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德和格尔达都猛地站了起来,人群中阵阵喧哗唏嘘,罗斯科眼下几乎只能抱着身体抽搐似的挣扎,众人七手八脚将他扶了起来,罗斯科起身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扯开嗓子大吼着将准备转身离去的艾沃尔叫住:“艾沃尔!!你记得托斯泰因吧!!你老爹那个永远混不出头的小跟班!他在科约特维那里过得可滋润了!那叫一个逍遥自在,颐养天年,三位夫人,儿孙绕膝,财富满屋,科约特维真没亏待他,在他临死前还接受他来最后一次决斗的请求,亲手把他交给瓦尔基里!这是你那废物抠门爹到死都给不起的待遇!他可真是死得不冤!!“
罗斯科可以说声嘶力竭,几乎整个长厅的人都可以听得到,艾沃尔当然也不例外,一如罗斯科所料她如同蛮牛一般瞪圆眼扭头就朝他冲来,好在这回众人反应快,甚至包括狼卫都冲上来死死抱住她拦住去路,免得艾沃尔一时血气上涌失了理智当场跟罗斯科来个你死我活,诺斯人虽尚武但宴席上出现流血事件还是他们不乐于见到的。
“你怎么知道!!”艾沃尔一边拼命突破众人臂膀的“封锁”一边咆哮,“你也是科约特维的手下吗!!!”
“误会!都是误会!!”巴尔德赶忙挤进人群挥舞胳膊喊道,“罗斯科以前确实是科约特维手下的雇佣兵团长,但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他现在为我效忠!我才是他的主人!我不准任何人在我面前伤害我的臣民!!”
“艾沃尔!艾沃尔!”连格尔达都费劲来到艾沃尔跟前劝道,“你先冷静一下,罗斯科的出身我能证明,我是看着他带着他的佣兵团来到朗格纳松投诚效忠巴尔德的,我还在这里时罗斯科一直兢兢业业,从未出过纰漏,你不是早就答应我了吗?不再去追杀每一个十年前的涉事者?我才刚刚回到家里,就算看在我的面上,冷静下来好吗?”
“很遗憾啊艾沃尔·瓦林斯多蒂尔,”巴尔德特地拖长音调喊了艾沃尔的全名,“就算你想为父报仇我也没法成全你,毕竟我加入科约特维团队时已经是他屠灭海厄波尔之后两年的事了,那之前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是说你不在乎这些,只要泄愤就够了只要让别人看到你有在努力报仇就够了?”
“你在放什么屁!!”
本来已经停止动作的艾沃尔一声怒吼后又开始奋力挣脱束缚,用臂膀胳膊拦住她的狼卫们都满脸痛苦大汗淋漓五官扭曲了。格尔达回头冲巴尔德怒道:“还不叫他闭嘴!这么想死吗!”然后又用冰凉的手捧住艾沃尔的脸逼她看向自己继续劝:“他是在故意激怒你,你不会在欢迎我的宴会上……杀人吧?”
“算了吧,少替她虚张声势!”罗斯科捂住胸口勉强站直冷笑道,“刚刚她只不过是打了我个出其不意,那就是正面偷袭而已!等我养好了我不介意陪个黄毛丫头慢慢玩,我实话告诉你艾沃尔,我离开科约特维就是因为他给的不够多,他手下的高手可多了去了!你不过是看起来还算风光的走狗罢了,拿什么挑战一国之主!我说这些可是为你好……”
罗斯科最后一个词音节还没囫囵吞完,就糟了格尔达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啪地一声甚是清脆。
“你再大放厥词,我就把你嘴缝上。”格尔达举着手威胁道,说完还瞪了眼她的丈夫。巴尔德立刻移开眼神,显然这次针对巴尔德的“伤害”他是决意不会管了。
终于让罗斯科闭嘴后,格尔达扭头一看,刚刚还被人七手八脚“捆缚”的艾沃尔这会儿已经不见踪影了。
“艾沃尔呢?”格尔达急忙问在场的狼卫们,“刚刚不还在这儿吗??”
“出去了。”索尔芬耸耸肩说,“就在你回头之前。”
突然响起的一声喊引起了人群新的注意:“喂巴尔德!你这屋该修缮了吧?这地砖差点绊我一跤!”
巴尔德立马反驳:“我这屋为了迎接格尔达前几天才修的!地砖不可能坏!”
“你自己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