份杀青了都还没泡到她,男导演晚上单独约了小梅去酒店,说是要聊聊以后的合作。
为了挣这份钱,虽然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小梅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去了。
明眼人都知道导演这是想占小梅便宜,但是剧组里没有一个人提醒这位年轻的女孩。
也许是畏惧导演会在以后的序幕中故意挑他们的错,也可能是小梅在剧组里的行为看起来不好相处,经常拒绝同事的约会。
因为小梅的突然插入而被分走许多关注的女一号也没有提醒小梅。
总之,那些深谙这个圈子肮脏的人就这样看着没有趟过这种浑水的小梅一个人去了。
然后不出意外的发生了意外,只听宾馆房间里发出了一声女性的尖叫,因为异动而来的宾馆服务人员推门而入时发现只着浴袍的男人趴在地上,生死不明,女孩则因为受到惊吓缩在墙角,惊恐的盯着不省人事的男人。
报警后从警察那得到男人没死,就是案件还原有些奇怪。
那个男人本来是想扑过来对女孩儿进行侵犯,但在扑的过程中被一个重物砸在了地上,断了两根肋骨然后晕了过去。
警方并没有从现场找到那个重物,也没有找到场内第三个人,那么嫌疑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女孩的头上,但是根据专业人员的分析,当时已然吓傻的女孩并没有那个力量和条件做到将男人打晕并砸断两根肋骨。
这就成了一个无头悬案。
原本当地的警察是想把罪责定死在女孩身上,这样就能将这个案子草草完结,他们参与的警察也能多个业绩。
只是他们并没有如愿,上面的高级警察厅的人给了指示说:不要为难人家小姑娘,公事公办就行。
这让当地的警察署震惊的同时又开始疑惑。
一个除了那张脸,身份背景都普普通通的女孩怎么会和上面的人有关系?
上面给的理由又那么的符合逻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很多人猜测女孩是不是和上面的人有什么情色关系,用自己恶毒的想法揣测一个无辜少女和那个可能和少女有关系的警察厅长官,好像这样,他们就能侮辱了那个少女,也能借此短暂的把拥有权利的人拉下来和他们同一水平,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平复被戳破想法的羞恼。
当地的警察署长官亲自把女孩送了出来,然后消了案底。
别人会怎么揣测他不知道,但一把年纪才混到这个位置的警察署长官当然不会像毛头小子那样随意编排上面人,装出一副和蔼的样子带着刚出看守所的女孩来到待客室,亲切的将女孩送到来接她的人面前。
小梅一看见阿梨就委屈的抱上了,阿梨却没有和她多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脑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对警察署长官略微颔首,声音不卑不亢。
“有劳。”
“哪里哪里,小姐客气了,上面长官的要求,我自然是要遵守的。”长官一副十分好相处的模样,看着面前眼眸清正的少女,警察署长官却一点不敢怠慢,露出讨好的笑。
“贵所能出现冤假错案是我没想到的,”阿梨露出商业微笑,眼神却暗含警告,“那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不打扰先生工作了。”
“小姐哪里的话?怎么会打扰呢?公平办案本身就是我们的职责,我一定会给那几个给我们警察丢脸的败类以公正的裁决。”长官擦了把额头汗,又厚着脸皮希望面前年轻的少女真的好忽悠,为他在江户的上司多说两句好话,让他好升迁。
阿梨有些不耐烦,眯起眼睛掩住真实的情绪,做出笑眯眯的模样和警察署长官打机锋,嘴上应着会帮他说好话,实际内心翻白眼mmp,吐槽这老头脸皮真厚。下面人做错事了,怎么看都是默许的,还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
真是癞蛤蟆娶青蛙,长的丑玩的花。
等回去了,别说给你说好话了,不在松平公面前把你治下出了冤假错案的事抖落出去就不错了,保准你今生止步于此!
轰——
心里陡然掀起巨浪。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阿梨悚然一惊。
权利,不知不觉的让她也在发生变化,轻易的在心里判决了一个人的一生,无论这个人是好是坏。
对方一路把她送出看守所,那热情的还想亲自接送她回去的时候被阿梨礼貌谢绝,拉着缩在身后的小梅骑摩托离开。
是的,为了做戏做全套,阿梨把摩托都带过来了。
她可以用任意门来往,但是不能被别人注意到,所以今天过来时带上了摩托车往来。
摩托车的速度很快,因为是夏天,带起的风刮在身上却不觉冷。
小梅在后座抱着阿梨的腰,有些难过:“那些人好坏。”
前面的开车的阿梨:“不必在意他们,万事有我。”
小梅抱紧了些:“可是我不能总依赖你,依赖哥哥。”
阿梨没有说话,小梅自顾自道:“凭什么啊?凭什么那些人那么坏还能挣到那么多钱?!我和哥哥已经很努力生活了却会遇到这种事。”
阿梨也很难说,人性的复杂她活了这么久也不太能看懂,阿尔塔纳带来的的天然迟钝让她至今无法看懂【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善恶并行,坚强与懦弱能同时出现的复杂生物。
简直比高数还难理解。
高数能用公式构解,那能构解人的公式是什么?
阿梨还在思考,小梅突然问她:“宝,你腰后怎么硬邦邦的?”
小梅刚刚被阿梨腰带里的硬物磕到了下巴。
“哦,我在那里藏了把刀。”阿梨没什么反应,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小梅:?
谁家好人会藏刀啊?!
不确定的看了眼阿梨看起来很正常的腰带,有摸了摸里面硬邦邦的东西,想到阿梨的爸爸就是很厉害的武士,又接受了阿梨会藏刀的举动。
武士的女儿藏刀应该很正常吧?
“不过阿梨,我坐牢还没两天呢,你就来了,好快啊。”
“不算快。”阿梨觉得自己还来慢了。
她两天前晚上照常来给小梅补课,在妓夫太郎那得到小梅被打上嫌疑人的标签入狱的消息时她就开始运作小梅出狱了。
案宗她看过了,小梅是无辜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快把她捞出来。
阿梨:“早点回去吧,妓夫太郎还在等你。”
小梅点头:“嗯嗯!”
一想到哥哥,小梅突然觉得这几天受到的委屈都没有那么难受了。
小梅也很清楚,自己的确不算是完全的无辜。
那天哥哥没来,春姬却是跟着她一起去的,在导演想要侵犯她的时候是春姬阻止了导演。
只是不被人看见的春姬并不能被认定为嫌疑人,因此在被审讯的时候她故意装不知道,也许是有演戏的天赋,回忆幼时的经历,将一个遭遇无妄之灾害怕惊惶的形象演的十分真实,很好的把那些警察骗了过去。
再加上她也是受害者,怎么算都扯不到她头上。
可是她没想到警察的人品能那么差,也不管她是受害者,直接判她故意伤人。
她本来就是受害者,这让小梅又难过又委屈,她清楚哥哥不能把自己捞出来,所以蹲局子的那几天,小梅很后悔,如果当时没有因为侥幸去酒店就好了。
好在,还有阿梨,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梅不自觉又抱紧了些阿梨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