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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黄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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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节假日有三天,而相国的节假日有0天。

可时间推至最后一日时,我仍是不可避免地生了每个官员都会有的,对上朝的抗拒之心。

我一头磕在桌子上,“本相不想上朝,不想工作。”

谁知在朝堂上踏一踏脚就能引起卷浪翻波的月族相国,在私底下竟是这般消极怠工。

火狐夜麟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视而不见的走进房里。

这画面一天看下去没有千遍也有百遍,反正嘴上不管怎么喊,行动怎么寻死觅活,这条瘫在桌子上宛如咸鱼的人第二天依旧会比谁都积极地爬上去月华古都的马车。

“别趴桌上。”他拍拍相国自称聪明睿智,空前绝后的头,冷血无情道:“起来把药喝了。”

火狐夜麟,你的人设要不要那么稳固,你知道别人在私底下叫你潘金莲吗?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足下我。

我皱着一张脸从桌子上直起身子,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呃……喝了好多次,还是觉得很苦。

“真好啊。”我瞅着他没什么事而天天到处乱晃的身影,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想那么闲。”

“让吾闲在此地的你,该负最大责任。”他都快成了相国府中的灌药机器人,因为相国府内其他的人都没他这么好胆,敢催相国喝药,相国不合作还能硬灌。

“既然这么闲,不如帮我把那边的文书看了。”我第一百零一次建议。

他声音低沉,语调也平,第一百零一次的拒绝我:“少做梦。”

“嘁,小气鬼。”我摸起一旁的毛笔,继续在文书上写方才没写完的部分。

说起来凭什么啊!凭什么我要加班别人就可以放假!幽溟你这个没鬼用的家伙!

我带着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的怨气,矜矜业业地处理因为同事与上司休假而超级加倍的文书。

火狐夜麟看着我一生气就写字速度飞快的动作,终于是叹了口气,坐在我旁边帮忙处理起了文书,免得我等会又抽出桌子下的碧溪绫罗说要上吊。

好好的一场休假,虽然根本就没怎么休息过,却硬是靠着相国过人的责任心变成了假期前夕赶作业的超地狱场景。

本来假日的最后一天就够烦了,我是没想到没什么比第二天要上朝更烦的事情。

实际上是有的。

沉迷工作海洋的时候,门外属下忽然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我皱起眉头,鲜少看属下这般莽撞的模样,起身下意识问出声:“怎么回……”

话还没说完,属下连礼都来不及行,脱口而出:“月相!月王急召——”

急召?

现下不是正逢月族假日,到底什么事情,如此突然。

一时间,我心生了不好的预感。

“说清楚!”我厉声逼问。

属下大气不敢喘,极速道:“皇城月池生变,月王召月相至千沧冷雪议事。”

千沧冷雪,星宿大阵。糟了!难不成是罗喉余孽一直潜藏在月族内,在月族一年一度的节会中趁乱生事?

我抬起头看向身旁之人,几乎不曾犹豫:“夜麟——”

“吾知晓。”不用我过多言语,他已然了解我的意思,化光而离。

心情激荡下,我捂着唇不由得低咳几声,却知晓如今不能耽搁,开口道:“来人,备上快马。”

“但是相国你的身体……”属下犹疑。

“快去!”

这个时候顾不上身体了,我要立马到千沧冷雪。

抄起一旁的披风穿上,我步伐匆匆往外走,翻身上马,对跟上来的相国军卫命令到:“封锁各处出口,不可放过任何一名可疑人员。”

“是!”

奔行途中,我心不免陷入枯木般的沉寂。是我太大意了,以为两境通行的道路斩断就能安下心来,疏于防备。

但不应该,即使当下千沧冷雪的军备再少,能绕过苍月银血而不惊动阵法的人寥寥无几。

除非……

啧,该不会真是如我猜测的那样,背叛之人是出自月族王室之人。

月族和罗喉的仇恨深沉似海,想都知道若罗喉复生,首要针对的就是将他头颅封印多年的月族,做这种事情的人脑子里到底是长了什么包,才会干通敌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白痴啊!

白痴的脑回路我不懂啊!

一路快马加鞭紧赶慢赶,到千沧冷雪的时候还是迟了一步。

我翻身下马,腿脱力了一瞬又很快直起来,任由守在外围的军士牵走马,捂着唇一路咳嗽到了内围。

刚踏入的一瞬间,我听到了毫不出意料的声音。

“我要摧毁你的一切,我要你对我俯首称臣,摇尾乞怜,哈哈哈哈。”丹莹嚣张的声音响彻夜空,她做了这般错事依然没有任何悔过之色,张狂道:“很快,罗喉就会复活,月族接近灭亡,我将会取代你,接管这片大地。”

白痴——白痴至极——

我气得视线都黑了一瞬,真该一开始就把这个脑子里塞满稻草的家伙丢到垃圾桶。

“月相。”苍月银血察觉我来到,见我面色苍,下意识过来扶住我。

“不用!”我甩开他,视线快速扫过周围,没看到该在这里的人:“火狐夜麟呢?”

