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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地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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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句两句可以劝得住的,就算劝的了一时,也不能保证我离开了之后他们不会故态复萌。

想了一会,我决定把制造问题的源头解决掉。

“那就这样吧,我替嫁。”我指了指自己,笑着道:“怎么样,论起长相,我比那个小姑娘好多了,说不定妖怪就喜欢我这种。”

“把她丢进河里!!”村长声嘶力竭的大喊。

嗯,村长没意见,事情解决了一半。接下来只要杀了那个霸占河底的妖怪,就全都解决了。

我穿着红色的嫁衣,身边摆满红色的茶花,被他们放在纸船上,顺着水流到河中央。

我还是第一次坐这种纸船,就这个结实程度,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沉下去吧。我漫不经心的看着膝盖边上的地方,啊……已经渗水了。

我原本的预想是妖怪会来叼着我到水底下,结果我在河中央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妖怪。最后决定自己去找妖怪,干脆往河下一扎,顺着有力量波动的地方游了过去。

就在我游了没多久之后,一个蓝色的鲛人也匆匆游了过来,一照面就在对方脸上看到从傻眼的表情。

这就是那个……妖怪哦。

明显不是人类的外型。海柳一样的头冠,脖子和脸侧都有蓝色鳞片,大概就是村里人说的鲛人妖怪。对于人类来说这个审美有点超前了,但奇怪的是我还觉得挺好看的,这到底是不是鲛人的诅咒的一种啊。

我顺着他的上身往下看……噫!竟然是人腿!

他的表情从傻眼到惊讶,最后眼里只剩下某种一言难尽的情绪,默默俯视着我。

有多一言难尽呢?

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明明在河里,我却隐隐看到他头上燃烧的怒火。

嫌火不够大还火上浇油的我欢快的一招手:“HI,亲爱的。”

他的眼神更复杂了,大概是想把我丢出河面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忍耐的眼神。

最后我还是被他拽着回到河底暂住的地方,他把我丢在一个空房间后,又一条鱼独自跑了。

奇怪的鲛人。

看起来不像是会要求娶妻的那种妖怪,那么……只是村民们自作主张的决定吗?还真是毫不意外的答案。

我摘下头上的茶花,让它随水飘走。

这条鲛人……身体似乎很虚弱的样子。

诶——受了什么伤吗?我看着散落的花瓣,手在水中搅一圈,让花飘的更远。因为是传闻中肉身能让人永生的沧海泪鲛,所以被暗算了?

这个推论合理到我找不到第二条理由辩驳。

……是说这种修仙武侠世界怎么还有人要追求永生啊,多练功不就行了吗!太怠惰了!

半响,我开始认真的想:“不知道鲛人的鳞片吃起来会不会有永生的效果。”

嗯,还是算了,以沧海泪鲛稀有程度,他完全是个频临灭绝的超级保护动物,不管从环境保护的角度还是良心的角度来说,都要好好保护才行。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在河底留了下来。

我穿过湛蓝的河流,随着气息的指引来到鲛人所在的地方,发现他卧在疗伤的大型蚌壳中。白日的光穿过深深的河水,曲折的在水下漂浮铺卷。他微微侧卧,衣角不安分地随水波飘动,眼睫因偶尔的光线投映而微微颤动。

和我猜测的一样,他呆在这里是为了疗伤,这个河底有一道天然灵地,对他身体修复有好处。

我伸出手,挡住照在他眼上的那一抹光线。

他微微睁开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闭眼,沉沉睡去。

他从来不问我的来意,也不在意我的行程。偶尔醒来的时候看到我,都只是用一种难辨喜怒的复杂眼神看着我。

直到某天我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了后,他才和我说了第一句话。

“去哪里?”

