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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隐春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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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不见琉华。

名字是师父随便取的。

据闻在某年某日的某一天,他在某个诅咒之地捡到我。见我时,身上除了刻着琉华二字的玉佩,以及裹着身躯的锦布以外,什么都没有。

当然,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师父,他有试图调查我的来历。忽略麻烦的调查过程,总之他深入我的族地转了转,除了捡到一本无聊的日记本外,什么都没找到,好在我有一双特殊的双眼,让他不至于调查起来更麻烦。

这是一双传闻拥有神魔惧怕,能让人为之陷落疯狂双眼。

……嗯,有些夸张了。按照日记本的主人所写,其实就是能让看到我双眼的人,被迫一见钟情,从而不可自拔。

这奇怪的设定,比隔壁宇O波的瞳术还扯。

等等——这吐槽是怎么一回事,好像一不小心就打破了什么不该打破的次元壁。

算了,不计较这些小事。

反正经过这一调查,师父干脆就给我改了个名,叫不见琉华。

真的有够随便就是了。

师父一生都在寻找封印我双眼的办法,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在双眼问题解决之前,他先在我七岁那年迎来天命尽头。莫得办法,他无奈之下不得不用布巾封住我的双眼,叮嘱我绝不可轻易摘下。

在霹雳武林生活,一定要有这种面对意外的超绝心态,毕竟这个江湖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编剧的大刀可不会因为你是人气角色就留情。

埋葬师父后,我靠着师父留下来的书籍,成功完成超进化,变成一个武功不错并极为擅长术法的孤寡侠客,武器嘛……武器就是师父留下来的一把蓝玉笛。

没办法,就算在霹雳武林这种奇幻的世界观里,也要注重环保,好好的东西又没坏,二次利用一下怎么了?

我不但用了师父留下来的遗物,还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师父留下来的房地产以及生活资金,打开师父小金库的时候,我默默地惊了。师父啊——就你这个欠债满天飞的经济状况,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捡两脚吞金兽回来,是梁O茹给你的勇气吗?

没办法,继承了师父的遗产,自然要连他的蚂蚁O呗一起继承。

年纪小小的我不得不过早背上人生的重担——指到处挖稀有草药卖钱还债。

和儒门衔令者的相遇,就是在一场深山被狗追的悲惨境遇中发生的。

就是说这个旺财兄身形生长得略微霸道,三头六眼,脖子似蛇,嘴巴咧到耳朵边,哈喇子流到地上腐蚀出深深的坑洞。

——好吧,不是略微霸道,这根本就是侏罗世纪遗留到现在的糟粕垃圾吧!!

我双手抱头,双脚挥舞出残影,似踩上风火轮,一路疾驰电掣拼命逃生。

不过是挖了一株草药而已,要不要这么追着我,我又没有急支糖浆!

就在我实在支撑不下去,决定违背师父的遗愿,摘下眼帘用传闻中拥有神魔惧怕的双眼试试能不能行时,突如其来的救星出现了!

“法言掌!”

人未到,风雷先动。一道磅礴霸道的掌气掠过我的身旁,击向身后狂追不舍的旺财巨兽。掌气刚猛,掀起的气流像飓风般,凌厉无比,不过眨眼间,巨兽有如长蛇的脖颈被拦腰截断,立时断为数截,余力更将巨兽残骸震出数丈。

风卷尘未定,我藉着巨震之力倒跃数丈。方落地,还没来得及站稳,又逢巨兽倒下引起的震动,整个人身形一晃,眼见就要扑街。

好在这名救了我的英雄颇有善心,身旁出现了蓝色的光点,有人扶住了我的后背。

“啊,多谢……”我下意识回头道谢,就在回头的一刹,眼上的布锦松开,师父为我束上的封印好死不死地掉了下来。

白色纱布轻轻的随风飘着,视线在半空中互相交错。

飒飒衣衫起伏,那人恰好地垂落视线。

一袭玄墨长衣,黑白交错的长发一丝不乱地束在儒冠中,冷棕色的眼眸像深山绝岭的冰泉一般,说不出的深广。

是个看起来魄力很强,正气凛然的儒门先天。

对视的时间大约超过了三秒,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立马别过头,四处乱摸,“我的饰布。”

救了我的人冷淡抬眼,一招手,空中浮动的白色丝布回转,落在他掌中,“是此物?”