“追着贼人离开了。”他低声告诉我目前情况,果然是丹莹这个蠢货趁着月族大节的时候潜入千沧冷雪,偷出罗喉首级。现下首级被不知名第三方带走,火狐夜麟正在追踪。

那边幽溟听丹莹几乎认罪的话语,终于作下决断:“将她驱逐出境,永生不得回返月族!”

大抵是太过无语,我闭着眼睛,简直想扭头就走,不管这个烂摊子。

若是其他罪名,剥夺丹莹尊位,令向来养尊处优的人被迫接受平民生活的流放之刑,倒也罢了。

可偏偏丹莹的罪名是通敌叛国。

我抬手喝止双月使者,令他们停住脚步,对幽溟道:“丹莹谋叛家国,酿兹凶祸,不可轻纵。”

“月相。”幽溟这才看到我来到,闻言抬首看了一眼丹莹,沉默下来。

丹莹看我逐渐走近,这才后知后觉般,露出一丝害怕神情。和幽溟的念旧不同,我在月族向来说一不二,独裁无情,对刑罪之法更是推勘到底,从无宽恕。

她颤声道:“凋夜未央,你敢——”

我视若罔闻,握紧策马过后仍有些微微颤抖的手,侧头一扫旁边进退两难的双月使者,缓下气息,不辨喜怒,压制脾性继续道:“你世受恩爵,贵为公主,因何不知人臣之礼?为臣不思报国,为人背义叛逆。不忠不义至此,本相有何余地留你存活于世?”

“但……”幽溟仍是犹豫,始终不忍。

我垂下眼,纵使不耐烦还是记得压低声音:“为一己私欲通敌叛国,弃月族庶黎不顾。王上临机不断,一昧留情,岂无情于万民?于义何成?社稷焚灭,令民再逢黍离之痛,又置先驱英烈于何地?今众目睽睽,叛国者罪不诛恢……试问月王,当何以立威刑,何以慰天下。”

搞清楚一下状况。昔年罗喉进军月族,造成月族生灵涂炭,若非当时天下封刀的刀无后和醉饮黄龙联手在月族的领地上斩杀了罗喉,如今哪还有月族的事情。

当年血恨,如今还有其后人在,现下放过通敌叛国的罪魁祸首,幽溟是要用怎样的面目面对他们遗留在此的后代。

靠他才继位不久的王权吗?还是靠原来身居高位就可以任性妄为,轻逃死罪的特权?

大敌当前,最忌军心不稳,连这么基本的事情都能忘记,真是让人失望至极。

何况丹莹这个脑子都不知道怎么长的人,本就对月族心怀忌恨,若有心为难,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我当时就是太小窥她的胆量,没立即处理掉她,才造成今日隐患。

人有一次教训就够了,绝不能有第二次松懈。

好歹记得眼前这个人是月族的王,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懒得骂他:“本相知道王与丹莹青梅竹马,自觉亏欠她甚多,但私情不可用在公事上,否则后患无穷。”

我的立场绝无偏差与私恨,幽溟即使一时不能接受,却也无可反驳。

他闭上眼,已同默认。

丹莹不可置信:“幽——”

话没说完,一颗人头冲天而起,眼睛中仍旧含着恐惧,凝聚在死亡一瞬。

赤红溅满灰色巨石,残躯倒落腿旁。我双手拢在袖中,对逐渐蔓延的血渍无动于衷,想着这人总算还有点是非对错在心,开口命令道:“将其人头挂于城首,告慰天下。”

“属下受命。”

幽溟神色流露不忍,苍月银血见状,上前一步,劝说道:“事已至此,大局为重。”

幽溟闭眼深呼吸了一口,别过脸不再看丹莹的尸体,收拾心情对苍月银血道:“大将军,请你马上前往皇城月池,联络天下封刀与日盲族千叶传奇,讨取援军,务必追回罗喉首级。”

苍月银血点头。

他看向我:“月相,你立即召回四方边境镇守大军,并尽快疏散城内居民。”

总算有一点君王的样子了,我睁开眼睛,颔首低言:“属下领命。”

“我们必须要有最坏的打算。”最后,幽溟沉下脸色,宣告了月族风雨欲至:“各自行动吧。”

“是。”

2.