和奇异的外表不同,他的声音低沉的很好听。

“这种事情要等离开了才会知道。”我笑着伸出手拦截游过来的鱼苗,说:“也许是东方,也也许是南方。”

在河底的寂静中,一束束明媚的光线透过河面波折的水纹落入入河底,明明灭灭,洒在鲛人的鳞片和衣领间。

“真是落魄的姿态,如同落水之犬。”他语气淡淡,没有主语的话语,说不清是指谁。

“落水之犬?或许是这样,毕竟人类是很复杂的生物。”我摸了摸自己的袖角,微笑着说:“一旦停下,总觉得自己在满怀期盼的等待什么。”

鲛人皱眉,似乎在思考。

“说起来,你叫什么?”我站起身,开玩笑说:“总是叫你‘亲爱的’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鲛人冷淡看我一眼,陈诉道:“你已嫁与吾,这等称呼有何不可?”

“哎呀,这么说来,要不是你没办法离开这里,我恐怕也不能趁机离开。”

“你真恶劣。”对方直白的说。

“恶劣也是我身为人类的特点之一。”我说着说着忽然凑上去,悄悄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你看。”

大概是因为我做出了这样有违常理的事情,冷淡的表情有一瞬的破裂,“你在做什么?”

“啊……就是好奇鲛人的嘴唇和人类的有什么不同。”我直起身子,煞有其事的说:“凉凉的,有股海水的味道,你应该是海生物。”

鲛人头上冒起了青筋,“你!”

“哈哈哈。”我大笑着飘出一段距离,回头看他:“这段时间谢谢你。”

“只是暂时放你离开。”鲛人依旧坐在蚌壳中,深蓝色的眸子透过河水注视着我:“吾总有一天会寻到你。”

“我不会等你。”我挥挥手和他道别:“但如果你找到了我,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就这样,我在鲛人身体快要复原的前一天,带上钱,带上鲛人怨念,带上自己无处安放的青春!果断的踏上流浪之旅!

笔友平静的将伏特加和白兰地混在一起,伸手递给我,温柔的说:“接下来呢?”

喝的半醉的我没有察觉笔友平静神情下的怒火,继续说着下一个故事。

“我厌倦了旅游。”我低下头,长发滑落下来,遮住我的脸,“所以我找了一个靠海的地方,租了一个小房子,住了下来。”

“然后我遇见了那个人。”与十七十分相似的那个人。

如果要去形容那个人的外貌的话,用‘欺骗’两个字就可以。

——足以欺骗世人的相貌。

“你在找人?”

身旁传来幼小孩子的声音,我停下眺望的目光,转过头。站在旁边的小孩还没我大腿高,眼睛细细的,穿着有些单薄的衣服,身上还挂着一个商品展示板。

收回打量的眼神,我脱下披肩,蹲下围在对方身上,笑道:“没有,我没有在找人。”

“大人都喜欢说谎吗?”小女孩歪了歪头,也笑道:“买些能够寻求幸福的手工品怎么样?这个就很适合,是有美好祝福的捕梦网。”

“什么呀,说那么多都是为了推销产品,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了不得。”我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还剩多少,我都买了。”

“谢谢惠顾!”小姑娘将所有商品都塞到我怀里,拿着我的钱包一路跑走。

我捏高捕梦网,透过网去看天上圆月,“这种东西能抓住的,只有自我欺骗而已。”

那些早已经逝去的,已经留在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里,留在那个没有月光的黑夜里。

察觉到旁边有人走过来,我放下网,下意识的往脚步声传来的地方看去。

灯火辉煌的世界与树林之间只隔了一条人行道,热闹的烛火偶尔穿过阴影为黑夜点缀色泽。立在空地上身穿华丽长袍的男人,月光照亮他漂亮到不像真人的容貌,衬着唇角淡淡的笑意,令人动魄惊心。

“晚上好。”

我收起捕梦网,恍惚的笑了笑,回道:“晚上好。”

“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的钱都拿去买这些东西了,要是可以,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对面美人一怔,然后露出柔软温和的神色:“让人无法拒绝的要求,不是吗?”

