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一时着急不小(故)心(意)碰到的,席牧不着痕迹地顺着指尖拿过湿纸巾。
“抱歉,谢谢!”
楚奚桓点点头,没有说话,收回来的手在桌布的遮掩下,慢慢半握拳摩挲着。
“席牧,你今天必须给阿闻道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此刻半揽着婓闻的白矾,看着抱着手腕,呜咽不语却泪如雨下的暗恋对象,心疼万千,心中暗暗发誓要给心爱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席牧擦完手,眉眼一挑,不慌不忙地把玩着手上的湿纸巾,这可是这个世界的小王子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哦,你要怎么不客气?找老师打小报告还是报警?”
如此鄙视嘲讽的话一出,直接将白矾气得就要解开袖子上前和席牧‘理论理论’较量一番。
婓闻环顾一周,发现不少人的眼神都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的,连忙拉住了白矾,结果不小心又撞到了扭伤的右手腕。
‘啊…’
婓闻的痛呼声成功让白矾止住了步伐,一把将人抱起就要离开咖啡馆。
事情的连番转折让围观的人内心高呼刺激,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当个合格的沉默背景板,吃瓜看戏爽歪歪。
“慢着!”席牧清朗的声音传来,白矾现在一点都不想理会他,只想赶紧带婓闻去看医生。
但是婓闻却握住了他的肩膀,用跃跃欲泣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怎么都迈不开下一步。
“你还想做什么,还嫌伤得阿闻不够深吗?”
白矾愤怒地瞪了席牧,又席牧对面端坐着的楚奚桓道:
“这位同学,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席牧这样出轨还打人的渣男,你还是擦亮眼睛,早点甩了为好,不然你就是下一个阿闻。”
楚奚桓闻言,瞄了抱着人的白矾一眼,又转头看向席牧,嗯,还是对面的人更顺眼些。
“不劳这位同学关心,不过,我建议你有空还是去眼科看一下。”
“你…不知好歹!”
楚奚桓话里的意思明晃晃在暗示他眼神不好,白矾的内心的火都快压抑不住了,但他还是忍住了。
刚才楚奚桓转头的匆匆一面,就让自小就会察言观色的他感到内心一紧,那通天的气派绝对不是和席牧这种富二代同阶层的,他不能节外生枝。
“席牧,你究竟想做什么?不让我们离开又不说话!”
席牧将干得差不多的湿纸巾叠整齐收进连帽衫前的大兜里,他的动作让楚奚桓的呼吸暂停了一秒。
“你怀里那位毁了人家咖啡馆的生意就打算一走了之?”
席牧正了正神色,盯着婓闻一字一句地开口继续道:
“婓闻,我记得你前天因为我打游戏不及时回你消息提了分手的,还有上周,因为我和兄弟去赛车没带你,你提出了分手;上个月,游乐场不陪你坐摩天轮,你提了分手,上上个月…”
“够了,席牧,我真的看错你了,我以为那只是…就当我这一年多的真心都喂了狗吧。”
婓闻声泪俱下地打断了席牧的话,从兜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放到旁边的柜台上,然后抹掉眼泪,深深看了一眼席牧就闭上了眼睛。
“白…阿矾,我们走吧!”
“好,阿闻,席牧那个渣男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随着抓*奸一方的离场,咖啡馆再次恢复了平静,围观的人也纷纷散场,赶着回去爆料分享这一波N折的大瓜。
昔日甜蜜夫夫分手,多情校草渣渣复渣渣?
咖啡馆内,楚奚桓放下凉了的咖啡,朝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席牧点了点头。
“席牧,再见!”
说完放下一张百元大钞就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席牧没有跟上去,而是透过窗外望着楚奚桓坐上一辆迈巴赫的后座,直至车子消失在转角。
“下次再见,我的小王子!”
席牧将楚奚桓留下的百元大钞折好放进兜里,拿出手机去柜台扫码付款,笑着离开了咖啡馆,两杯咖啡,刚好100元。
嗯,这次楚奚桓请自己喝咖啡,下次就该我请客了,吃什么好呢?
离开的楚奚桓:我只是没有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