从未想过当初斩断两境通道之举,会换来今日坐受围城的下场。

就像我从来没想到,丹莹会为了感情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真是,坏事都发生在今日,祭祀司那边怎么搞的,今年月族流年不利的预测都没占卜出来,等事情解决了就把那群吃空饷的统统罢免官职,回家卖红薯。

我沉着脸下数道命令,疏散居民,召集大军,排兵布练。

事情还未至绝境,我这么安慰自己,却也知道无论如何,月族这一关都十分难过。

不……不能乱了阵脚。

我闭上眼。

“月相!”官员齐聚一堂,虽竭力镇定,仍免不了人心惶惶,向我问道:“罗喉当真……”

接下来的话他们不敢讲,更不敢问,生怕从我口中得到更不好的消息。

“安静。”我厉声呵斥,沉声道:“尔等乃月族官臣要员,食君禄,领印绶,居万民之上,有绝人之才,当以身卫社稷,拒敌以安民。事未至而自乱,焉可长生保国。”

看着他们勉强镇定下来,我软下声色,劝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况事情未至山穷水尽,或尚有转机。尔等去吧,莫在此处浪费时间。”

我忙得很,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是。”

官员散去,我捂唇闷咳出声。

有人在背后扶住我的腰身。

火狐夜麟低头看眼下那张印在月色中的面容。尽管上了妆,也掩不住下半张脸的失色,被圈在怀里的身躯更是脆弱到一折就断。

可就是这纤弱的身躯,又有着常人难及的坚韧。

他低声道:“你倒是很镇定。”

“作为万臣之首,相国必须无坚不摧,无人可及。”要是连我都慌张起来了,岂非更动摇人心。我悄悄擦去唇角血渍,侧头看向一旁的火狐夜麟,问:“罗喉首级呢?”

他简短开口:“追之不及,流落苦境。”

“啧。”事情果然还是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念及此,我难免又生迁怒之心,暗暗记下这笔账,打算回头找祭祀司那群人的麻烦。

“你打算怎么办?”他眉微蹙,有些粗蛮地探手进怀中人的毛裘中,果不其然摸到一片冰凉。

我被突如其来的热意刺激得颤了下,连忙格开他的手:“能怎么办,难不成本相能一个人打退罗喉不成。”

“你?不拖后腿就不错了。”凭对方吹点冷风就嗝屁的体质,当文臣还可以,当武将怕不是死得比谁都快。

火狐夜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碗药,捏着我的脸硬灌。

真的好烦啊,这人。

现在这个时候喝药还不如不喝,说不定死的早了,还能避免被罗喉寻仇下场,勉强保全尸身。

尽管这么腹诽着,我还是老实喝完,推开他的手,拢了拢毛裘道:“走吧。”

“去哪里?”他收起碗。

“寻月王议事啊,还能去哪里?”我翻了个白眼,强行挺直腰背,往宫内深处走去。

封印罗喉首级的七稜钢盒难解,总还有时间筹谋计划。

火狐夜麟见状,跟在我身后。

“明显的血腥味,你还想瞒吾吗?”他跟着我的脚步,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与另一道影子相伴。

“人艰不拆的道理你懂不懂。”我都藏得那么隐蔽了,摆明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还要拆穿。我偏过头小小声吐槽:“狗鼻子吗?这么灵。”

火狐夜麟想都不想,曲起指节轻轻扣了一下我的后脑勺,“吾听得见。”

“是是是,知道你火狐夜麟耳聪目明嗅觉灵敏了,可以别打我聪明的脑袋了吗?不知道相国靠脑袋吃饭咩。”

“呵。”火狐夜麟死不悔改又敲了一下,指节隔着盘起的发髻,触在脑后的力道更像抚摸。

“喂,本相要生气了!”我用力推他。可惜他虽看着并不壮,却仍是习武之人的体躯,我的力道触在他身上宛若无物。

啧,更嫌弃自己这副身体了。

当真手无缚狐之力。

“笨蛋。”他推我的腰,“快走。”

我一直在走,是你在骚扰我好吗!

这人怎么有脸倒打一耙的。可恶,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一定把他打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气得头都不回,我脚下步伐更快了一些,无奈再怎么快都不可能快过身后身强力壮的火狐夜麟,他跟得毫无困难,甚至有几次都越过了我的身形。

“你跟着我作什么!”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走出了残影,他还游刃有余。

穿堂夜风吹起他的长发,月色照亮图腾代面,衬得身旁人面容如鬼魅:“吾是你的护卫,你说呢?”

……这下倒想起来是我的护卫了,之前让你去阻止修罗场你怎么不去?

