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川在旁边和美女们喝着酒,一副喝嗨了的样子。
有美女在旁边,阿梨难得没有和她们贴贴的想法,周围的人太多了,这让阿梨很不自在。
“小姐这是账单。”带着兔耳的男执事走了过来,半弯着腰,姿态绅士的把账单递了过来,目光却紧盯阿梨,呈现出一副勾引之态。
毕竟,这个年轻而又绮丽的少女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富婆,大概是家里的人很宠吧,要是能被她包养,他可不亏啊……
就是她带来的男伴太不上档次了。
“好。”阿梨没有注意男执事,刚接过账单,她就被上面的一串零给勾引了。
阿梨是知道钱这个概念的,潜意识里也会省钱,再次知道那两打纸是钞票后,看到长谷川拿着她的钱喝酒,以及花出去的半打钞票,这让阿梨有些绷不住了。
沉默的付完钱,阿梨起身要走,而长谷川还坐在卡座里,一副和丽人美酒依依不舍的样子。
阿梨忍不住了,拉着烂醉如泥的他走出酒吧。
“你倒是给我省着点花啊喂!”阿梨揪着长谷川的耳朵,把对着垃圾桶呕吐完的长谷川拖出巷子。
“呐,不要那么小气么小阿梨,年轻人就要及时行乐,不然等长大了,就会像大叔我一样,成为一个madao了。”
谁家正经人会带未成年去酒吧——
阿梨在心里吐槽,但更多的是对自己花出去的钱的心疼。
这样挥霍下去没有进项,她和长谷川迟早要回归流浪生活。
虽然他们现在就是在流浪,还没从纸箱里搬出来。
“小阿梨,你知道吗,我其实也是一个不知道自己的来处和归处的人。”
哪怕已经吐成了这样,长谷川的墨镜还依然牢牢的挂在那里,让阿梨不由得疑惑,他的墨镜难道是粘了胶水吗?
“你的家人呢?你应该不至于像我一样失忆了吧?”
长谷川听到阿梨这样问道,有些颓废的笑了笑:“有啊,当然有。”
“我有一个妻子,叫阿初,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看到长谷川一副即将要炫耀他的妻子的样子,阿梨打断:“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呢?”
长谷川不说话了。
为什么不回去,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没有脸回去啊,他现在回到阿初身边,也只会给阿初带来麻烦,不如就在外面呆着。
就像是对待自己珍惜的糖果,只有想念了,才会偶尔拿出来舔一口,让味蕾短暂的沾染一点甜味,然后立刻将糖小心收回,藏在心口。
长谷川像条烂泥鳅一样被阿梨抓着一只腿拖着,仰躺在地看着黑沉沉的夜空,意味不明道:“有些事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
夜色深沉,只有一轮孤单的残月,夏天,哪怕是在夜晚,依然是热闹的。
土方十四郎开着警车巡逻,这是最后一个街区,巡逻完之后,他就可以下班回屯所休息了。
前方是亮起的红灯,他换挡停下,在等待红灯过去的间隙,土方习惯性的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吸着,消磨着等待的时光。
面前是斑马线,路过的行人极多,每个人都是脚步匆匆。
在这密集的人群里,却有土方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白衣栗发……
阿梨?!
土方立刻下车追过去,对方似乎也发现了他这个穿着警服的跟踪者,头也没回,立刻扛起拖在地上的同伙跑了。
“阿梨!”土方追上去,试图叫停前面奔跑的少女,但他怎么追也追不上。
一阵大风刮过,沙尘迷眼,土方只是被迷了一瞬,二人就都消失了。
土方独自站在空茫茫的街道上,看着万家灯火和行人,却找不到他的孩子。
不会认错的,他是不可能会认错阿梨的,刚刚那个女孩就是阿梨。
哪怕不言之于口,对于阿梨躲自己的警惕行为,土方是有些受伤的。
“唉……”
不知何处想起的叹息,逐渐消弥于风中。
………
屯所里,松阳刚准备出门,只是刚拉开自己的房门,就看见总悟抱着刀靠着墙壁堵在那。
“这么晚了,你去哪?”
松阳没有说话,或者说,他并没有对总悟解释的必要,避开他就要出去。
总悟也没拦着,只是松阳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开口道:“你是不是背着阿梨有人了?”
在总悟的印象里,松阳是因为阿梨的原因才莫名其妙的进入了真选组工作,只是平时的工作态度和他一样,而且自由程度比他更高,对真选组也没有所谓的归属感。
在他眼里阿梨和松阳像是朋友关系,又处于一种微妙的从属状态,就像……
松阳受制于阿梨。
只是这次阿梨失踪,也让他看清楚松阳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不是受制于阿梨的关系,更像是因为阿梨才留在这里,而阿梨不在,松阳离开真选组的频率也高了起来。
所以,松阳只对阿梨有归属感吗?
但现在,他又在做什么?在阿梨不在的时候频繁离开,何尝又不是一种即将发生的“叛变”?
总悟果然是NTR的东西看多了吧?
松阳叹气:“阿梨不在,我得去加餐。”
总悟:“??”
阿梨不在和你出门加餐有什么关系?
总悟表示不能理解。
说完,松阳也不管脑袋冒问号的总悟,走到庭院,动作利落的翻墙离开。
穿梭在市井之间,松阳突然想到,阿梨已经一个多月都没去航天站“加餐”了,大概要到“旧病复发”的时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