“多谢!”我赶忙接过,蒙与眼前,细细整理一番,确定绑紧不会掉后,扭过头看向他,“呃……这位……恩人,你无事吗?”

说实话我不是很确定师父说的话是真是假,我没学过所谓的瞳术,且自他将布巾束在我眼上后,我就不曾摘下,更无从验证所谓的瞳术是否存在。

听师父慎重其事的模样,我姑且当是真的吧。

“吾有何事。”救了我的人神色淡淡,看不出有没有被我的双眼影响。他后撤了一步,视线落在我眼前的布巾上,片刻后他问出声:“你双眼无碍,为何要佩戴此物?”

“呃,事出有因啦。”自己都不太确定的事情,我不好拿出来胡咧咧。万一师父是一时玩笑骗我的咧,而且我也不敢问眼前的人他有没有对我一见钟情……

他刚才杀巨兽的气势超强,我有点害怕我问出口之后,巨兽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

于是我赶忙带开话题:“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还不知恩人名讳?”

“鹑衣百结·隐春秋。”他介绍完顿了一下,高挑的身形,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眼,“举手之劳,不必称吾恩人,直呼其名便可。”

好嘛。恩人恩人的叫确实有些生疏,我接受力极强的点了点头,唤了一声他的名姓,自我介绍道:“我叫不见琉华。”

金色的光芒穿过树梢交错落下,静静披散在眼前人的后背,投落的阴影笼罩在我周身。

“不见琉华……”隐春秋眼神稍动,原本蹙着的眉头稍平,神情依旧沉稳冷静。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你是闻天道之徒?”

诶?师父的熟人吗?

我连连点头,一副他乡遇故人的惊喜神情,“原来你认识师父。”

他点了点头,“他欠吾一百两黄金。”

我脸上的惊喜变成了悲愤,还以为遇见了师父的朋友,原来,原来是债主吗?

师父啊——

果不其然,遇见前科累累逃债街溜子的徒弟后,他第一句话便是——

“你之师尊在何处?”

好熟悉的质问,好熟悉的语气,好熟悉的催债前兆。

一百两黄金,卖了我也还不起啊!

我此刻恨不得把已经入土多年的师父拖出来,求他千万不要捡我,就让我在泥里烂成果肥算了。

我垂头丧气,恨不得缩成一个小小的鹌鹑蛋,叹气道:“师父已仙逝多年。”

他一愣,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回答,沉默半晌,“节哀。”

我一点都不感到悲哀,反而很想当个背骨仔徒弟,把师父墓碑劈了当柴烧。

隐春秋根本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低首沉吟,若有所思,提出了一个让我意外的要求。

他想给我师父上一炷香。

好吧,师父借钱还是很有眼光的,至少他借钱的对象都是正派出身,还不至于把我一个小小的后辈拎走打一百年的白工。

这下我才发现我跑的着实有些远,都跑到隐春秋的居处黄云扶日附近了,怪不得他会突然出现救下我,原来是发现了有人在地盘附近拆家啊。

我带着隐春秋回到现在住的地方,老老实实地给他递上立香三根。

不得不说儒门出身的人就是礼数周全,我师父欠了他钱那么多年没还,他非但不记恨,上门拜访还记得带上三牲五果,美酒数坛。

呃……等他走了之后,我可以拿来吃吧,不吃也浪费诶,这么好的菜。

相处的时候,他有跟我说过,既然师父仙逝,那么以往的债款也应随风消逝,让我不必介意。

话是这么说啦,就算是先天,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呀,有借就该有还,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既然是师父的朋友,我自没有向他隐瞒双眼的情况。不过我觉得我双眼的能力有点搞笑,刻意向对方解释的话也容易引起尴尬,我总不能跟他说看了我的眼睛就会喜欢上我这么个无厘头的诅咒吧?

