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稍稍偏头看他,盯着他优异的下颌,说:“法师,我想亲你。”
她看他的时候,眼睛里带着水汽,有些泛红的眼眶,看起来,就让人生出怜爱之心。舍不得拒绝。
“可以吗?”她又问。
昙无谶看着她,只觉得自己修了二十多年的佛,在这里,通通被击溃。只要是珈蓝,他在她这里,便会轻易溃堤。
过了好久,在珈蓝期待的目光中,昙无谶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可以”。珈蓝热烈的吻上去,其实昙无谶想说,珈蓝远比她自己觉得的,对他有魅力。
只要是珈蓝站在那里,就散发着那种不自知的邀请。何况,还是很多时候对他的投怀送抱。
昙无谶闭起眼,感受着珈蓝带给他的欲望,这些就像无声的海浪撺掇着他汹涌澎湃的欲去猛烈的拍击在岸上。他觉得自己今晚,会下陷。
他原本不是轻易就会被撩拨起来的人,但在这里,他已经是奔走在原野上失去缰绳的马,只能自由奔走。
珈蓝对他的投怀送抱,在他身上点的每一处火,都在挑战他最后的神经和耐心。终于,在珈蓝突然轻吟的一声中,那股欲望火花一路烧至他头顶,然后轰的一声爆炸。
他一个翻身将珈蓝压在了身下,这突然的变化似乎让醉酒中的珈蓝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用手抵住了昙无谶的胸膛,迷蒙的看他。
昙无谶轻轻喘了口气,说:“公主,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珈蓝主动将手环住他的脖颈,弯起眼睛笑,说:“知道。”
昙无谶与她对视,胸口微微起伏。胸腔里压制许久的欲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这一次,他吻上了那张自己垂涎许久水光潋滟的红唇。
珈蓝长腿主动攀上他的腰,伸腿时,碰到了那个早已有反应的物件时,她欣喜不已。昙无谶的吻比她想象的要急促猛烈许多,带着疯狂的欲,席卷至她的大脑。
紧密相贴的身体,暴走肆虐的灵魂,这股浪潮将这两人卷到深渊,在里面一波一波翻滚。吻带着窒息,珈蓝的手越收越紧,将两人环的密不可分,而这种带着窒息昏厥的感觉让珈蓝无法招架昙无谶的攻势。
这种感觉,像溺于深海。而昙无谶才是能救珈蓝的浮木。
这根本是在海上漂浮的木头,在抓住属于他的东西后,开始攻城略地。甚至爆发出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力量,让攀附在他身上的人逐步被侵占,产生了惶恐。
这一刻,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昙无谶觉得,自己彻底陷在了珈蓝身上。他的隐忍克制换来的汹涌澎湃的情感,击垮了他的理智。现在,他抛弃了这些年的禁锢,也破了戒。他们纠缠在一起。
珈蓝躺在下边喘气,她已经快失神的双眸低垂,喉间随着胸口的起伏而吞咽着津液,唇上被亲的鲜红水润。
她想,昙无谶这人看着清冷,吻却侵略性十足,如同森严的冷兵器,压迫着她的口腔,寸寸失守。
珈蓝在这强势的吻里喘不过气,脸颊泛起了红,昙无谶突然松开了她,伸手轻轻抚摸珈蓝微微红肿的侧脸,怜惜问:“谁打的?”
珈蓝突然想哭,她红着眼看昙无谶,半响,才说:“我阿爹。”他牵起昙无谶的手按在心口,又说:“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下一秒,昙无谶扣着她的脖颈,将她压在身下侵犯那张会吐甜言蜜语的嘴。
珈蓝很欣喜,昙无谶回应了她。
渐渐的,珈蓝快失去理智,她缠着昙无谶,急切的想要他的安抚。
昙无谶在喘息,他一双眸子看着她,那眼神是珈蓝未见过的欲。终于,在那个圣洁看不出一丝情爱的脸上,珈蓝见到了他想要自己的那种眼神。
她突然笑了笑,说:“法师,是你,想要的滋味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眉眼含情,眼波流转。昙无谶盯着她张张合合的唇瓣,欲念肆意生起,他伸手扣住了珈蓝的手腕,再一次吻下去。
昙无谶用他的行动来证明这个“好滋味”,将珈蓝断续的声音堵回去,搅在口齿间,再吞到肚子里。连带着,那股逼人的欲将珈蓝拍击的快要窒息。
珈蓝忘记了疼痛,昙无谶也抛弃了他信奉二十多年的佛,在这场疯狂中,暂时屏蔽了所有,这一刻,他们只属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