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湘碎的时候林曦一怔,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她看向正拿着跟狗尾巴草逗枞辛的季翎问:“阿翎觉得沈寻安怎么样?”
季翎捏着狗尾巴草思考片刻,有点纠结:“她人还是挺好的,只是……”
枞辛趁她愣神的机会蹦起来咬着狗尾巴穗,草杆都弯了。
“只是你不确定她接近你是不是因为我?”
季翎点点头:“沈师姐的观察力很明锐,有可能早就发现了你身份不一般。”
她叹口气,若是说心里没有一丝芥蒂是不可能的,所有想试图通过她接近师姐的人都让她觉得厌恶。
可另一方面这是他们进步的途径,总会有人前赴后继去尝试,她毕竟是人,还是要在人的社会中生活,又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忽然她又想到什么问:“师姐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
林曦实话实说:“灵湘碎了。”
刚在一脸陶醉的枞辛听到后立刻爬起来,拽着季翎就要往万宁宗赶。
眼中的着急毫不掩饰。
季翎抱起它,看向林曦:“最近他们也没试炼,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林曦牵起嘴角,点了点头。
季翎向来善良,即使再怎么纠结也不会坐视不管。
这种性格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却是容易吃亏,但林曦也没想着改变她的性格。
毕竟让小师妹吃亏的人她会亲自上门友好交流的。
她揽住季翎的腰,一瞬间两人一妖就消失在原地。
岑商素推开书房的窗户看向远处问:“还回来吃饭吗?”
无人回答。
沈宁跪在地上一声不吭,肩膀上是一个脏兮兮的鞋印。
明明已经疼的脸色发白却还是平静地开口,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银云草不是我拿的。”
面前一个精瘦的山羊胡眯着眼睛不屑地打量着她,听到她的话后冷笑一声:“不是你拿的银云草的叶子怎么会出现在你房间里?”
沈宁辩无可辩,她也不知道那银云草叶到底是怎么出现在她的柜子中的。
今天浇完药田回来后,就见一群人围在她的住所前。
她还没问发生了什么,习教长老一脚踹在了她的肩上,将她的盒子丢到她跟前,然后便开始宣读她的罪名。
说她盗了药田的银云草。
银云草是疗伤良药,极其珍贵,如今她成了窃贼,
沈宁不卑不亢行了礼:“我负责银云草的打理,身上不小心沾些叶片很是正常,长老为何就因这个而定我的罪?”
一个小弟子畏畏缩缩地开口:“我昨天晚上还看见沈师姐在药田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做些什么,然后今天就听到了银云草失窃的消息......”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长老身边的李峰更是火上浇油:“沈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长老让你打理银云草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罔顾长老对你一片栽培。”
人群中有人跪到长老面前,是她同舍的小桃:“长老,沈宁做事最是认真,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更何况昨天晚上沈宁离开药田后一直和我呆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时间偷盗灵草?还请长老明察。”
李峰本来胸有成竹,一看小桃给她辩解立刻呵斥她:“你说和你在一块就在一块?证据呢?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包庇她。”
小桃都快急哭了,躲在沈宁身后:“他说沈宁偷药就偷了,证据呢?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栽赃沈宁。”
李峰被她呛得脸色涨红。
沈宁的目光扫过眼前众人,他们神色各异,有关心有冷漠,那个刚才检举她的弟子错开眼睛不敢看她,跟在长老身边的李峰更是冲她挑衅一笑。
她立刻明白是有人栽赃陷害。
今天这事就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
她在药峰一直兢兢业业,为人低调从不惹事,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们了?
若是不洗清嫌疑今天怕是会交代到这。
沈宁抬起头,目光灼灼直视山羊胡长老:“我要求请刑堂决断。”
宗门门规各峰一般事宜自行解决,弟子们若对事情裁决有异议的话,可以上报刑堂,请求刑堂来决断。
岂料长老冷哼一声:“你一个外门弟子竟还想着请刑堂的人,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
沈宁依旧冷静:“宗规第十二条规定无论内外门都可......”
“这里是药峰,我就是规矩!”
长老不耐烦的打断她,“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罢他看向李峰,眼中带着扭曲的冷意:“去取魂鞭来。”
此话一出,众人惊诧不已,就连一直在看热闹的弟子们也忍不住求情。
魂鞭是处罚弟子的刑具,一鞭子下去直接打到神魂,痛不欲生,除非是犯了大错的弟子,一般根本不会动用。
沈宁这事说小也不小,但也根本没到这种地步。
“长老,沈宁说到底只是一时糊涂,还请您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