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麻烦你替我转告一声吧。”兰蒂芙脸上装作遗憾内心窃喜不已，“替我转告艾沃尔我来找过她。”

说完兰蒂芙就转身要走，没曾想到刚迈开腿就被格尔达一把拽住：“你不好奇他们在聊什么吗？”

“啊？”兰蒂芙眨眨眼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艾沃尔跟雷金霍斯可能在讨论谁接任雷金霍斯职位的问题哦。”

“那还用说？”兰蒂芙脱口而出，“肯定是西格德啊。国王之外一人之下的位置除了王子还有谁能胜任？”

格尔达挑挑眉却不直接回复，而是表情玩味地背过身去放轻脚步接近门板外，把耳朵贴了上去。

本来兰蒂芙对这个问题毫无兴趣，但格尔达神神秘秘的做派不可避免地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更何况这个问题还跟西格德密切相关，更更何况——

现在这个小姑子，她不安好心啊！

如此一想兰蒂芙便忍不住也跟着凑上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起来。

“……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这样简单的利害也想不明白吗？”

这是艾沃尔在说话，口气中隐含一股暴躁的怒意。

“你可真是越发没大没小了，还没当上副长呢！”雷金霍斯立刻毫不客气地回敬，“事情哪有那样简单，凭着你是我的学生我就该把职位给你？你想过我这么做可能付出的代价吗？”

“事实上，我建议你把职位给我就是替你思考过之后才有的结论。”艾沃尔顿了顿继续道，“你还记得你当时收徒没有选择西格德他是什么反应吧？”

“……记得，那又能说明什么？西格德为人慷慨豪爽，从不记仇，更何况他贵为王子根本没有必要等当上副长才为难我。”

“哦，那就让我来告诉你，西格德这次去基辅罗斯为东方冒险做准备你肯定知道，那你可能不够了解，他早已经做好打算将斯万格佛至少一半的狼卫带走作为船员，又当近卫又撑门面，那些跟他走得近的战士们都清楚，父亲自然也清楚，不信，你尽可以去问，是不是我在胡编乱造。”

雷金霍斯沉默片刻，下次开口嗓门就显得底气不那么足了：“你的意思是，西格德对副长之位志在必得？那我岂不是更该——”

“他没打算带你。”艾沃尔平静地继续说下去，“他早就拟好了自己的名单，这也不是秘密。在他未来船员名单上的船员都是他看得上且喜欢欣赏的，他甚至已经向一些他中意的狼卫许下了优厚待遇。”

“……那又怎样，我既然决定引退，自然不会再在意待遇和特权……”

“我还没说完，”艾沃尔打断雷金霍斯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你讨论特权待遇，我想说的是——西格德从来没放弃让你收他为关门弟子的想法。他已经做好打算等自己成为斯万格佛副长，就把你强聘为他的专属老师，若你不愿意就断你的粮绝你的晌，反正你已经失去了你的职位，他断你的活路来逼你就范也很合理呀，毕竟诺斯人不养闲人，虽然我知道我父亲是有打算给你养老，但你觉得他在好大儿和你之前，会选择纵容谁？”

“……呵呵，编得挺像那么回事。”

“你猜我怎么知道的？”艾沃尔的口吻依然从容不迫，“你要不再猜猜为什么偏偏就你不知道？从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