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折腾,缠人的蛊毒终是化解了,安下心的同时,两人的关系似乎比以往更近了一步。
平日吃过晚饭,小坐一会儿琴酒就会回到隔壁,两人互不打扰,各做各的,近段时间却常常留宿,赶也赶不走。兰谴责无效后意识到某人超绝的厚脸皮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渐渐放弃挣扎。
不知是不是这个月没吃解药的原因,她最近异常困顿,晚上睡不够,午后闭上眼睛一下午就过去了,白天总是无精打采的。
她认为是睡得太久的缘故,多次叮嘱琴酒要叫醒她,可他恍若未闻,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好几次她午睡醒来外面都黑没了,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
她没有胃口,不想吃,这种时候琴酒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最后用强硬的手段逼她吃下去。
就在两人因吃饭闹得不愉快时,贝尔摩德的情报网接收到FBI近期在大阪活动的消息。
第二天,琴酒叫来管理员,准备交代完基地事务后着手返回日本,时间定在下周。
此次离开约莫很长时间不会回来,他明确表明会带兰一起走。
想到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兰开心之余莫名有些感伤,就连窗外看惯的鱼都反反复复欣赏了几遍。
来到这里并非她自愿,可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如泡沫般梦幻不真实,就像睡了很久醒不过来,直至睁开眼,不禁怀疑:如果离开这里,琴酒还会是现在的琴酒吗?
眼看着没几天了,整理完东西,兰打定主意离开前无论如何也要把41的问题解决。
之前提议的时候,她希望琴酒能单纯放她走,不以加入组织这种极端方式为前提。那时他不以为然,笑说这地方一百多号人,难不成要为她破例把这些人都放了……
兰知道不可能,可话未说完又被抵了回来。
“所以你只想救一个人,其余人的死活都不用管……”
“如果这就是你口中的平等正义,那也太廉价了。”
他一再声明以他的立场不会做这种傻事,兰明白,她从来只考虑自己的立场,从未考虑过他的,因为他的立场对她而言从根本上就是错的,她必须坚持,因为如果不这么做,41这辈子都要活在永无天日的黑暗里了。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道理讲不通就撒泼,不……撒娇。
晚上入睡前,兰一改往日的扭捏,主动钻进他怀里上下其手,用温软的语气小声央求,百般撒娇,突出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本以为琴酒会受用,哪知他眉峰一僵,整张脸呈现出不自然的变化,掐她腰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我提醒你,上一个这么做的女人坟头草已经几米了。”
“……”
兰不相信他这般油盐不进,不死心地继续卖力:“你就答应我嘛……答应嘛……”
“就当是成全我的私心,就这一次……”
磨了一会儿,琴酒埋下脸,嗓音微粗地握住她:“那你得支付报酬。”
只轻轻动了动手,纯白的纸就被他勾成了粉红色。对于这种成天在底线边缘试探的行为,兰实在无奈:“你怎么总在想这些,就不能想想正经的事吗……”
“女人和男人之间还有什么正经事,难不成你也要来组织打工?”
“……”
“你要是想,我倒是不拒绝。”
那他真是想多了……
琴酒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兰拿不准,夜里辗转反侧一直惦记这事,第二天一早眼圈直接肿了。
早饭安静吃着,他忽然开口:“德国怎么样?”
兰“啊”了一声,眼里依稀带着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