就这样,我认识了这位美貌男子,得知了他的名字,并且发起了追求攻势。

“他也答应了。”我苦闷的说着。

“那不是很好吗?”笔友挥了挥手,让酒保拿来了一整瓶朗姆酒,转手递给我。

我拧开酒瓶,喝了一大口。

“是啊!没错!但就在当天晚上,我因为高兴喝多了。”我又恨恨的喝了一大口,继续道:“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第二天起来发现睡我旁边的人不是我追的美人,而是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橙红发头发的美男子。”

我也不是什么没经验的人,这绝对是该发生的什么都发生了啊!!

吓得我当时就留下一大笔钱跑路,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那橙发美男还是找到我,要求我对他负责。

“接着呢,你是怎么成为脚踏六条船人渣的。”笔友不但不安慰我,还笑眯眯的往我伤口上插刀撒盐还抹均匀。

“那个……因为犯了事,所以我好几天不敢见我男友,就在家里躲了几天。”想起接下来的事情,我就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命运的捉弄往往就是那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门,就遇见了当初一|夜|情对象。”我捂着脸,十分艰难的说:“他身边跟着两个孩子,苦境武林有多神奇你也知道,而且因为年纪和当时事发时间太过接近,所以我就多嘴问了一句对方成亲了没!”

“他冷笑的回答我没有啊!是没有啊!如果不是我的孩子为什么要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啊!那肯定是我的孩子,肯定的!”

“没办法,我留下了联系方式,又在家里冷静了两天。”

冷静的第一天,和我成过亲的鲛人找上门来了。他体质不适合在陆地上呆太久,没办法,我只好买了个大鱼缸把他安置在家里。

接着就是冷静的第二天,我下楼倒垃圾的时候,遇见了搬进我家楼下的仙男……

“这什么巧合啊,果然我就是不能够停在一个地方太久!”我哭丧着脸说道:“这还不是重头戏,重头戏是我的初恋,他出现了,并且表示他找我很久了”

我绝望的巴着脸:“……命运的捉弄是那么无情,感觉沉重地要活不下去了。”

看着我绝望的眼神,笔友脸上的笑容愈深。本就美貌的面容,为此染上了一层难言的温柔。他拿走我手上喝光了的酒瓶,轻声问道:“那么你想如何?”

“这根本不是我想如何的问题。”失去支撑自己的物品,我忍不住半趴在桌子上:“是他们想如何的问题啊。”

“这到底是什么鬼畜的修罗场,是上天看我太花心给我的报复吗?一定是吧。”我小声嚷嚷,沉重的叹气,抬眼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看见酒柜展示台印出了一张熟悉人脸。

海柳一样的头冠,蓝色的鳞片。

酒精效果一下子就从身体里完全消失,我惊恐的睁大双眼,冷汗在我背上成瀑布一样哗哗流。

不——不是吧?

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什、什么啊,幻觉吗?哈、哈……哈哈。

“怎么了?”笔友递过来一瓶新的酒,还体贴的给我开好了瓶盖。

“没、没什么。”我被刚才那一幕幻觉吓得有些结巴,接过酒先喝了一口压惊,干笑了几声,说:“我看错了。”

差点没被吓出名画《呐喊》的表情。

“是吗?” 笔友体贴的给我叫了伏特加。

嗯,我刚才就很想说了,我今晚喝的酒是不是超标了?总觉得大脑都开始像灌了三斤酒一样混混沌沌的,只记得——

“啊,我今天是开车出来的。”

“我送你回去吧。”笔友轻飘飘的补上这句话。

“哦,好。”我点点头继续喝酒。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嗯,到底是哪里不对?

算了,想不起来的话就是没有哪里不对吧。

最后喝的烂醉的我被笔友扶着离开酒吧,走之前我还看见店长一脸不知道应该怎么吐槽的表情。

放心吧,店长,我一点事没有!

