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爷孙两个正抱着冰镜瞧,伸着脖子竖起耳朵,模样实在有些滑稽。
如今许宣修为高深,他随意偷窥只怕被徒儿发觉,如今有了念儿…咳咳,他这老脸也不算丢,只是一打开冰镜就…少儿不宜咳咳…还是转移一下孩子的注意力吧,“啧啧,你爹娘这你侬我侬的,莫不是把我们的小念儿忘记了呦?”
“爹爹,娘亲,念儿想你们了…爹爹…”念儿知道他们听不到,可是这都好多天了,爹娘连个传音符都没有给他,看爹娘两个人玩得这样开心,莫不是把他给忘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念儿和青帝再次启动冰镜,看见爹爹还在批文书,娘亲做了芙蓉莲子羹来,还一勺一勺喂,这是西湖的芙蓉和莲子,爹娘下凡去玩还不带他!念儿也是个小馋虫,看到美食哪里忍得住?“我也想吃…念儿也想吃…啊呜呜呜呜…”
糟了糟了,小祖宗哭喽!青帝抱起念儿,心里也有些委屈,这几天又是去昆仑又是去骊山,连龙宫都去玩了,就是不来九奚山,把儿子忘了,把他这个师父也忘记了不成!“不哭不哭,爷爷现在就带你去。”
“嗯嗯!”
“小乖乖不哭,不哭哦!”
用罢夜宵,许宣抱着娘子睡觉去,扶她枕在枕上,如瀑般的长发滑过指尖,指缝中还透着微微凉意,夫妻褪了衣衫,情意渐浓,细密的吻停留在方才的颈间,白夭夭感受到自己心跳的猛烈,发觉自己的手抵在他胸口,掌心同样感受到了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看到他一双眸中流转的光华,莫名就让她心跳不规律起来,一个想要,一个愿给,温热舌尖相互抵在唇齿之间,夭夭渐渐占了下风,任他索取…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一个小巧的身影悄悄地钻进了殿内,仔细看去,那是个圆滚滚的小团子,像个小皮球一样咕噜噜地滚了进去。
殿内烛火未燃,爹娘还在熟睡中。小团子眨眨眼睛,心中暗自窃喜,嘿嘿,正好可以钻被窝!
许宣和白夭夭早已习惯了去衣而眠,许宣听到那阵细密的脚步声和哼哼唧唧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他们的宝贝儿子。这师父也真是的,念儿才回去几天,怎么一大早就派念儿来搅扰他们夫妻的美梦呢…
地上依旧是一片狼藉,然而转瞬间,那些散落的衣物就消失不见,而许宣和白夭夭的衣物也已经穿戴整齐。
白夭夭一向喜欢赖床,不到巳时是绝不会起身的。许宣先醒了过来,中途白夭夭也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下,嘴里还嘟囔着,“嗯…今天没有朝会啊…”
“没事,娘子再闭上眼眯一眯。”许宣轻声说道。
“那你干嘛这么早给我穿衣服…难受死了…给我脱了…”白夭夭翻了个身,又要继续睡去。
“儿子来了。”许宣无奈地叹了口气。
“什么?”白夭夭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不解问道,“他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念儿竟能破了我的结界?”许宣有些惊奇,儿子小小年纪能有这般法力,实在是让人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流云殿宽敞,让念儿走了好一会儿。“爹爹,爹爹!娘亲亲~~”念儿终于找到了爹娘,一路小跑着过来。
“来,爹爹抱一抱。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许宣抱着念儿,心想这孩子赖赖床也好,咳咳…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打扰到他们夫妻俩。
念儿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我和爷爷昨晚就来了,住在华云宫里。爷爷说爹爹娘亲已经睡了,不能打扰,要我这会子再过来。”
“偷看冰镜了?”许宣挑了挑眉。
“唔…是啊,念儿想爹爹,想娘亲了…”念儿撅着小嘴,满脸的委屈,“爹爹娘亲莫不是把儿子给忘记了…”
“流云殿门口设有结界,你是怎么进来的?”许宣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