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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隐春秋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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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见琉华的心情很复杂。

总结起来是连一刻都没有为自己结束单身而悲哀,紧接而来的是被提上日程的婚事。

稀里糊涂的喝醉,稀里糊涂地签下婚书,稀里糊涂的去挑选嫁衣,稀里糊涂的决定好婚期。

她还没能立刻适应两人之间的关系和身份的转变,一回头,发现还有三日就要成婚了。

所以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师父活着,知道她这般莫名其妙就和人定了婚,恐怕会笑她几年不止。

不知道儒门教条里,有没有离婚这个选项……

“琉华。”隐春秋从房门踏步而出,正好看到坐在院子里发呆的她,便朝她招招手,“吾有事与你商谈。”

什么事啊,一本正经的。

不见琉华一头雾水地跟着他走进房内,一眼看到空荡荡茶桌上放了一个木盒。

看起来十分古朴华贵的盒子,盒子上原本扣着的锁头已经打开,似乎是要给她的样子。

“还有数日你吾便要成婚了。”隐春秋轻咳了一声,开了口:“吾想,此物是时候交给你,打开看看。”

不见琉华没有多想,下意识打开盒子看一眼,然后啪地合上。

入眼所见之物太过令人惊讶,她结结巴巴道:“这、这是——”

惊了,里面居然有那——么厚一叠纸张。

隐春秋看她大惊失色的表情,颇有些忍俊不禁的意思,但又很快压制住了唇角的弧度,用手指抵住唇角,向来沉稳的眉目在此时不免染上一抹烟火气。他本也不是个善言谈的性格,是以很快进入正题:“是吾这些年来的积蓄。”

大概是儒门的通病,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容色平淡,一副‘家底不丰’的表情,几欲令她红了眼。

如果这都算家世不丰,那她这些年过的日子是什么?赤贫艰难户吗?

……这么一说似乎也没错。

不对!这人在凡尔赛,一定是凡尔赛。

你们儒门的人都那么有钱吗?搞了半天,大富豪竟在我身边?

不见琉华一脸悲愤:“怪不得你初见我时,就不在意那区区一百金。”

当真是区区一百金,就这个盒子里面的房产加上存折,都够她躺着百辈子不干活了。

好嫉妒啊,嫉妒得她想抢了盒子就跑。

“哈。”隐春秋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搭在桌子上,如玉质的肤色吸引不见琉华视线一瞬,他抿着嘴角道:“是汝坚持要还。”

那不是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有钱吗?

不见琉华打开盒子翻了翻,厚厚一叠账本。大概是儒门内部有公账处理日常消费,是以他日常竟没有什么花费,上面多半支出都是以往支援她的生活费。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明明大家都踏入了先天的年龄,偏偏存折的薄厚相差甚远,生活水平也各不相同。

她一边翻看,一边思考着这笔钱她当时拿去做什么了,问道:“怎会忽然给我此物?”

隐春秋眉毛都没动一下,有些无奈地看她一眼,提醒道:“吾记得你有一本闻天道留给汝的账单。”

他说的很委婉,明明就是天价欠条,在他口里就只是账单。

“是有。”不见琉华回过神来,意识到他的意思:“你是要代我……”

难不成隐春秋翻出此物,是打算代她还账?

隐春秋颔首肯定了不见琉华的猜测,“可否取来,让吾一观。”

从前他不曾过问,是因两人关系并未到如此密切的地步,若是开口,师出无名,难免有越俎代庖之疑。可现下既已决定要与不见琉华成婚,那么自不能见她继续过那样颠沛流离的生活。

闻天道当真是不成体统,身为他人师尊怎可作此荒诞不经之举,竟留下这般残局让徒弟代行。

若非他已然仙逝,隐春秋非得要和对方辩个明白不可。

“这个……”不见琉华面色犹豫,似是不想劳烦隐春秋,单手盖上了盒子,支支吾吾道:“其实还得差不多了,就不劳烦你……”

“不见琉华。”隐春秋抬眼,眸光一冷。

不见琉华下意识直起身子,“在!”

“夫妻一体,汝非要与吾算得这般清楚。”隐春秋眉梢微凝,本就不苟言笑的容貌变得更加凛然,正颜厉色道:“速拿出来。”

这不是还没有成婚嘛,哪来的夫妻一体。

不见琉华不敢说,多年沉浸在隐春秋威严之下,深知他的脾性,打定主意便不会更改。

“拿就拿嘛……”这么凶作什么。

她从袖中取出有些破烂的本子,双手递上时,突然想起什么。

不对!