这和对前辈开黄腔有什么区别,特别是这种看起来严肃板正的人,我承担不起乱说话的代价,感觉一不小心就会从试试变成逝世。

所以我便语焉不详地告诉他,我的眼睛有特殊的能力,师父离世前曾警戒我此眼不能视人,否则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隐春秋听闻,倒是一点都没在怕的让我摘下眼饰,认真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

“原来如此,确有一股力量。”隐春秋沉默地收回视线,示意我可以戴上眼饰。

我低头将丝布蒙在眼上,一边绑一边道:“是啊,师父有想帮我封印此眼,可惜还未曾研究出个结果,便寿尽离世。”

“吾知晓了。”隐春秋眼神微敛,许久后,我听见他开口:“吾会留心封印之事。”

诶?

我愣了一会,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是打算接过师父未曾完成的事情,帮我封印此眼吗?

“怎可麻烦你。”我连连摇手拒绝,师父可是欠了他一大笔钱不还的坏蛋,怎么好让尊贵的债主帮这个忙。

“不必多言。”

我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固执的痕迹,他几乎不由得我拒绝地开口:“既能引起祸事,还是封印为好,想来闻天道亦是此愿。”

我感动。

师父人品都这么烂了,居然还有人愿意帮他。

前辈既开口,我作为后辈,又是债务人,还受了他的救命之恩,于情于理都不好拒绝,何况此事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坏处。我当下欢天喜地地答应,“多谢前辈!”

他扫了我一眼:“直呼其名即可。”

呃……是不是有些不礼貌。

我偷偷窥他一眼,小声道:“隐春秋?”

“嗯。”隐春秋应了一声。

没有儒门先天的架子,性格又那么正派,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以后囊中羞涩的话,可以和他借钱吧,欠一百两和欠两百两都是欠,债多了不愁嘛!

我笑呵呵地捡起地上的三牲五果,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饭。买都买了,师父又吃不到,不吃也浪费啊!

隐春秋沉默片刻,到底还是没能做出来这种看起来就很没先天格调的事情,选择带着我出去吃大餐。

真是——好好的一个人!

仍在状况外的我,至今仍不知所谓儒门衔令者在自家领地里,是何等孤高冷峻,杀伐果断的一个人。而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三不五时的跑去黄云扶日找隐春秋聊天兼蹭饭。

呃……没办法,托师父的福,身上的资金都拿去还钱了,真的没钱吃饭了。

好在隐春秋耐心很足,对我这种蹭饭不洗碗的无耻行径完全没有抱怨,不但每次去都有好料吃,他还会无条件资助我一些生活费,让我在外头到处挖草药的时候不至于没钱吃饭,饿死街头。

又过了几年,他找到了封印我双眼的办法,我终于解开了束眼的丝布,重获光明,再也不用费劲巴拉地开天眼来到处跑动。

可惜就可惜在这个封印并不算牢固,每隔几年我就要去找隐春秋加固一下封印。但比起之前的境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我根本没有一点嫌弃,反而很感谢这位尽心尽责的好朋友。

交了朋友之后,我才知道我原来是怎么话痨的一个人,大抵是以前迫于双眼的诅咒不得不独居山谷,没什么能说话的人。所以现在才会一开口就停不下来,路上看到一只肥嘟嘟的可爱小鸟这种事情都能滔滔不绝的说上一个时辰。

隐春秋依旧表情平淡地听我说话,那遗世而独立的风采,看不出一丝受影响的痕迹。

可能是他是心性非常坚定的人,修为深厚,才能不受我双眼的影响吧。

我不太确定地想,毕竟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到任何的可能性。

主要也不好问。

就这样我和他相处了数甲子,不但认识了他,连他周边经常往来的朋友都认识了个透。其中有个叫做冲隐无为的人,我总看他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就是……有些怪怪的。

而他也似乎很忌惮我的样子,每次看到我眼睛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仿佛知道我的眼睛有不同寻常之处。

可是除了隐春秋,我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我双眼的异处。

是巧合吗?

