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炘十二岁就继承魏国公的爵位了,管教起弟弟来是很有威严的。
谭晗十岁出头,也帮着谭定在处理家事了,长兄如父不是说说。
郑焞谭慕妍讪讪的收了手。
“爷……”冯鸣珂尴尬的也收了手,扭头薄嗔郑炘。
郑炘,字毅霖。冯鸣珂没有称呼丈夫的表字,郑炘十二岁当家魏国公府,二十成为正一品的中军右都督,她要在人前,给丈夫立爷们儿的形象。
冯鸣珂没有为自己不平,就是埋怨丈夫在外人面前,没给叔叔留面儿。
“大哥……”吕拂青,轻轻拂了一下谭晗的手。
谭晗,字伯昭。谭晗是说她可以这样称呼他,吕拂青是叫不出口,如郑焞谭慕妍这样年纪相差两个月的,一个不示弱,一个不甘心,要争一争大小,谭晗吕拂青这样差了四岁的夫妻,容貌上就是男大女小,以兄妹之礼代替夫妻之仪,也是如今的夫妻,得以相濡以沫的一种模式了。
一物克一物,一人治一人。
郑焞和谭慕妍只能坐下来吃水果。
郑焞吃李子。
谭慕妍吃枇杷。
谭令驰搂着谭晗的脖子,轻轻道:“大哥,我们都没有吃饱……”就是嘴馋这里的,来吃点儿。
不行。
郑炘谭晗话都说出去了,也是为弟弟妹妹着想的,这里烤肉的东西,他们也不吃了,让人来收下去,没吃饱,煮了面来吃。
郑焞和谭慕妍吃了面就马上走了,在星光月光之下,两人手拉着手,笑着,蹦着,衣袖裙摆迎着夜风飘动,他们鲜活愉快,像夜游的两只花蝴蝶。
婚后十来日,他们时时处处在一起,得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便在一起个尽兴,除了偶尔管管谭令驰,诸事不管,也不做应酬的事,在府里待着,逛逛各处,在一个屋子里作画看书,奏乐谱曲;在外面逛街看景,也打扮了寻常了出去,融于市井烟火,青山绿水之间。
“今天我要开始当差了。”
郑焞是金吾卫指挥同知,有正事要去做了。
谭慕妍嗯一声,表示理解。
“今天要宿卫皇宫,晚上也不回来了。”
宿卫皇宫的禁卫军有近万人,在京卫十五卫中和五大营中抽调轮班轮值,金吾卫有一千五百人左右编在其中,还是组成部分的核心,所以郑焞就会有通宵当差的这种事。
谭慕妍嗯一声,表示明白。
“会不会想我?”
他们这会儿在床上呢,郑焞虚压着谭慕妍,手摸着谭慕妍的鬓角,很认真的问道。
谭慕妍有一个优点,就是直白坦荡,绝不吊人胃口,她瞬间就点头,侧过头去笑,眼睛又瞅着郑焞道:“会想你。”
郑焞翻身跳下了床,去打仗一般的穿好了行装,跑着出去了。
然后就一天一夜没有回来。
上了夜班也没有回来,宫里有他住的地方吗?谭慕妍问阿安,好吧,宫里确实有郑焞住的地方。
又过了一天一夜没有回来。
谭慕妍腮帮子鼓鼓的,有把新婚妻子丢在家里两天两夜的,期间回也不回一趟的啊?
皇宫距离公主府又不远。
谭慕妍心里嘀嘀咕咕一回,灵犀一动,阿安是随叫随到的,谭慕妍把菖蒲荷姣招来,问她们,若春和帛儿是不是这两天都在扶晖院。
她因为身体的关系,近身的事只让菖蒲荷姣来做,没有时常让她们在身边。
菖蒲荷姣围着谭慕妍转,倒不留意这个,谭慕妍让她们出去,道:“你们去问问下面的人,再让王金去外面问问,公子回来过没有。”
只要有心,就会知道。
谭慕妍急忙来到涵碧補秋馆,鲁阳公主也在这里。
“你回去吧,焞儿过两天就好了。”
鲁阳公主心绪极其不佳,烦躁的和谭慕妍说话。
谭慕妍若没有身孕,就让她来照顾了,只是有了孩子,不满三个月,念及胎儿,鲁阳公主也不让谭慕妍过来。
谭慕妍急得掉眼泪,道:“我没经过这个,心里没底,心里害怕,我看一眼赫晞,他不要紧,我就回去了。”
谭慕妍弱质纤纤,楚楚惹人怜爱的这层气质浮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