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了一天,徐澄月有些亢奋,清点完没剩多少,立马翻起画册找灵感。江韫北洗完澡出来,她还在画板上勾勾涂涂。
“这么晚了还画?”江韫北丢掉毛巾,躺到她身边,“下一个刻什么,台灯?”
“对,好看吗?”
“好看,可以加个智能控制,我帮你设计。”
江韫北告诉她用什么材料,发光装置和智能系统怎么做,知识太过专业,徐澄月听不太懂,但不妨碍她欣赏男朋友认真帅气的样子,等他说完,她贴上去亲他脸,夸他才工作一年,怎么什么都懂。
“算下来也不止一年了,刚开始什么也不懂,压力很大,有时还会挨骂,就学呗,学着学着就都懂了。”大概是逐渐强大了,他已经可以没什么顾及和她谈起以前的落魄。
“想想高中那会,都是要阿敛威逼利诱,你才肯坐下学一会。”
江韫北调整姿势,把她搂进怀里,“那会不爱学习嘛,又有那么多诱惑,我定力那么差,怎么忍得住。幸好我学习能力强,认真学了就会。”
想想那些被她诱惑的时候,徐澄月无声笑了笑。
“看看,后面还画了什么?”他腾出手来翻页,几张草稿图后都是素描,都是他,全翻完一遍,他低头看怀里的人,笑得荡漾,“画这么多呢。”
徐澄月也不扭捏,大方承认,绝大多数是和他开视频,看着他画的,还有一些是想起他了,手痒画的。
江韫北皱眉,“想我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们早已不是住在隔壁,想起来就去吆喝对方出来玩的孩子了,“你还记得吗,那会我在丁爷爷家学木雕,你就在边上等,不是做自己的事就是睡觉,我现在啊,是投桃报李呢。”
“投桃报李?”江韫北心里酸酸的。
“对。”
江韫北点点最后一张,“也包括画我裸照?”
徐澄月一怔,坏了,忘记藏起来了。
“这可不能这么报。”他抽出画册放到床头柜,捏着她脖子和她接吻,十几分钟后,她晕乎乎的,他把她抱到身上,脱掉自己的T恤,“你还可以试试这样。”
徐澄月身软气虚,“这会不装纯洁了?”
“纯洁只是本少爷其中一个优秀特质,刚不说了吗,我学习能力强,现在要学的是,久别重逢,要做个勤勤恳恳的男朋友。”
勤勤恳恳?徐澄月仿佛听到天大笑话,明明现在出力的是她!
“换我也行,”江韫北嘴里有东西,声音含糊不清,“就是你得吃点苦头。”
徐澄月说她想吃苦头。
江韫北将她放倒,握着她肩膀亲她脸和嘴唇,亲她脖子和胸口。
嘴硬的结果有些狼狈,徐澄月在16℃的房间里,大汗淋漓,喉咙也哑了。
不好意思在这个点叫客房服务,他们只好把江韫北的衣服铺满整张沙发,抱在一块睡觉。
昏睡过去前,徐澄月听到他说:“傻丫头,什么投桃报李,以后想我,立马给我打电话。”
徐澄月的毕业典礼,是六人团最近一年第一次合体。大学毕业后,不是工作就是深造,各自忙得脚不沾地,别说见面,就连群里六人同时出现的次数都少了很多。
能抽时间,千里迢迢飞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这让徐澄月很感动,仿佛以前在云水村一样,做什么都整整齐齐。
白天拍照逛校园,一切落幕,晚上等徐澄月从大大小小的散伙饭里抽身,他们在校门口找了个烧烤摊吃宵夜。
俞麟举起队里发的能量饮料,要和他们干杯,最近他有比赛,忌外食,烧烤也不能吃,只能啃自带的干粮。
“上一次我们六人坐一起吃烧烤是什么时候?高中吧?”
几人回忆一番,点头,之后都凑不齐。
“真好,”俞麟羡慕地看他们喝酒吃肉,“谁家发小长大后还能凑这么齐吃烧烤。”
岳清卓闷掉一整杯酒,附和:“就是就是。”
俞麟压住她拿酒瓶的手,“岳警官,可不能这么喝酒。”
岳清卓幽怨地看他,“故意戳我伤口是吧?”
俞麟知道她在烦什么,“哎呀交警也是警嘛,也是为国家和人民做贡献。”
江韫北:“就是,每天指挥车辆,多威风啊。”
“我知道啊,可我一身功夫不是没用武之地吗!”
她信心满满准备联考,最后被分配到交警大队,每天和车辆行人打交道,但这不是她的抱负。她曾动了重考的念头,但阿敛说,她读警校,不是为了去到哪个警种当哪种类型的警察,是为了保护和帮助别人,这和什么警种并不矛盾,刑警抓罪犯,交警维护交通,保护行人,真要比,交警才是和普通人打交道,真正可以保护每一个人的警种。
就这么被劝住,但有时不免憋闷,心里还是存了个执着的念头。
“可以转啊,”方之敛不厌其烦地告诉她,“你的身体素质和专业能力在那,早晚能转。”
“阿敛说得对!”徐澄月跟着安慰,“上次那场交通事故,你不还立了功吗?这都是转岗的优势,就等一个机会了。”
“好吧,我就再等等,阿敛,明天陪我去拳馆,我得保持训练。”
方之敛握住她手,“好。”
安慰完她,几人把话题转回今天毕业的徐澄月身上。都知道她要回广东,问她是不是这两天就走。
“对,”江韫北扶了扶徐澄月,她今晚喝得多,好像有些醉,“我先陪她去广州,再回波士顿。”
俞麒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江韫北看向他,眼色微沉,“再等等,很快了。”
宵夜吃到凌晨,一起打哈欠回酒店。
江韫北把徐澄月背到房间,她突然清醒过来,说还想出去走走。
江韫北劝不住,带上件外套,牵着她出去。
两人在空荡的路上一遍遍走。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缘故,徐澄月格外兴奋,一会牵着江韫北跳舞,一会要给他唱歌,但他怕扰民,在她出声前先堵住嘴。
“江韫北,你耍流氓哦。”徐澄月小声控诉:“大晚上在路边亲我。”
江韫北哭笑不得:“不是你要出来走走吗?”
“是哦。”
“走累了吗?要回去吗?”
“还不累。”徐澄月拖着他往前,“江韫北,我毕业了。”
“嗯,我知道。”
“江韫北,我有个梦想,你知道吗?”
“我想我知道。”江韫北把衣服给她披上。
“但不是现在去做。”
“那现在想做什么?”
“现在啊,我想当建筑师里最好的木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