我啃着隐春秋给我的芝麻饼默默思考,掉了一地的屑却不自觉。隐春秋看着,淡定地递了一杯茶给我。

偶尔也会和隐春秋说起儒门的八卦,比如那个禄名封啊,他每次看到缥缈月的时候神情就不对,欲语还休的,他肯定暗恋对方。

隐春秋:……

“少非议他人。”他屈指弹开我的额头,让我少在儒门造谣。

什么叫造谣,明明就是事实!

我气呼呼地捶了他一下,啃着苹果走开了。

一旁同样到儒门开会的冀九方偷偷靠近禄名封,小声八卦:“你看他和不见琉华是不是……”

禄名封:“……慎言。”

儒门的八卦今日依旧喧嚣。

2.

我一个散人参加他们儒门的聚会是怎么一回事啦。

近期又逢加固封印的时候,可隐春秋好似有儒门的会议要参加,又不好放下我,只好连着我一起带去缘山寻隐。不来还好,一来见到了无数熟悉的面孔,流书天阙的冀九方、禄名封,文诣经纬的远沧溟,以及流书天阙的慕千秋。

一群三八儒门凑在一起,视线齐齐跟上了隐春秋身后的我。

我:……

看什么看,没看过散人吗?

我在隐春秋身后握起拳头朝他们挥了挥,很生气。

“不见琉华。”身后仿佛长了一只眼睛,隐春秋沉声叫了我的名字,话语中带着一丝告诫之意。他回过身子,顺着我的眼光看向一旁纷纷避开眼神看天看地的众人,沉吟一会开口道:“你先至小亭处等吾。”

这语气简直跟带小孩开会的父母一般,还指定了位置,就差没有叮嘱我不要乱跑了。干啥,避免我被拍花子拐走吗?

又不是我想跟他来儒门开会的,说了在他家等,他又不愿意。

“知道了。”我不太高兴地撇嘴,一溜烟跑走。

小亭的位置靠进山门,过了一会有儒生带了一些干果零食、水果茶水给我,布置的同时还不忘记偷偷上下打量,被我用十足愤怒的眼神瞪走。

夭寿,隐春秋不是想让我进儒门吧?

我一个人呆得好好的,一点都不想进什么三教。

说起三教,今日似乎不是单纯的儒门聚会,从山上小亭往下看,我还看到了几个头顶亮闪闪的和尚。

哦,当真是三教聚会啊,我看到禅仙雪隐和冲隐无为了。

我遥遥朝着他们挥手,禅仙好脾气地抬手朝我招了招,而冲隐无为依旧避开不应。

所以我说他怪怪的,看他对其他朋友态度都很自然,怎么对我就格外警惕。

儒门开会本就冗长,三教加起来,开会的时间只会长上加长,按照以往江湖传说,开个三天三夜也是很正常的举动,岂不闻某奇怪组织的会议开了几百年,开的身体都长蜘蛛网。

我无聊的趴在桌子上嗑瓜子,磕着磕着,慕千秋跑出来了,他张望了一下,看到我眼睛一亮,贴了过来。

我:……你走。

接着,一个人影缩着身体偷偷摸摸溜出来,他动作极其眼熟地张望了一下,看到我和慕千秋,眼睛一亮,小步溜了过来。

我:……你们走。

本来就不大的亭子挤了三个人,除了我的两个人非常自然的给自己倒茶,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开始就有三个人在这里聊天一样。

你们开会偷跑,还这么明目张胆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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