根本就是看心情为之的胡说八道。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是说这个时候人人都忙着保命,哪还有闲心暗算一个病骨支离的相国。

“是吗?”听我这么说,火狐夜麟懒洋洋地撩开颊边长发,炎黄色的发丝缠着靛蓝色手套丝丝散开,声音一下子变得平静:“吾可以带你离开月族。”

我的脚步微停一瞬,接着步伐更快。

黑色发丝在空中翻飞,不经意擦过火狐夜麟的肩膀,一触即离。

“本相,亦不需要。”

3.

皇城月池旁。

苍月银血与天下封刀刚结束联络,我微微有些咳嗽,捂着唇踏步进来,火狐夜麟跟在身后。

“月相。”

我点点头:“大将军方通知苦境?”

“嗯。”不等我接着问,苍月银血开口告知行动进度:“目前天下封刀已派人前往千尸壁。”

哦,藏有罗喉尸身的地方吗?

“是天下封刀之主?”我问。

苍月银血:“天下封刀主席和副主席正好有事外出,安排人员的是武师。”

哦,是领导者与副领导者之下的中杂鱼和小杂鱼。

不知该夸赞他们有自信好,还是愚蠢好。

我掩着嘴唇轻咳几声:“无疑送死罢了。”

“这……”苍月银血没有反驳。

“月相可有对策?”幽溟下意识问我。

大难将至的时候,竟学会用人了,倒是有长进。

我颔首,没有多绕圈子,直言道:“虽如今两境通道斩断,但本相曾在凋夜一族的记载中看过,在月池之下,藏有一处通道,可前往苦境。”

幽溟继位不久,对月族辛秘没有时代为相的凋夜一族知道的多,听闻此消息,一时喜形于色,接过我的话尾:“当真?”

本担心苦境之人无人懂得月族秘术,无法追踪七稜钢盒的去向,若是能有月族之人相助,追回罗喉首级之事岂非把握更大。

“嗯。”我和他此刻想到了一处,点头道:“唯有月族皇室血脉之人可通过。”

其实那通道严格说起来本就作逃生之用,防的便是此刻家国倾覆,生死存亡之时。

苍月银血回过神来,他意识到我言下之意,皱起眉:“王上万金之躯……”

我侧头瞧这位同僚,平日里脑袋挺聪明的,怎么到了要紧关头竟变得这般迟钝。

他不会以为我会让从认识以来就智商不足的幽溟去干这种大事吧?是在挑衅我的智商还是太高看幽溟的武力?

“咳。”我无语地咳嗽了两声,干脆说得更明白:“此处无外人,本相直言了。我知晓大将军是皇室之人,有意令其去苦境相助寻回七稜钢盒。”

冷不防被叫破秘密,苍月银血愕然:“你——”

“我什么我,生死关头,守着这秘密有何用处。”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甚至懒得在他们面前装出相国的姿态,颇有些闲散道:“嗯,就这么决定吧。兵分两头,大将军去追七稜钢盒,火狐夜麟去找千叶传奇借影神刀。”

万一罗喉复生了,便只能期待影神刀能再次拯救月族。

接二连三的意外消息,在场除我以外的三人都陷入了静默。

哦,看这气氛,就知道幽溟和苍月银血互相知晓这层血缘,只是不曾揭破窗纸,且都不知道火狐夜麟身上秘密。而火狐夜麟最清楚三人血缘,却没想过我会叫破这层关系。

“凋夜未央。”火狐夜麟声音中笑意消失,语气淡淡,似有些不悦。

“叫本相作什么。”经了这许多事,我已有疲累,不过硬撑着自己不倒下,不耐烦道:“事情紧急,本相没时间看你们叙兄弟情。速去,否则不用等罗喉复生,我先找个绳子吊死,给自己留个全尸。”

幽溟这才回过神来,犹豫地看着两位不曾相认过的血缘手足,迟疑道:“你们……去吧。”

苍月银血见状,不再说什么,往月池走去,火狐夜麟却未动弹。

我从袖中抽出碧溪绫罗,开始在殿内找可以上吊的地方。

火狐夜麟啧了一声,倦声道:“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东西。”

“方便上吊。”我说。

火狐夜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片刻,抢走我手上的碧溪绫罗,跟着苍月银血的步伐往月池前去。

“吾回来之前,你可别死了。”他说。

“呸,少诅咒本相,本相命寿无疆,与天长齐。”大难当头说什么不吉祥的话,这人真是一点玄学都不懂。

火狐夜麟笑一声,身影消失在月池深处。

幽溟此时难得放下平日与我的矛盾,站在我身旁一同看涟漪渐平的月池,问:“月相认为此行会顺利吗?”

问我?你怎么不去掷杯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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