“你好似放松下来了。”

“唔……现在这种情况,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颠七倒八的说着醉话,带着自我安慰:“没、没关系,要是分不掉,那只能……一人一天了,周日、嗝,周日还能放假一天,对吧,挚友。”

“当真会如此简单吗?”笔友扶着我慢悠悠地走在回去的路上,低声叫我名字:“离恨。”

“唔,当然不会吧。怎么想,我的下场都会死的很难看。”由于处境太过地狱级,我直接自暴自弃了,反正最差也就是扑街而已。我醉的连视线都有些不清楚,只觉得笔友的容貌,在此时此刻似乎和谁的重合到一起:“……你身上也有,熟悉的感觉。”

我喃喃的道谢:“多谢你今日陪我喝酒,……奇梦人只是你的笔名吧?你真名叫什么?”

奇梦人笑的别有意味:“你当真想知道?”

我没有听见他这句低声的询问,推开他的手,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连袖口的珠串掉了也没有发觉,自顾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落花……已逐回风去,”

落花已逐回风去,花本无心莺自诉。明朝归路下塘西,不见莺啼花落处。

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瞬,我感觉到谁扶住了我。

紫色的长发铺撒在我的手背上,如丝绸般冰凉。他的声音含着几分冷意:“吾抓住你了。”

在这之后,我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鸡飞狗跳的日子。

什么修罗场都是小意思!我可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为男朋友们做牛做马无私奉献啊,什么做饭倒垃圾都是小事!花钱买大鱼缸买纯净海水都是小事!扛书抄书陪男友排练都是小事!带小孩辅导小孩写作业都是小事!都是小事!

我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周七天,也只有周日有那么几小时可以和奇梦人喝喝酒,吐吐槽,说说自己如何隐瞒其他男友另一些人的存在计划。

为了让我的死期来的更晚一些,我简直是费尽心血,全年无休,没有人画大饼也自主自动踏上007的工作时间。

这一切,在某个周日,我家鱼缸漏水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首先是我在和奇梦人喝酒的时候,鲛人自己去浴缸那里洗澡,结果在洗澡的过程中睡着了,浴缸的睡蔓延到楼下。

仙男发现楼上漏水,打电话给物业投诉。

物业没有钥匙,且他们不能擅自进业主的家里,于是就打我电话。

当时在酒吧的我没接到,而物业为了尽快解决问题,竟然!联系了秦假仙,买了我所有紧急联系人的电话,挨个通知过去。

这一打,直接捅了马蜂窝。

我回家的看到这个场面的瞬间,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走过去好,还是拔腿就跑好。

冷汗!冷汗都在背后流成瀑布了啊!

“怎么站住了。”跟在我背后的奇梦人微微笑着问道。

“那个……奇梦人。”我非常虚弱的小声说话:“你有素还真的联系方式吗?麻烦帮我挂个急诊,万一没救回来,就帮我海葬吧,千万不要让他们把我分成几块埋到世界各地,我这种渣渣,凑起来也不能实现愿望的。”

站在我家门前的末日十七、地冥、鬼谛、幻流星、瑟斯、永夜齐齐看向我的位置。

“不解释一下吗?”他们问。

而我——不!这根本没法解释啊!我还是上吊吧!

后记。

奇梦人也是地冥啊!

怪不得我被修理的那么惨!我根本就是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

别问我日常是怎么过的,说了就是血泪,社畜的007都比我幸福!我是一个人面对了七个boss啊!有人比我惨吗?我根本没体验到有七个男朋友的快乐啊!我活着的每一秒都面对着修罗场的痛苦谁知道啊!

未来我的墓志铭写的绝对是“死于男朋友之间的修罗场”啊!

“离恨。”

“来了来了!我这就来了!”将小日记藏在衣柜底下,我抄起背包,弯腰抱起藏在墙角的邪说就跟上地冥的脚步,“离凡——走了,去体检了。”

“我不要啦——”

关门的声响惊动窗户挂着的风铃,发出了清渺的响声。风铃倒印出离开的画面,下一秒,四个人吵吵闹闹的剪影被风吹没。

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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