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暧昧地看着他,红唇微启:“姬世子,你想不想亲我?”
那暧昧轻柔的语气吹在姬连川脖颈上,彼此身上的体温蒸发了酒香,加上珈蓝身上带着的那股香味,姬连川只觉得此刻脑壳昏昏沉沉的。
他看着珈蓝张张合合的唇瓣,低头就要吻上去。
珈蓝在下一刻避开,对着他笑,眼中含情。这个场景,简直是和姬连川梦里的一模一样。
当他沉浸在这不可多得的温情中时,却在下一秒,被珈蓝推进了身后的池子里。突然的动静惊扰了在屋顶上的卫阳,他欲要下来,被姬连川一个眼神止住。
刺骨的池水浇灌全身,姬连川顿时被冷的酒醒了不少。眼中的朦胧在此刻也清明了。
珈蓝笑着看他:“姬世子,你在池子里冷静冷静吧。”
他抬头看向将他推进池中的罪魁祸首,珈蓝逆着光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姬连川也不恼,笑着看珈蓝,说:“公主,你还真是不心疼我。”
珈蓝理了理方才被弄乱的衣服,笑说:“我是看姬世子醉的厉害,帮你醒醒酒。”
姬连川从池子里出来,吹来的冷风带走了身上的温度,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脸色有些许苍白,珈蓝眸色闪了闪,说:“姬世子还是赶快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以防染了风寒。”
说完,就消失在了暮色中。
姬连川站在原地,身上冰冷,他却觉得手心炙热温暖。彷佛珈蓝方才腰间的温度还印在手上,他觉得自己没救了。也确实,自己没救了。
他早该知道,只要是遇到珈蓝,他就会无条件的诚服她,无所谓她做什么。
卫阳从屋顶跳下来,看见自家主子站着发呆,一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打搅。正在犹豫时,就听到了姬连川的声音。
“快,给我件披风,我要冷死了。”
卫阳:......
昙无谶伤彻底好了之后,这几日在城里的古寺转了几圈,这些日子,他思考了很多。他重新的审视了一遍他和珈蓝的感情,无论如何,过程最重要。
昙曜跟在昙无谶身后,看着自家师傅的背影,神色有些犹豫。
昙无谶回头看了眼昙曜,说:“你有话对我说?”
昙曜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师傅,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几日,化兴寺里的小和尚多次来别院,说要邀请师傅去讲经。”
“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不好意思什么?”昙无谶说。
昙曜笑了笑,我没不好意思。他小声嘟囔了一下,说:“这些日子,公主派了不少人跟着师傅,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碍。公主只是担心你我的安全。”
“哦,这样啊。”
城里的商贩这段时日少了很多,城门口查得也十分严,昙无谶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几日他在城里四处转,可也没有打探出什么。
可能唯有变化的就是,珈蓝的人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知晓珈蓝的担心,所以也万分小心。
两人沿街慢悠悠地在城里逛着,街边有很多和尚随处而坐,鄯善人崇尚佛教。无论是街边还是任何地方,都会有和尚的身影。
昙无谶抬头看了看高照的日头,擦了擦鬓边的汗。昙曜拿出水壶递给昙无谶,“师傅,喝水。”
此刻,珈蓝策马疾奔而来,带起一阵尘土。
“公主——”
昙无谶话音未落,珈蓝就说:“法师,跑马去!”
没等他回答,珈蓝已经将人带上了马。马蹄溅起一地尘土,昙曜望着远去的两人背影,慢悠悠的将悬在半空中的水壶收回来。
他自言自语说:“好吧好吧,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