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1201还没新消息,只能再写点番外给自己填饱肚子了
*姑且可以认为是世坏主线剧情阶段性完结之后
*联动烙印世界观,时间线在大砂海阶段,大致在遇到姬特之后,讨伐霸蛇大公之前,与主线剧情没有联系
*只是短暂的客串出场,而且大部分本身只是世坏这边的故事,不一定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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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对于从小只会按照他人的期望而活的女孩而言,在这里经历的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不需要忍耐圣痕之力侵蚀的痛苦,不需要听从神官大人的训斥,也不需要在面对他人苦难时只能选择安静旁观的迷茫。
虽然不是没有遇到麻烦,也不是没有因为误会而整的灰头土脸——可是在这片广阔的沙漠里经历的一切,尽管相较于以前的人生而言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却比之前在教导龙国里度过的大部分时间都要更加快乐。
每天都怀着十分的期待,欣喜的迎接自己崭新生活的金发少女——曾被称作【圣女】,现在只是一介自由的流浪者的艾克莉西亚,今天……好像在砂海里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阿不思、——阿不思!”
在她看到那个的时候,她的伙伴现在在不远处正采集着今天晚上的晚餐。
不能确定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正存在的东西——还是沙漠里常常能见到的【海市蜃楼】一类的景象。
可那个身影毫无疑问看起来是个人。而且,似乎还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事关人命,她不敢拖延时间,因为她没办法自己跳下那个巨大的沙坑里,只能赶紧呼唤着作为同伴的少年。
“……艾克莉西亚?”
听到她的声音,几乎是没有犹豫,刚才还抱着一大堆白刺果的少年立刻丢下手上的东西跑了过来。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
看起来少年是以为少女看到了敌人,所以神情有些紧张——但实际上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白发的少年困惑地被金发的女孩拉住了手臂,被扯着一起跑到流沙陷坑附近的高地。
“这边,在这个坑里面……好像有人落难了!!”
看着那个人的身子好像还在慢慢往下陷,根本没有思考对方身份的余地。不管怎样都还是先想办法救下一条生命最重要。
尽管流浪在外,艾克莉西亚也知道不能盲目地信任他人和善心泛滥,可自己现在要是什么都不做,这条正是得到了他人的帮助才得以留下来的性命其实也毫无意义。
而她也知道,阿不思是和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十分类似的人——身边的少年也完全不是那种会在这里分析得失利弊的存在,在顺着少女所指的方向看到那已经快要被流沙彻底吞没的黑发人影的时候,他也立刻做出了行动。
“——你先用这个联系炮妖他们……或者直接拜托姬特过来一趟!”
一边把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铁兽鸟委托给艾克莉西亚,阿不思看起来好像打算直接跳下去救人的样子。
“可是、如果只靠你自己的话,流沙……!”
“没关系,我的身体素质应该比一般的人类要强……能稍微多坚持一会儿。”
虽然这是很无谋的举措,但现在也没时间去想更好的办法了。救人当然是要救的,可她也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阿不思涉险,手里捧着已经滴滴嘟嘟地给据点那边发送信号的铁兽鸟,金发少女正不知所措的时候——
“?”
突然,总感觉额头上的圣痕产生了奇怪的感应。
那阵刺痛,让她愕然地先是看向了让她老实呆在这里等他的阿不思——他好像没有注意到【某个存在】的接近。而自己感应到的那个力量很显然也和他没有关系。
非常奇怪——那是类似于自己第一次见到阿不思的时候的感觉,可是又显得有些不一样。
那并不是与【龙】有关的力量,也和【教导】那边的黑暗之力没有关系……仿佛来自于不同世界的,却足以颠覆所有存在般的强大存在。
“等、等等,阿不思——”
她正想要提醒他注意这件事,而少年现在已经在沙坑的边缘往下滑了——根本来不及喊住他,艾克莉西亚只能慌张地往他的背影跑过去。
气喘吁吁地跑到沙坑边缘的时候,已经晚了,少年走到了那个落难的孩子所在的位置,正想要拉住对方的手把她往外拖的时候——
“?!”
