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可能忘记的。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这种事。
她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告诉他罢了。
他知道温凝对顾一鸣有怨,这种怨恨一直没有消失掉。
可是换一个角度想,有爱,才有怨。
温凝对顾一鸣是否还有感情,顾言池并不清楚。
他也不敢太清楚。
而他知道,顾一鸣一定是对温凝有情的。
他没有放下她,五年后又卷土重来。
这种事一旦开始想下去,很多事情都可以细细计较起来。
顾言池想起温凝跟自己在一起后,从来没有主动邀请他和她的家人一起用餐,也从来没有公开两人的关系。
在她这里,他始终不够和顾一鸣相提并论。
顾一鸣可以生活在阳光下,生活在她的家人朋友的关注中。而自己,却始终见不得光,只拥有一个炮友和男朋友都分不清的身份罢了。
顾言池突然狠狠用力。
温凝急促哼了一声,然后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迅速地瘫软了下去。
又被他眼疾手快地揽住,重新抱起,强势地冲入。
温凝想要张口骂他,后者像是预判了她的想法一样,低头将她的红唇堵住,于是只剩下一串呜咽。
双唇离开后,温凝索性自暴自弃地闭上了嘴,狠狠地盯着他。
双方都似乎卯着一股劲,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顾言池不断摆动,稳稳使力。汗珠从他的湿发滴下来,又落到她雪白的颈子,逶迤着消失不见。
他是见不得光的存在,是横插一脚的破坏者,这个角色在成大的时候,就没有发生过任何的改变。
如今,一切又要重演了吗?
顾言池青筋暴起,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明明是他先看见她的,五年之后也是他先回国找到她的,凭什么,凭什么又要将她拱手相让。
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
他紧紧抱着她,有力的胳膊上形成一块块紧绷性极强的肌肉块,迸发着强悍的力量,将她死死嵌在怀里。
温凝被他弄得简直要崩溃,脚踝颤抖,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够了……言池,快停下……”
她发丝凌乱,乌黑的发丝沾到了饱满艳丽的唇上,红色的口红早已被他弄得凌乱不堪,有一抹艳丽甚至蔓延到了下颌处,看起来分外糜艳。
顾言池呼吸一顿,手指剥开唇边的那一缕湿漉漉的头发。
他猛地低头,一口咬住她光滑如玉的肩头,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温凝仰头,呜了一声。
顾言池从她的脖颈抬头,痴迷地看着她,喘息道,“凝凝,我们同居吧。”
温凝现在哪是跟他谈论这个的时候,她还有一堆的工作要去处理,没想到一回来顾言池便如此发疯,她只想让他停下。
见她一直摇头不说话,顾言池的一颗心渐渐沉入了谷底,力道又控制不住地加重了起来。
他的额头爆出一根青筋,又气息不稳地重复了一遍,“凝凝,跟我同居,我们公布关系。”
温凝双眼恍惚,哪里还说的上话,死死攀着他宽阔的肩膀,以防止自己掉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顾言池终于低喘着停了下来,温凝早已瘫成一团,他的手一松开,她立刻像一条没骨头的蛇一般从墙上滑到了地上。
顾言池扶住她,稍一用力,将她横抱了起来,抱着她一起去到卧室。
刚将她放到床上,温凝立刻蜷缩着躲在了被子里,用被子遮住自己,然后抱起身边的枕头,狠狠朝顾言池的头砸了过去。
“你给我出去!”
到底是从小养成的教养,就算是气极了,连个滚字都说不出来,只能靠恶狠狠的表情唬人。
顾言池被枕头用力地一砸,枕头是羽毛枕,丝毫没有威力,但还是让他侧了侧头。
他顿了顿,丝毫没有生气,反而还低笑出了声。
温凝瞪大了眼睛,眼尾红红的,她快要气疯了。
“顾言池,你给我出去!”
顾言池还在低笑,笑的愈加开怀,终于在温凝彻底发飙之前停了下来,他俯下身,双臂撑开,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低头看她。
他的俊面布满汗水,眼尾带着餍足的红,将他清俊硬挺的一张脸染上了些妖艳的色彩,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异常动人。
他平静下来,再也不复刚才的激情狂烈,声音沙哑,听上去异常温柔,“……对不起,累到你了吗?”
温凝的一张脸立刻红成了关公,美艳的一张脸因为愠怒更加光彩动人,恨恨道,“你……你个混蛋!”
“好,我是混蛋。”顾言池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手掌贴向温凝的小手,慢慢握紧,十指相扣。
“荔枝。”他的笑容不见,开始认真地看着她精致的眉眼,“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你同意我刚才说的,我就立刻消失。”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之间的协议,我不想再遵守了。”
这个想法早在许卓然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萌生出来了。
他要公开,他要成为她身边正牌且唯一的男人。
他要正大光明地站在她的身边,直到再也没有任何男人来觊觎她,从他的身边将她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