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冷着脸,把恭俭良的通讯器抢过来,丢到幼崽堆里。
“宝贝~”
恭俭良要跟着通讯器一起去的步伐缓慢停下,难以言喻地看着禅元,“噫~”
什么气泡音……禅元本来的虫种就已经很油了,现在再用这种声音说话,简直是在油锅里打滚。
禅元摸着下巴,为军雄雅格教自己的“求爱技巧”激动——天啊,用这种声音说话,真的能让雄虫驻足吗?果然烂黄瓜身上多少有点真本事。禅元咳嗽两声,力求用这种蛊惑的声音,让恭俭良放弃“剃光头”的离谱想法。
“宝贝~”
恭俭良对着手掌吹吹气,手指一根一根攥紧。
禅元浑然不知,剃头已经占据他全部的注意力。为了发出军雄雅格示范中“充满蛊惑力的声音”,他夹着嗓子挤着眼说话,“宝贝,你本来就很美了……”
恭俭良一巴掌把那个“了”字扇碎。他整个人跳到禅元身上,单腿缠住禅元的脖颈,下半身重力全部坐在上面。禅元被巨力突袭,发出惊天动地的干呕声,两个眼球猛地突出大半。
“我本来就很好看。”恭俭良再用点力气,瘪嘴道:“再这么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禅元伸着舌头,干呕声一阵接着一阵。
恭俭良翻白眼,还是微微送开力气,教育道:“不许冒油!每次做完,床单都黏糊糊的。”
禅元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淌,恭俭良说一句,他便疯狂点头一句。
恭俭良叭叭说到自己满意,松垮坐在禅元胸口上,也不再钳制对方,“扑棱呢?刺棱呢?他们怎么都和你一起回——”
拉链被拉开了。
恭俭良仅是慢了一瞬间,他的大腿根部便被什么湿软的事物卷过。等他再抬起腿时,禅元已蛮横抱住雄虫一整根腿,反客为主将恭俭良压在床上。
“嘿嘿嘿。”禅元笑道:“我们可不可以和老二那样……”
恭俭良脑海中属于孩子们的画面逐渐退散,雄虫的尊严让他抓起床上的枕头丢过去,“给我死!!!你这个变态!!”
禅元已经飞速拽开裤腰带。恭俭良的枕头打得他脸上的肉变形,上半身微微后倾——没关系,顶住这种小疼痛就能吃到肉了!禅元寂寞也挺久的,该玩的都玩过了,早就想试试看老二支棱和雄虫玩的那种东西了……
没什么。
他就是想要突破自己的生命体验,搞点刺激的玩意儿。
啊~如果能和恭俭良来一次,原地暴毙禅元都愿意!恭俭良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了。他一只脚被禅元抱住,索性腰部发力,将禅元整个翻到下侧。他两只手撕开被褥,在纠缠中,快速勒住禅元的脖颈。
“你想要睡我?”
禅元感觉脖颈处的收紧,经验让他缓慢点头,察觉到恭俭良放松的手,弹射坐起,脑壳狠狠敲在恭俭良面颊上,自己坐在恭俭良身上。
“宝贝。”禅元已经兴奋到不行了。他吮吸嘴角的血渍,啧啧作响,“你剪掉了头发,是不是该满足我一下。”
恭俭良抬手,对准禅元的裆部狠狠一拳!他凶悍起来,什么都揍,力气一点也节约。禅元正疼着,恭俭良摔碎自己每日都用的水杯,握着带刺把柄直勾勾刺过来!
“哇呜~”
幼崽声音其次彼此响起来。
“祖祖不可以打架。”
禅元盯着眼瞳前的水杯碎,大气都不敢喘,慌忙求生,“对对对。不可以打架。”
恭俭良冷漠盯着禅元,碎片更逼近一些。
“你刚刚想要干嘛?”
“嗯……我刚刚……”禅元眼珠子乱转,四肢并用,狼狈爬出恭俭良的攻击范围。他娴熟从被窝里掏出一只幼崽,再从床底下抓出两只夹在咯吱窝下,最后翻开衣柜从里面捡出一只。
禅元道:“我刚刚准备把孩子们送出去呢。”
恭俭良冷着脸,水杯碎在手中一下接着一下晃荡着。
禅元拉开门,把不明所以的崽们一只接着一只丢出去。就在他准备顺势把自己也丢出去时,恭俭良猛地从后方勾住他的脖颈,用脚踹上门,不留给禅元一点扑腾的机会。
“宝贝。宝贝……雄主我错了我错了。”
禅元激动到手舞足蹈,试图露出恐惧的表情。可惜,他早就算过了——如果他能够压制恭俭良成功,就可以试试前所未有的新体验;不成功也没关系,恭俭良生气最多把他打个半死,禅元照旧有新体验。
啊~真是美好的血腥爱情日呢。
禅元爽到奄奄一息,临走前还不忘把恭俭良所有剪下来的头发,打包到随身行李中。
至于他把恭俭良的头发拿来做什么……
反正禅元没有写在自己的自传中,写了也大概出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