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死死盯着爆炸进度,从始至终没有为亲子恭俭良发出一句询问,也没有关心对方从千米高空坠落能否存活这个问题。
束巨恶意揣测,这家伙只会在恭俭良没有死透时,还会手持利刃冲进去补上两刀。至于对方会不会以“痛失亲子”为借口,向温格尔索要一个新的孩子。束巨神奇地不担心。
大家都在监狱共事过,谁还不清楚谁的底细呢。
新孩子是一定会要的。
什么时候要,谁有孩子就不好说了。
先得让温格尔缓过来。
阿莱席德亚拍掉束巨暗戳戳抚摸雄虫大腿的手。他将温格尔整个抱在怀里,无视沙曼云和束巨谴责的目光,无声张合作着口型询问道:“是你们吧。”
束巨和沙曼云懒得理会这家伙。
阿莱席德亚“噗嗤”下笑出声。
他的笑声在温格尔听来时如此不合时宜,雄虫挣扎着起来,正要把阿莱席德亚完全推出去,胸口一波接着一波地钝痛又叫他险些昏厥过去,嗓子眼火辣辣地疼。
“嘉虹……阿烈诺……”温格尔断断续续叮嘱道:“让他们两……让他们两去找小兰花。”
他四个孩子,一个都不能少。
束巨和沙曼云隐晦交换下眼神。他们都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除掉“恭俭良”这位家中唯一雄子。
一来,对方整日整夜地霸占温格尔,完全不给自己二人爬床的机会。
二来,沙曼云和束巨都各自看不爽恭俭良许久。
前者本就不满意自己生出一个“不似温格尔的孩子”,早想要回炉重造;后者则觉得多个孩子,便多分走一份遗产,恭俭良还是受偏爱的雄虫,能除掉最好不过了。
动手前,两人还隐秘想过,要不让温格尔的第三子阿烈诺也登上航空器,一口气除掉家里两个孩子。
只不过,阿烈诺是阿莱席德亚的孩子。而阿莱席德亚这个家伙,现在就和脱缰野马一样,不是他们两个人可以控制的。
“看什么看。”阿莱席德亚站在温格尔身后,无声作着口型,微笑道:“我就知道。”
是你们两个王八蛋搞得鬼。
温格尔再次剧烈咳嗽起来,他身心焦灼,呼吸炙热一时间没有空隙关注身边几个雌虫的暗潮汹涌,满心眼都牵在新闻和铺天盖地的采访上。
“快。快把他们接回来。”温格尔眼泪掉下来,直呼起两孩子小名,“小长戟,小兰花一定都吓坏了。”
束巨咳嗽两声,故意显摆起自己和雌子关系好,“先生。我马上叫他回来。”
沙曼云则淡然给雄虫打预防针,“温。节哀。”
温格尔气得呜咽起来,用手胡乱打在沙曼云身上,“不许胡说八道咳咳咳。咳咳。小兰花身体这么好。”
他当年被这四个混蛋从万米高空推下来,不也是侥幸存活吗?
小兰花身体这么好,一定能活下来。
*
卫星城。
禅元看着面前七八九十个甜点盘,已经吓坏了。
他翻翻自己的账户余额,再看看面前漂亮雄虫吃得满脸糖渣的样子,默默计算逃单、洗盘子和扣押雄虫三个方案更划算。
“我还要吃冰淇淋。”恭俭良用尚可的那只脚踩在禅元大腿上,含糊道:“要吃水果大拼盘。”
禅元严肃道:“我没有钱了。”
“唔。”恭俭良认真道:“那怎么办?”
禅元低头看看几乎掉到自己□□中间的脚,抬头盯着雄虫嘴角边小颗小颗的糖渣,忍不住微微起身伸手帮他擦掉那些糖污,低声道:“要不,你卖身还债。”
恭俭良呆住了。
未成年小雄虫低下头戳戳自己面前的奶油包,腮帮子鼓起来又瘪下去,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低声问道:“就,卖给你一个人吗?”
啊?真的吗?禅元脑子“嗡”地响了一下,什么话都顾不上了。
“当然。”
“就像是我们聊天那样吗?”
“嗯当……等等,聊天?什么聊天啊。”
恭俭良搁下餐具,深吸一口气。
他开始脱掉自己的外套,将它们缠绕在手上当做简易拳套,反客为主安慰禅元,“没问题。涩涩变态,我一定和你期望的一样,让你体验到被雄虫虐/待的快乐!”
未成年雄虫显然第一次实操。
他目光飘逸,声音小小,脸颊羞涩,拳头梆硬。
“虽然我不是很懂一些操作。但!但没关系,我力气很大,一定能把你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