被那强大的力量给震到很远的位置,少年差点栽倒,只能凭借身体素质和本能在流沙里勉强稳住身形。察觉到这个阻碍了自己的存在的危险性,他警惕而困惑地抬头看去——赶在他救下那个差点死在流沙里的少女的之前,只见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蓝色短发的男人已经强行轰开了那整整一片的流沙,将那个昏迷过去的少女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你是……谁?”
是追兵吗?是敌人吗?还是只是和他们一样流浪在这片大砂海里的旅行者?
因为姬特和护宝炮妖他们都没有提到过,沙漠里竟然有这等实力的存在——搞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加上也不了解他是不是那个落难少女的熟人,阿不思保持着随时准备迎接战斗的架势,站在流沙里弓起身体,仔细地观察着对方。
看起来是个没什么表情的男人——那双淡紫色的眼睛只是冷静地也在同时观察着阿不思这边。
没有杀意,也没有敌意。除了那无法忽视的强大力量之外,阿不思感觉不到对方其他的情绪。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太把自己的警惕放在眼里。
如果只有自己在这里,他倒是没必要这么紧张——可是艾克莉西亚还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不管怎样,如果对方真的是敌人,就算实力差距悬殊,在姬特她们赶到之前,自己也一定要在这里保护好她……
“——我的名字是【维萨斯】。”
出乎意料的是,对于他的问题,那个男人……竟然认真地回答了。
维萨斯……是没有听过的名字。
尽管如此,也不能否认他有可能是来自教导国搜捕失踪的【前任圣女】的追兵,阿不思还在思考到底该如何继续得知对方更多情报的时候,眼前的那个男人却竟然主动走了过来。
“???”
感到身体像小鸡一样被轻松地一起拎起来——看着自己眼前被转而用单手搂住腰,依然沉睡在那个男人怀里的黑发少女的睡颜的时候,阿不思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世界,你们应该很了解吧?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带我们到可以治疗她的地方。”
被他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对方怀里的少女不仅仅是昏迷在流沙之中,她的脸颊和手臂等地方还有许多被坚硬的砂石擦伤的痕迹……就好像是从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之后的样子。
“……但是,我不能确定你是否会……”
“你没必要考虑太多。——如果我想杀你的话,不会等到现在。”
……他说的完全是对的。以对方的实力,要真的是敌人的话,不可能会把陷入流沙里的自己一起带出来。
而且,刚才那些话看起来是在【请求】……实际上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余地。
阿不思瞪着把自己轻松地从流沙里拎起来的这个男人,不甘心地抿紧了嘴。
尽管被轻视了实力的事情,令他感到有些不爽。但为了艾克莉西亚的安全,而且那个昏迷不醒少女确实急需救治……他终究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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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讲述之后的故事之前,先来说一下——为什么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青年会和少女一起出现在这片沙漠的原因。
本来,在属于【世坏】的世界里,他们的生活一切都很正常……至少,在某个【意外】发生之前确实是这样的。
“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我的最后一张盖卡是【铁兽的抗战】!”
好像是因为跟珍珠打牌太多次觉得无聊了,少女干脆拉上了和珍珠一样同为皇宫护卫者的其他的人鱼——几乎完全是一头雾水地,没有属于自己名字,只用编号称呼的这些孩子们就被拉过来一起玩卡片游戏了。
所谓自己坐牢很痛苦,但拉着别人坐牢就很快乐——在少女和珍珠的帮助和讲解下,毕竟本来也是人鱼中最优秀的精英,很快皇宫护卫队成员都大概知道了该怎么玩这个游戏了。
……但对于【游戏王】而言,仅仅只是知道规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你已经会玩这个游戏了,现在开始对战现冥珠泪吧.jpg……哦不对,珠泪已经全家吃表了,所以那就打雷精铁兽吧,也差不多。
抱着这样的想法,少女愉快地开始了【虐菜】之旅——其实她给她们的卡组也并不弱,像有的人鱼妹妹喜欢玩BAPK啊,有的人鱼妹妹喜欢玩救袱少女啊……反正这些卡她都有,她们想玩什么都可以。虽然因为都带着面具,她有点分不出来谁是谁,但只要愿意跟她一起打牌的都是好朋友!