她一个神龙摆尾,就想把本子收回来。

可惜已经晚了,隐春秋早就防备了她这一手,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抢过了账本。

啊啊啊啊——

不见琉华面上不显,内心却在尖叫。

隐春秋无暇他顾,接到本子就开始翻开查看。

一页页翻过,安静的室内响起纸张翻阅的沙沙声。

不见琉华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立不安,左顾右盼,找着跑路的方向。

禅仙雪隐、佛剑分说、剑子仙迹、靖沧浪、倦收天、原无乡、央千澈、裳璎珞、风之痕、墨尘音、龙戬、不了情,每一张都写了在何时何地,借了多少银两。除此之外,还有当事人的画像与出身等资料,十分详细。越翻,隐春秋脸上的神色越黑沉,嘴角抿得越紧。

前半部分还清的用墨笔打了个圈,后面的都是尚未还清的部分。

不见琉华看隐春秋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端倪,硬着头皮解释:“嗯……那个,师父是怕我还错了人……”

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声音越来越心虚。终于她坐不住地火速上前,抬手想抢本子,口中道:“别看了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隐春秋捏住本子的一角,略微枯黄的纸张在他的力道下皱起几道褶子。

不见琉华本来都已经决定不管怎样都要把本子抢回,在隐春秋锐利的目光之下忽然又蔫吧下来。

隐藏在深棕色瞳眸后的视线极其冷冽,好像一道明镜,照亮了她不敢说出的真相。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过了一瞬。隐春秋轻轻一抬手,把本子拽离了她的手,啪地一声合上,语气看似平静,却风雨欲来:“汝何时知道此事。”

她冷汗直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见琉华。”

当隐春秋开始连名带姓叫她的时候,多半代表了他此刻心情不怎么美妙。

不见琉华认怂,顶着隐春秋审视般的目光,小声道:“差不多还了两三个人之后吧。”

说起这件事,她一开始也没意识到,后面发现师父对自己借钱的对象写得未免太详细,账本除画像甚至还记载了对方身高脾气,出身何地等。这一琢磨,才发现所有债主都有同一个特点。

——男性,单身,为人正派,有发展前途。

所以三隐里面你还差冲隐无为没借过钱啊,是来不及吗?师父!

而且他生什么气啊,明明自己也在名单中。

不见琉华低头撇嘴,不敢说话。

“闻天道荒唐。”他低斥一声,转手将账本收入袖中。

不见琉华一看急了,连忙诶诶诶地扑上去,想抢回账本。

可隐春秋何许人也,哪会让不见琉华轻易得手,一个闪身避过了不见琉华的扑纵。

“你干嘛呀,快把账本还我。”不见琉华不依不饶地缠上去。

这种‘罪证’留在隐春秋手里还得了,她怀疑隐春秋想留着账本秋后算账,以后拿来‘威胁’她。

“帐单不日后便将还清,此物已于你无用。”隐春秋一手抵住不见琉华缠抱的动作,眉头蹙紧:“放手,成何体统。”

既然没用那不是更该毁灭了!

不见琉华简直跟个狗皮药膏似的,黏上去后扒都扒不下来,更勿论她还抓紧一切机会往他袖里探,企图拿走账本藏起。

冷不防,不见琉华的手指摸进了宽袖中,隔着衣物到处捣乱摸索。隐春秋白晰的皮肤泛起薄红,脸色微见恼怒,一把掀开纠缠不休的不见琉华:“汝——”

没等他斥出口,不见琉华一个转弯,又黏上了他的手臂,紧紧抱在怀中,扁起嘴道:“你生什么气嘛,我又没有那种想法。再说,你不也在师父名单之中吗?”

