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传来号角声。
深更半夜的突然出了这么大动静,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罗斯科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他的温暖被褥里爬起来,自从晚宴上跟艾沃尔短暂交手受伤后,他现在还是不敢有太大动作,否则心口就疼的厉害,医师也不能剖开他胸口看到底怎么回事,只能诊断为骨折给他敷药。
说实在他实在是一万个不情愿离开这么舒适的房间,阿格德尔人的营区建的比朗格纳松当地人的屋舍还要坚实宽敞,一应设施应有尽有,最好的碳也是优先往他们这里送。
但眼下他最好还是立刻行动起来,穿起他的狼皮长外套跑向寒风呼啸的码头。
远远地他就望见靠港的三艘战船上已经坐了不少战士,号角声持续将其他战士从朗格纳松的各个角落吸引来,罗斯科赶到现场的当口仍有不少人在陆续登船。
“干什么这是!”罗斯科扯开嗓门吼,“谁动员的你们!”
巴尔德两手叉腰用力胡出口气翻起白眼骂道:“活见鬼了!那个黑鸦氏族的艾沃尔带着她一船人跑了!”
罗斯科花了几秒反应和理解,问:“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突然就跑了?”
“就刚刚,我跑到这儿勉强能看见他们的船只。”说到这儿巴尔德气急败坏,用力跺了下脚,又骂,“娶了那个臭婆娘真是倒了血霉!”
“现在骂这些有什么用?”罗斯科毫不掩饰满脸鄙夷,“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代,格尔达呢?”
“我把她杀了。”巴尔德狠狠说着,眼里又多几根血丝,“这贱人把我灌醉了悄摸搜我房间,肯定是你在晚宴上的行为引起艾沃尔的怀疑,才让她这么干的。这过程中艾沃尔就等在屋外,我用格尔达引她现身想把她制服,可她实在太……”
“你押着格尔达打算如何制服艾沃尔?是让她自己把自己捆起来?还是交出武器?就我所见她那一身兵器光是卸下来就得花不少时间啊。还是说你已经唤来了守卫?你到底打算怎么制服她?”
巴尔德悄悄咽了口唾沫说:“没有守卫,我是……我把刀架在格尔达脖子上让她去捆。当然,在这之前我让艾沃尔扔掉了手上武器,高举双手跪伏在地上,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我当然清楚斯万格佛副长的实力,不然也不会拿格尔达做肉盾。”
“但你还是失败了不是吗?”罗斯科毫不掩饰满脸不屑和鄙夷,“否则你就不会半夜里兴师动众,在这儿冲我鬼叫。”
“我怎么能想到手捆上后她居然还能找机会暴起伤人?”说着话巴尔德摊开包裹起来仍然渗出鲜血的右手,“格尔达那种时候居然还拖我后腿,差点把我害死!现在好了,艾沃尔肯定飞速赶回佛恩伯格报信去了,我得赶紧拦截她!”
“你在逗我吗?”罗斯科眯起眼问道,“艾沃尔的那些手下这大半夜的要么都睡死了要么在搞女人,你居然给了她时间在从你眼前跑掉后还能把手下全召集起来上船逃走??”
“我……我刚不是说了!格尔达拖住了我!”巴尔德立刻急出一脑门子汗比划着解释道,“我知道你向来看不起我,那你还不清楚我的能耐?格尔达本来就是盾女,还跟着艾沃尔干了三年佣兵,我能打死她摆脱她已经是超常发挥了好吧!”
“你的卫兵都死了?和你一样都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