会展开是一回事,怎么进行卡组和手坑的交互,以及在BO3的比赛规则里,如何利用更换side卡去和对方开展心理上的博弈,这可不是新手能熟练掌握的事情。
用雷精铁兽…主要是雷精,给她们带来一点小小的陀螺震撼——作为今天决斗的最后收尾,在双方资源换的差不多进入抽一打一环节之后,可谓注定一抽。残血之际,少女用自己场上仅剩的那一张盖卡直接拿下决斗的胜利。
“发动我老公……啊不对,是【Link4 凶鸟之施莱格】的效果!把你场上的最后一只怪兽除外!”
无比行云流水地拉了除外区和墓地的四只铁兽,之后就是刻在DNA里的连锁处理。墓地徒花洗牌,凶鸟起效除外,墓地纳贝尔检索,墓地姬特堆墓……反正就是到自己的回合直接通招一个铁兽除外三然后一套访问拳打完。对于铁兽这种一卡翻盘加斩杀的赖皮能力,让这些初通ocg的人鱼们纷纷惊叹不已。
不过,虽然少女赢下了决斗。本应该像平时一样在外人面前表示对【王妃殿下】打牌实力的吹捧的珍珠,却因为刚才少女的一时失言而咳了一声。
“……王妃大人。”
“怎么了?”
决斗结束,在人鱼们还意犹未尽地借了她刚才用的那些卡好奇地读效果的时候,看着珍珠欲言又止的样子,少女疑惑地歪了歪头。
“其实,这场决斗……在这里观看的不只有我们。”
“?那有什么问题吗?”
不如说,如果有观众也没什么不好的。本来就很喜欢打比赛的少女并不害怕他人在自己打牌的时候围观,还是不明白珍珠到底为什么面露难色,少女一边把自己的凶鸟卡借给陪自己打牌的那位好心的人鱼妹妹一起欣赏,一边问道。
“那个,关于您刚才在决斗里,使用的那个称呼……”
珍珠话还没说完,就好像说不下去了。代替她解释了的……是某个出现在少女身后的存在。
“真是有趣啊,维纳斯会对其他男人说出那样的称呼什么的——难道说你喜欢的类型,其实是这样的吗?”
“啊,呃。”
这个听起来饶有兴味,语带调侃的声音……毫无疑问,是这座宫殿的主人雷诺哈特。
被雷诺哈特这么一提醒之后,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
【完了。刚才玩的太开心了…………我真忘了!】
要知道,自己现在身处的境地,已经不是能像以前那样随口对纸片人大喊【老公老婆】的情况了……虽然很不好形容,但哪怕只是面对雷诺哈特,她也不敢随意地接下这个话题。
少女冒着冷汗,假装在看风景一样偷偷移开视线。
“什、什么称呼啊?我刚才只是在说卡名而已哦?”
“但是这里的人都听到了啊?你不是直接喊了【老公】什么的吗?”
“等、为什么你也来了啊?!”