提起这件事,隐春秋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闻天道荒唐,汝亦跟着胡闹。”

不见琉华当真是喊屈,“哪有胡闹,我明明很认真的在还师父的账,是你想歪了。”

而且这么多账目在面前,谁还有心和债主发展些什么啊。有句话隐春秋说的很对,师父就是荒唐兼不可理喻。

“既然如此,为何汝非要留着此物。”看看闻天道都写了些什么,胡言乱语,简直和街头巷尾的媒婆子一般油腔滑调,先天风范全失。

“师父统共就没留几样东西给我,虽然这本子不怎么正经,可也花费了师父很多心力……”尽管平日里多爱吐槽自己的师尊,但不可否认的是,若无师父,自不会有如今的她。

师父早逝,细数已然离开她许久。这些年来,她全然靠上头的一点念想,独自度过数百个春秋寒暑。

“琉华……”隐春秋这才想起不管闻天道如何荒唐,他始终是将不见琉华养大的恩人,对她而言亦师亦父。心头再多的怒气都随风消逝,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揽过语气稍抒几许惆怅的不见琉华,拥在怀里道:“以后有吾,吾绝不会抛下你置之不理。”

“说的好听,儒门一叫你,你就冲出去了。”不见琉华用手抠他衣服上的花纹,嘟嘟囔囔:“而且你还大我那么多岁,怎么想都是我亏了。”

这帐是这么算的吗?

隐春秋啼笑皆非,“吾对天地先师立誓,绝不欺汝。”

居然连发誓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不见琉华偷偷抬头看他脸色,小心试探:“真的嘛,那你把账本还我。”

提到这件事,隐春秋顿了一下:“一事还一事。”

她气急,抬手推他:“你分明仍记恨师父所举,还殃及池鱼。”

虽说是挣扎,却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反倒像是在闹小脾气。

隐春秋非不懂风月之人,对待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不见琉华更多纵容。是以这种情况下,他少有的语气温和,如潺潺流水,安抚怀中之人:“若你当真思念闻天道,吾可与你一同去祭拜他。”

“这是两码事。”重要的是去祭拜师父吗,重要的是师父的罪证落在了他手头。即便自己其实全然无那方面的心思,一念皆是还清师父欠账,可师父的举措是事实,自己得知了师父的目的也是事实,细说起来总有些许不清明之处难以解释。

但她怎可能与隐春秋细说分辨?方才察觉真相就气得不轻了,说了不是给他更多吃醋的由头,所以此刻她是无理也要取闹。

“你现在就欺负我,婚后肯定更不讲道理!”不见琉华耍赖了,她要胡乱发脾气不讲道理了。

“汝之昭心,未免太明晰。”相处多年,自有默契,隐春秋怎么会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心思还是太过单纯。他收了一点力,将人按在怀中,细细抚摸着对方的背脊,平静而克制道:“吾答应你,绝不会因此事为难于你。”

听他保证,不见琉华总算安分了下来。

“你说的哦,以后不准提此事。”她低着头,在他肩头来回蹭蹭,想了想还是小声解释:“我真的没有那种想法。”

哪还忍心责怪于她,况且此事分明是闻天道自作主张。隐春秋轻微叹息,垂头吻过怀中人发顶,“吾相信你。”

“骗人,你方才明明有在生气。”不见琉华嘀咕,紧绷的四肢略微放松下来,靠在他身上听他沉稳的心跳,“算了,就相信你一次。”

“吾的信用何时有这么差。”

他的信用向来很好,是她自己不清白罢了。

这么说起来,师父人不靠谱,眼光还挺靠谱的。虽那本账册中她只接触了寥寥数人,除了隐春秋和禅仙雪隐外亦不曾与其他人深交,可就目前看来,确如师父所写,全是正人君子。

这么一说,三隐中少了冲隐无为这一点,便略微让人感到奇怪。

“隐春秋……”她又开始扒拉隐春秋衣服上的花纹,犹豫着这件事要不要和他提一下。

总觉得这件事好不容易过去了,再提起会让他不太开心,何况冲隐无为还是他的朋友。

“怎么?”隐春秋稍稍松了手,低头看她。

不见琉华迟疑张唇,正欲对他说这件事。

冷不防门外传来稍重的呼吸声,似是不小心看到什么意外的事情而呛到。

冲隐无为背对他们,正抬腿往外走,语气稍快,透出不好意思的尴尬:“抱歉,打扰二位了。”

隐春秋松手,不见琉华瞬间退开几步,脸色通红地瞄了隐春秋一眼,然后很没意气的丢下他飞速跑路,独留隐春秋一人面对好友的调侃。

夫妻临头各自飞,这种糗事就你自己处理吧。

不见琉华跳出窗台,化光消失。

隐春秋:……

当真是,不沉稳。

他理了理被不见琉华揉乱的衣袍,转过身问正用眼神调侃他的冲隐无为:“汝怎来了?”

“咳。”冲隐无为清清嗓子,在隐春秋隐含警告的目光下,收起了欲玩笑的心情,说起正事:“听闻你喜事将近,故前来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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