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欺负我兄弟”,江韫北活动手掌骨节,“看我怎么收拾他。”
徐澄月不太理解他们男生之间的友谊,短短十来天的相处就能成兄弟,但此刻江韫北与她同仇敌忾,她很满意。
岳清卓是三人中最冷静的,劝道:“这件事阿爷已经处理了,澄澄你挨骂还没过多久,江韫北你才转学过来,两个人不要惹事。”
“谁说只有打架才算报仇,又不是都像徐澄月一样蠢。”话落后脑勺挨了一下,“嘶徐澄月你要在这开战是吧?”
徐澄月瞪他,“闭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给阿敛出气。”
“等着瞧。”
江韫北让相熟的同学出面,两个班级各组了一支队,要打一场友谊赛。正规比赛时长是90分钟,江韫北提议缩短半个小时,连着放学的时间,可以打完,对方无异议。只是瞧见领头的江韫北,视线落在他额上,笑作一团。
方之敛欲出言维护,被江韫北拦住,他不在意地扫视他们一番,面带不屑,“待会有他们哭,看我怎么给你报仇。”
方之敛不明所以。
在国旗台上坐着啃冰棒的徐澄月和岳清卓也不太懂。
直到赛程进入三分之一,刘宪丢了两个球,都被江韫北截断,在他们的位置还能看清江韫北对刘宪露出的挑衅模样,两人才反应过来。
比打他一场,在球场上杀他的锐气,才真正大快人心。
上半场打完,江韫北和方之敛在的队伍得了两分,中场休息,一队人高兴地欢呼,刘宪那一队则是愁云满面。徐澄月和岳清卓过去送水,还听他们说对方的前锋是什么来头。
徐澄月沉不住气,炫耀道:“比你大的来头。”
说完拉起岳清卓跑过去,将买来的水分给同学,其中两根冰棒捡出来,问两人:“要水还是冰棒?”
“俩都要。”江韫北也不客气。
“江韫北,你还挺厉害的嘛,不只会瞎叭叭。”徐澄月对他稍有改观。
江韫北白她一眼,“都跟你似的,只知道耍蛮力。”
见他给方之敛出了气,又将刘宪的气势削了大半,徐澄月心情极好,没同他计较。
方之敛看他一口冰水一口冰棒,像家长一样唠叨:“刚运动完,不要吃太多冰的。”
岳清卓似是知道他会这样说,将保温杯递上去,“给,温水。”
江韫北笑他十几岁的年纪,比阿爷还弱。
方之敛笑了笑,没说什么,岳清卓替他反驳:“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铜墙铁壁,阿敛的肠胃不太好。”
“多喝喝就好了。”
岳清卓警告他:“你可别带他乱来,”
“行了行了,”江韫北把冰棒木棍和空瓶子给他们,“下半场要开始了,边上等着看我们把那小子秒杀。”
下半场的输赢毫无悬念,最后临门一脚,方之敛射门,拿下比赛,4:0,完胜刘宪的队伍。
几人相拥着欢呼,笑声传到输的一队耳里,颇刺耳。
江韫北庆祝完,还没忘目的,抱着足球走到刘宪跟前,“各位的技术都不错啊,下次有机会再切磋切磋。”
4:0,他们就没进过一个球,这句夸奖比嘲笑更侮辱人,都是要面子的年纪,刘宪打头,一群人拥上来问江韫北什么意思。
江韫北紧紧盯着刘宪,“没什么意思,技不如人就服输呗,抢地盘算什么,打人又算什么?”
刘宪没印象见过他,却见方之敛守护神似的站在他身后,开学前才同他结过梁子还因此遭受家里责骂,刘宪没再惹事,只气哄哄地用方言发泄情绪。
江韫北知道他在讲方言,回来没多久,他不会说也不会听,问方之敛刘宪说了什么。
“骂人的,很难听,不要学。”
睚眦必报的人哪有白白挨骂的道理,对着他的背影连骂几句“丢”“叉烧”“你个食物”。
刚跑过来的徐澄月听到这几句,一头雾水。
方之敛解释:“他可能在骂刘宪吧。”
岳清卓:“虽然没听懂,但骂得应该挺狠,瞧,他脸都红了。”
“徐澄月,”江韫北把自己能想到的词都过一遍嘴,停下来,想想不对,他骂了那么多,对方压根不知道他在叽歪什么,胜之不武,“教我说方言,下次我要用方言和他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