看着那个毫不留情地吐槽自己的小狗,她被惊吓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按理来说,就算除了雷诺哈特……他们中的其他人会出现在这,也只应该是要来接自己回家吃饭的维萨斯才对。
已经开始变成鬼故事一样的情景了,少女捏着卡片连连后退,可还没等她找到溜走的机会,自己身后就撞上了一个高大的【屏障】。
“是啊,你的吐字很清晰——我们都听的很清楚,公主殿下。”
似乎对于她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带着些许的嗤笑——不知为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出现在这里的莱兹哈特,一边环住已经开始腿都有点抖的少女的腰,一边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是什么……今天竟是我的死期……?!】
已经在怀疑这有没有可能是梦了。为了找到一丝【活命】的可能性,少女求救地看向了少见地用【悲悯】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珍珠。
“珍珠、……他们是……什么时候……”
“因为……来接您回去的那位,今天似乎是有事,不能及时赶来。”
这自然说的是维萨斯。
其实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如果他事情没忙完,没办法及时在入夜之前赶回来,那确实可能会让她留宿在其他的世坏……其实也没关系,反正不管在哪里都有人能照顾她。所以少女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
【如果维萨斯不在……他们就一定会做些什么的这件事情……!】
平时是他们之中默认的规则,加上确实因为打不过,所以才会给【本体】一点面子。
偏偏是在自己打牌打的忘记时间的时候,发生的这种情况。本来就很不乐意面对他们这种小学生般幼稚的争抢行为的少女,现在更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言彻底进入了危险境地。
“这一次——是要做到什么样的地步比较好呢?因为维纳斯其实很不坦率,所以想让她老实交代有点麻烦呢。”
这是某个章鱼的发言。
“别像上次那样太过分就行了吧。——这女人身体太弱了,做的过火的话,维萨斯那家伙肯定又要生气。”
这是某只狗【好心的】提议,但这并不能令少女感到任何一丝的安心。
“哼。你们如何考虑与我无关——不过,我很喜欢看到公主哭着求饶的样子。”
这个已经等同于死刑宣判了。已经要慌不择路,只能在事情真的变成自己最害怕的那种情况之前,少女立刻【辩解】。
“——你们……别激动!我可以解释!我全都可以解释!!”
只能希望维萨斯别来的太晚——要是真的赶不及,那他明天很可能只能帮自己【收尸】了……!
……
…………
总之……到当天晚上的深夜。
“呜呃呃……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过分!!我明明只是随口说一下而已啊!”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终于能够安然入眠的。
在梦境的世界里,总是安安静静地等着睡着的她来到这里的琉姆哈特只是微笑地听着她的诉苦,却反常的没有安慰她。
少女确实是觉得有点委屈。尤其是这种仅仅只是口嗨一下的小小失言——这在以前她认识的那些人之中,其实都是很常见的行为而已。
说白了只是喊了自己喜欢的纸片人叫老公而已嘛!!又不是真的说对方是她的老公!!凭什么喊一下都不行了!!
某些人(特指某些哈特)真的小肚鸡肠。越想越觉得生气,坐在琉姆哈特身边,在樱花树下抱着膝盖嘀嘀咕咕的少女,突然感到气氛有些莫名的不对。
“凡纳思。”
“嗯,嗯……?”
被很认真地喊了名字,她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表情少见地有些严肃的琉姆哈特。
“很容易理解吧?对于男人而言,如果自己喜欢的女人对别的男人喊出丈夫这样的称呼,是很难忍受的一件事情。”
“说……说是这么说……”
太直白了,琉姆哈特。默默叫苦,少女有些心虚地支支吾吾。
其实就是她潜意识里,很难接受自己和他们之间这种奇怪的关系——所以她总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还像以前一样,是个自由自在的单身汉。
可是他们好像还是真的会在意的。作为竞争对手的其他哈特就不说,就连这种根本不是一个世界观的角色都要吃醋,少女终于发现自己到底陷入了一个怎样的误区。
“我知道这样有点……但是……我确实很欣赏……凶鸟大哥……的脸。”
准确来说,其实不只是脸,因为烙印世界观里她最喜欢的角色就是凶鸟。但总觉得继续说明下去自己就要完蛋了,她勉强在坦言事实的基础上隐瞒了一点点。
“并不是说我讨厌你们!!大家都是我的翅膀……啊那个,其实我想说的是,真的没必要在意这种事情吧,我又不可能见到对方本人的。”
把险些脱口而出渣男发言咽下去,少女将今天对那三个解释过的话再对琉姆哈特复述了一遍,“我本来以后也会一直在这边……因为维萨斯和你们都在这里,我哪有可能跑到那边的世界去追星啊!”
