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晞,你曾经说乐陵郡王喜欢做木器,技巧娴熟。我最近,收了几件黄花梨二手家具,我按着二手的收,那是压价,我知道那几件家具,都是刚做好的,没有使用的痕迹,尤其大前天收了一张八仙桌,一尺半的心材,木头上的纹理,远看自成一幅山水画,芳香浓郁,这样优质的板材,怕是从千年的黄花梨木上取下来的。”
千年的黄花梨,只有皇室能拥有。
谭定忧心忡忡的说。
“大前天?”郑焞皱眉道:“卖,也是二十岁左右的一个青年来卖的吗?”
谭定浅笑道:“那倒不是,卖家都不一样,但是老师傅们拆卸了比对过,做工的细节是一样的。”
手艺人,眼光毒辣,看得出来。
郑焞沉默了一会儿,道:“之前几件就算了,最后一件,岳父明天送到我这里来吧。”
正月十三,一张黄花梨八仙桌,送进涵碧補秋馆。
正月十八,是谭慕妍十九岁生辰。
郑焞带着谭慕妍去了郊外的牧马场,从母马怀孕到小马驹生下来养得健壮,憋了快一年半了,郑焞牵着谭慕妍经过很多母马带着小马驹的马槽,在里面,一匹和郑明翼一样紫黑色皮毛的小马驹单独在一个马槽里。
它的妈妈,被郑焞提前交代过,这个时间,牵出去放马了。
所以只有小马驹在这里,一双萌萌的眼睛,一对长长的耳朵,四个蹄子白白的很可爱,它的样子,看着就像小孩子。
谭慕妍真是当母亲的人了,对孩子掏心掏肺的,道:“不用送给我,我在家里得这么好的马浪费了,给阿羔留着吧。”
一匹马养到成年要几年来着,五六年?赤兔马从董卓出场到关羽去世,活了三十几年呢,刚好可以陪着阿羔长大。
“阿羔还小呢,他以后会有自己的马,这是我送给你的马。”郑焞有点负气了,道:“我送给你的礼物,你转头就给别人啊。”
谭慕妍睁大眼睛,道:“儿子也是别人吗?”
“是!”
说罢,身体转过去,双手环抱,做出生气的样儿。
谭慕妍追过去看他绷起来的表情,还笑呢,道:“儿子的醋也吃啊。”
郑焞就是吃味了,道:“你都不懂我的心。我想你有匹马养在这里,你也可以常出来走走,来这里骑骑马,散散闷。”
“我的错!”谭慕妍立刻道歉,诚心道:“我喜欢骑马,骑马不累人,还可以锻炼身体,全身都锻炼到了。我都不知道,你待我这样的用心。”
晚了,郑焞已经生气了,气大了,没有那么快的软下来。
谭慕妍自有办法,垫着脚亲他,说我的马,不给阿羔,垫得脚都累了,这人还冰冷一块,谭慕妍垫不住,脚才落地,郑焞一把搂住谭慕妍的腰,低下头,道:“你听我的话,我就不生气了。”
谭慕妍预感到危险,警惕起来,道:“什么话。”
郑焞在谭慕妍的耳边才说了一个开头,谭慕妍就推他道:“那你还是继续生气吧。”
郑焞缠着箍着谭慕妍不放,道:“我已经交代过了,不会有人来的……”
这会儿,轮到郑焞带着讨好的低头亲她,反复的吸吮她细嫩的唇瓣,双手揉弄着她的身体。
谭慕妍怎么能答应呢,幕天席地的。
郑焞说出口,欲望已生,谭慕妍不答应,郑焞只在唇舌,脸颊,耳垂,颈侧纠缠,双脚渐渐和谭慕妍的双脚交叉着站着,身体紧贴,让她感觉到。
明明隔着层层叠叠的衣物,谭慕妍却感觉到了切肤的灼热,她被亲得喘息着,神志被蛊惑住,支离破碎的道出口:“你…要把我…遮住。”
两个人身上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毛皮飞滚大氅,郑焞把两件大氅的边沿并起来,让谭慕妍拿在手里,他就在里面为所欲为……
等一切都结束,郑焞这个一直站着使大力气的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精神抖擞;谭慕妍这个一直被抱着的人,双腿虚软,眼前晕眩,浑身淋漓大汗,都捂在衣物里难受。
“抱我,遮着我。”
谭慕妍还记得那刻入骨髓的快感,刺激到失控的尖叫,看没人看到,听呢?有人听见了吗?这么多的马听见了,它们很多还是小孩子,一双眼睛那么纯洁。
谭慕妍自觉非常的丢人,没有脸见人,没有脸见马了,小拳捶着郑焞的胸口后悔懊恼。
郑焞朗声大笑,解了他的大氅把谭慕妍罩住,飞快的跑向牧马场门口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