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亚岱尔你难道不热吗?这破地方简直要烤死我了。虽然丛林区另说,可我们依旧在砂砾区边缘。”郝誉手舞足蹈,“想来,整个藏宝库都见过我健美的身体了。我在这片地区已经没什么私密可言了。”
亚岱尔:“不行。”
郝誉:?
亚岱尔严肃道:“你没发现不穿衣服后,你受伤的地方就变多了吗?”
他观察许久,承认郝誉不穿衣服有作战和气温的原因,可郝誉不穿衣服也有一定坏处。
亚岱尔道:“那些寄生体眼睛和舌头都快舔到你肌肉上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郝誉结结巴巴,“这。这是我出色的□□技术。”
亚岱尔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唯一的队友兼顶头上司。哪怕仅有两人,他也保持着贵族的良好作风,腰背挺直,时刻准备从地上拔剑而起进入战斗。
郝誉坐在他对面,感觉自己的裤衩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
他隔着面具擦下冷汗,心虚道:“不会这么恶心吧哈哈。”
亚岱尔:“已经舔到了。”
郝誉身体僵硬。
亚岱尔:“你战斗很专心。所以没注意到他们还想舔你的——”亚岱尔目光落在裤衩鼓起的那一块,看得郝誉夹紧两腿。
“等一下!”
向来散漫的军雄终于有点破防了。他看向亚岱尔,摆出自己的必杀一击,“你战斗时光看我了吗?”
楠.亚岱尔道:“您比我重要,我不关注您要关注谁呢?”
郝誉盯着面前的贵族军雌,嘴角抽抽,“别说敬语了。太可怕了。”
楠.亚岱尔打住话题。
他从火堆里扒出加热餐盒——郝誉不会做饭。大部分军雄都只会把食物弄熟,他们对队友的隐藏要求之一就是口腹之欲别太高。楠.亚岱尔却是一个锦衣玉食养大的贵族雌虫,他与他的双生子兄长享受整个家族最奢靡的供养,成长为家族最需要的两枚筹码。
筹码会一手化腐朽为神奇的厨艺。
郝誉看着餐盒里热气腾腾的浓汤,狠狠咽了咽口水。三个月来,他没有堕落在守财奴该死的催眠下,倒是飞速堕落在楠.亚岱尔的厨艺上。
不是说贵族都不屑于下厨吗?不是说那都是雌侍的工作吗?哦。那个路边的草居然能当调料吗?郝誉盯着楠.亚岱尔切丁撒末的动作,目光游离,想起上次来藏宝库自己饿极了生啃野草的囧样。
——他还是顺着亚岱尔的话吧。
——亚岱尔生气的话,他又得吃自己做的垃圾饭啃野草吗?
“能吃吗?”
“还要等一会。”亚岱尔盖上餐盒,手心放射出微弱的火焰。这些火焰被控制在一个固定的低温,淡蓝色的焰体均匀散布开来。
郝誉感觉回到第一次出任务的岁数。
那时候,从小带大他的带教军雌还没死。他也没有养成战斗就脱衣,动不动裸奔的坏习惯。他身边还有很多活着的会教他精神力控制的军雌军雄。大家围着他,夸他天赋高,夸他学习能力快。
大家坐在一起,在野外等待火堆里的食物煮熟。如果是悠闲的模拟生存赛,郝誉还会用镖绳穿成网状,大家将抓来的肉食处理干净,放上去烤。
那时候有很多郝誉熟悉的伙伴。
现在,都死了。
郝誉沉默地看着火焰。盒饭被蒸汽顶得有点开,里面的浓汤正小范围冒气泡,噗噗。
“可以了。”楠.亚岱尔熄灭火。他用一块厚布把住餐盒滚烫的两边,递给郝誉,“小心烫。”
“我又不是幼崽。”郝誉微弱抗议,面对亚岱尔认真的表情,再一次失去底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亚岱尔像他带他长大的初恋一样管着他。
算了算了。反正被管着也不是第一次了。
被香味勾得受不了,郝誉摘下面具,接过餐盒,轻轻吹着汤面。
在楠.亚岱尔面前,郝誉已能平静摘下铁面具。至于他为什么还戴着?郝誉自己说是不想那些“守财奴走狗们”嘲笑自己。
虽然平日里,他也是见一个杀一个,但郝誉真挺烦那些家伙反反复复翻旧账,好像这些伤疤是寄生体们的集体荣誉勋章一样。
“真好喝。”郝誉啜饮一口,说道:“没想到我还能在这破地方喝汤。”
楠.亚岱尔没有回答。
军雌更在意郝誉的感受。他目光在郝誉脸上扫过,落在地上。
不知何时,吃饱喝足的郝誉的蝎尾挪动到他脚边,小狗尾巴一样上下摇晃着,发出啪啪的轻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