这就是所谓的【你的男朋友】,和【你推的角色】——那种情感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以琉姆哈特的细心,他应该能感觉出其中的差别。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因为这个指责你。”
“是啊。维萨斯也是这么说的……要是其他几个也和你们一样能理解就好了。”
【像维萨斯一样……么。】
在这种事情上,琉姆哈特自认是和【本体】有着一样宽容的余地——但是,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他能够共享属于那个男人的感情,所以他很清楚,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对方并不是像表面上的看起来那样毫不在意……但也就仅此而已。
要是连这点度量都没有,估计他早就忍不住把那几个其他的情绪给一起抹杀掉了吧。正是因为在这种事情上有着绝对的自信,他们几人直接才能维持现在这种微妙的平衡。
就像现在——尽管在梦境世界,毫无疑问是他在独占着少女。但若是细想在现实中少女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筋疲力尽地入睡,再怎么在她面前表现出温柔模样的琉姆哈特眼神也显得有些晦暗。
但这种【不恰当的情感】,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作为安抚,他的手轻抚过情绪消沉的少女的头发和脸颊。
“差不多该到早晨了。——如果你不在该醒来的时候回去,他们应该会产生更多怀疑吧。”
琉姆哈特的存在,除了来到过伍世坏的维萨斯以外,其他哈特都暂时还不清楚。——要是被知道的话,估计会变得更加闹腾也说不定。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好不容易放松点的大脑又开始疼了。
“……嗯。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没意义的抱怨。”
感觉自己找他诉苦撒娇这种行为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少女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老老实实地打算离开梦境世界里了。
“话说回来,维萨斯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这边能感觉到吗?”
“本体那边似乎是遇到了一点意外的情况……不过应该没有危险。你醒来之后,很快就能见到他了吧。”
他去不了外面的世界,只能朦胧的感觉到一点属于本体的【情绪】。
好像发生了一点很奇怪的【意外】,但似乎无伤大雅。最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到维萨斯想要赶快解决完这件小事,把她从其他的家伙那里带回自己身边的想法。既然那个男人已经在往这边赶来,那大概没什么大问题了吧。
——只因这一判断,而疏忽了的琉姆哈特。当他发现了【五世坏】连接外界的【门】,并不是通向【世坏】世界的出口那一刻,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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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前情提要到此为止。对于维萨斯来说,他察觉的时候也为时已晚。
在梦里一睡不醒的少女,在他们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意识已经被【强制力】拉到了其他的世界。
他之所以在那个晚上,没有及时来接她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世坏世界的【天跨】不知为何发生了奇怪的扭曲。原本能正常通行的各个世坏,出现了种种问题。
就像他本来是要通过【天跨】前往壹世坏,却莫名其妙地被送到了这里一样。本来应该是要从【五世坏】里醒来的少女,现在却和自己一样身处于异界。
如果不是从琉姆哈特那里及时共享到的【意识】,他甚至还不知道她也和自己一样受到了牵连。只能说幸好发现的及时,在她差点被流沙吞没的时候,他及时救下了她。
其实他没注意到,那个白色头发的少年,那个时候本意也是要救人的——这一点,被维萨斯无意识的忽略掉了。因为对他来说无论在那个地方的是谁,能把她抱在怀里的也只能是自己。
在这种层面上,和作为【情绪】的一部分的莱希哈特十分相似——毕竟某种意义上他们本来就算是一个人。
就这样,为了让对方安心,简单解释了他们的来历,在那个名为【阿不思】的少年帮助下,被带领着一同前往了被称为【护宝炮妖】一族的【基地】。他一边审视着眼前的小屋,一边默默地等候着得到了治疗的少女睁开眼睛。
……并不算一段太久的时间,但对他来说却是有些煎熬的漫长。感觉到自己握着的手微微一动,维萨斯立刻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她。黑发黑眼的少女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望着维萨斯。
“?我睡过头了吗……?几点了?是不是要回家吃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