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整日早出晚归,陪伴娘子的时间少之又少,对孩子们也没有尽到该尽的责任,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那她呢,岂不是更不合格了…他就算被一些爱搞事的神仙气得发毛也没在她面前发过牢骚,这次的事,这后面的波折一定不小,白夭夭思虑至此,“果然是下雨了,话也说得沉重起来。”
这小小茅屋怕是经不住大雨,山中湿冷不宜长住,许宣一道传音符飞出手心,是叮嘱山下的土地替他们夫妻寻一间院落出来,“那就不说这些,等他们睡醒了,我带你们去山下住。”
“今晚三个小馋虫终于可以吃上凡间的美食了!”
“不对,是四个。”
“四个?”
“娘子也算一个。”
“你,你又编排我!”
“娘子喝口茶,要等到雨停还要两个时辰。”许宣给她倒了杯热茶暖暖身子,又将结界加固了一些,司命要自己的性命,那睚眦要地位…本就不是一条心,好容易打压了龙族,岂愿再让他们重出海面?既然于子归先跳了出来,那不如就从他开始,揪了一个带出一串。
白夭夭饮完茶,忽然感到瞌睡,连茶杯都来不及放下,便趴在许宣怀里睡着了…
等白夭夭晚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他们不是在外面说话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这里的陈设好了不少…是到山下了?听到房间另一侧有水声传来,是他在沐浴。
白夭夭本想去看看,无奈月事将至,早上又陪他…此刻身体困乏浑身都酸疼得紧,只好躺在原地等他过来。
隐约间还听到有瓷瓶摔落在地的声音,这一摔,熟悉的声音让白夭夭神经紧绷起来,因为这个声音她很熟悉,从前她受伤,这种药瓶用过的不计其数,有时候不慎摔碎一两个,也不曾在意。
午后她曾问起,他有没有瞒着她什么事情,相公没有回答她。
而且,自从她上次被圆圆气晕了以后,他沐浴的时候总是以怕她劳累为由赶她离开,晚间也是像今日一般…和衣而睡,他是不是修炼的时候受伤了?
呆愣间,许宣已经熄灭烛火躺了过来,手臂搭在她身上,伴着细密的吻在她脖颈间小心啃噬,温暖又缠绵的声音响起:“什么时候醒的?”
白夭夭侧过身子靠在他怀里,额头抵在他下颌上,轻轻回吻间随口问道:“方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去,我听到声音就醒了。”
“穿衣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个杯子,娘子见谅。”一个问的轻盈,一个答得轻盈,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还当自己是傻子吗?三个捣蛋鬼整天小打小闹的,今天摔个碗明天摔个瓶,摔各种东西的声音是不一样的,分明是药。
再者,东海冰心芝无色无味,可是她偷过药,鼻子又比旁人灵,上次龙族示好给了师父不少灵芝,他现在还想骗过她去?
“下凡之前,青帝都已经对我说了,”白夭夭有心诈他一诈,谁让他骗自己吃茶,“你说过夫妻之间不再欺瞒,于子归的事情我再也没有瞒过你,可是相公却是有心瞒着我事情。”
他向师父再三说明娘子有心疾,这件事一定要瞒着,怎么还告诉了她?“你别担心,不过…”一点小伤。
“许宣,我对你真心实意,你为何要再三隐瞒?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他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娘子?!
奇哉怪也,除了东海那次师父再没来过天宫,她多的时间都在卧床修养,师父要告诉她总得见着面再说吧,好个小白蛇,竟敢欺诈起人来了,许宣辛苦瞒着的事情这么容易被她戳破,本就心虚,今日心魔一起,脸上不觉升起几分怒意,“这件事,你别管,我自己会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