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小土方觉得离谱又有一点羞恼:“我才多少岁啊,怎么可以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小土方比了一下自己的个子,又比了一下阿梨的个子:“这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的,骗人也不是这么骗的呀!”
可以确认的是这里是过去,是爸爸小时候的那个时代。
“可是,爸爸,我真的是你女儿。”阿梨实话实说:“我从未来过来的,你二十岁生我的,我一出生就有七岁那么大。”阿梨耐心解释。
小土方的表情从“你继续编”到“你在说什么东西?”到“你已经开始发疯了?”最后到“无语凝噎”。
小土方:“……”
“你就算要骗我,也不要说这种跟神话一样,人一听就知道骗人的东西吧。”
话毕,小土方一脸冷漠的往前走,也不理阿梨了。
阿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说法是爸爸跟她说的,在一次“关于我是不是你亲生的”这个严肃的讨论会里,爸爸、总悟和猩酱一致给阿梨达成的认知。
自此,阿梨深信不疑(被忽悠瘸了),就算学了生物知道基础的人类生理知识也没有改过来。
毕竟爸爸说过,她一直都是特殊的,而阿梨从小到大发生的很多不同常人的事情,以及松阳给她灌输的“你是阿尔塔纳”都让阿梨觉得她很特殊,但是那种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的“特殊”。
但这要怎么和现在的爸爸解释呢?
阿梨陷入了沉思。
但她这时候也不敢再和小土方说什么,只是老实的跟着。
每次爸爸对她生气的时候她最好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不然爸爸会更生气。
我可真是贴心的小棉袄。
此时的阿梨完全忘了自己才是惹爸爸生气的罪魁祸首。
突然,前面的小土方停下了,阿梨也跟着停下。
“怎么了?”阿梨问。
小土方一言不发,他刚刚只顾生气往前走了,但这里他也不熟啊,在这里,他最亲近的也只有哥哥为五郎了。
但现在让他说“我也不知道”也太丢人了。
所以小土方现在正在思考怎么开口。
“爸爸。”那边的阿梨突然喊到,在一片树荫下招呼他过来:“那边太热了,我们坐这吧。”
小土方看了看他,最后还是像烈阳屈服了,沉默的走过去,在树荫里坐的离阿梨远了一点。
阿梨看了看他,虽然她能理解爸爸可能不是很能接受她,但她不喜欢爸爸这么和她生疏。
这让她感觉……
自己被丢弃了。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
但是没关系。
阿梨不动声色的坐过去了一点,见他头扭在一边看摇晃的树影,又坐过去了一点,直到两人只隔着三个头宽的距离,阿梨觉得心里的那点不舒服被距离抚平了一点。
虽然没看她,却能很清楚的感受视野之外,小土方心里很紧张,他还不能接受这个自称他女儿的家伙,啊啊,她怎么还靠近了,哥哥啊,她动了啊——还好……还好这家伙还知道保持距离。
土方心里一松,安静的和女孩一起等待哥哥找过来。
两人无言的坐了很久,土方为五郎终于找了过来。
“哥哥!我在这里!”土方十四郎有些兴奋的喊道,站在石头上招手。
阿梨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她眼里的爸爸很少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期待仰赖,还有……
孺慕。
小土方准备和哥哥离开时,才想到自己这个便宜女儿,回头看她。
女孩就坐在那,和他一样的灰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虽然面无表情,但土方还是从里面看出来了一丝渴望。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过一夜,应该很不安全吧,而且她还帮了自己,让那些小混混的注意都吸引到她身上了。
小土方想叫她一起,却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阿梨。”阿梨想了想,继续道:“这是小名,爸爸平时都这么叫我,大名土方梨,户籍上是土方十五子,爸爸给我取的。”
倒也不用说的这么详细。
小土方嘴角抽了抽,看向自己哥哥为五郎:“哥哥,我们可以带她回去吗?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小土方知道,这个给阿梨取名字的“爸爸”很可能是未来的他。
虽然嘴上不承认阿梨的存在,但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未来的自己的孩子他也不会放着不管。
土方为五郎看着这个叫土方十五子虽然容貌还没长开,但已经能看出倩姿的少女,以为是土方家的远方亲戚,礼貌笑道:“可以啊,阿梨是来投奔亲戚的吗?”
阿梨看向这个笑容和蔼个子不小的农人。
“伯伯好,我是来找爸爸的。”阿梨从善如流,立刻来到小土方身边,拉住爸爸的手。
“伯、伯伯?”为五郎对阿梨对自己的称呼有些诧异,看向自己目光躲闪正在试图振开便宜女儿手的弟弟:“爸爸?”
他一直以为阿梨的“爸爸”是在叫别人,原来是在叫他弟弟的吗?
为五郎觉得很不可信,但又不能放任少女在外面,接着问道:“你母亲呢?”
阿梨诚实回答:“我没有母亲,我是爸爸一个人生下带大的。”
土方为五郎:“欸?”
小土方放弃挣扎了:“……”
这个说法他刚刚已经听过一遍了,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被阿梨的说法荼毒的哥哥。
当然,最可怜的是生孩子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