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的霍金斯小镇,薄雾弥漫,四周的景物模糊难辨,渐随着一轮旭日破雾而出,万道霞光倾酒而下。
晨雾徐徐散去,露珠沿着花叶滚落,如同多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清晨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拂在人们的脸庞上。
霍珀与好友昨夜宿醉了一番,正酣然大睡的时候,就被门外吵闹不止的猎犬声音烦躁的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掀开被子,随手往身上套了件大衣;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走到冰箱面前,闭着眼睛从里面拿出了一瓶冰水,“咕噜咕噜”的喝了进去。
外面的猎犬依旧狂吠不止,霍珀边放下水瓶边开口往门口走去说道:“okok,我知道你现在很想去森林里poop 。但是!请不要再叫了好吗?伙计,你这样真的很没有素质。”
猎犬被套住了绳子,正在边嚎叫着边用爪子扒拉着栓起来的木桩;霍珀这时意识已经差不多苏醒,裹紧了大衣,对着用力挣脱的猎犬不可奈何,对着它说了句:“我去加件衣服就马上来啊。”
说完,哈着冷气的转身回到了屋里将毛靴穿上,带了顶皮毛帽子,套上手套。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霍珀拿着猎枪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时,猎犬已经挣脱开了绳子,往着东边跑进了森林。
霍珀大骂一句,右手扶了下即将往前倒去的帽子,架着猎枪沿着猎犬跑过的痕迹也进了森林。
霍金斯小镇的东面有一片很大的森林,小镇里的孩子从小就知道森林中是有狗熊的,即便霍珀每次的日常巡查都从来没有遇到过,但是以防万一的他还是会带着猎枪。
他三年前从狗贩子手中买回来了一只体型很大的猎犬,一直养在身边需要它为自己看家护院。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才终于气喘吁吁的在前面看到了猎犬费列罗的身影,远远看去的样子似乎费列罗正在用鼻子在地上拼命的嗅着什么。
“费……费列……费列罗!”霍珀插着腰踩在厚厚的雪地上,艰难的在雪地中行走着。费列罗听见了霍珀的叫声并没有立刻跑回来,而是一直在远处围着那一块地来回的转着圈,霍珀看着心下觉得有些奇怪,防备的将猎枪安上了几发子弹,端了起来往那里走去。
昨天后半夜里下了很大的一场雪,所有不该藏住的和应该被藏住的,都掩盖住了不少;不过多亏了费列罗一直都在附近打着转,009倒在地上,被雪掩盖住的身影露出了半只手掌。
霍珀端着枪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了松白细软的雪层之下掩盖着半只冻的青紫的手掌,吓得他立刻丢下手里的猎枪,猛的一跪下去扑倒在009的面前,就开始慌乱的扒拉着她身上的雪。
直到将她整个人从雪地里都扒拉了出来,抱了起来后,霍珀也才在这时看到了被009压在身下的一滩血迹和还遗留着脸上已经干了的暗红色血路;流着大半张脸再加上冻在雪地中青紫色的皮肤和骇人的烧伤,让009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无比的诡异和恐怖。
霍珀将009裹在自己的大衣里面,给到些许的温暖;麻利的脱下了自己的手套,把手放在009的鼻子下面探着她的气息,久久也只稍微的感受到了一点点微弱的气息;但这对于霍珀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他迅速的背起猎枪起身,紧抱着009就往家里赶去,费列罗拼命的跑在前面带着路。
就这样,二人一狗很快的就回到了家中,霍珀直接将009抱进了警车内,刚要去发动起车子时费列罗扑了过来;人命关天根本没有时间耽误,霍珀敷衍的摸了几下费列罗,对着它开口说道:“好孩子,你乖乖待在家里,我很快就回来好吗?”
说完,转身进了驾驶位,发动警车就笔直的离开了。
费列罗还跟在后面跑了一阵,最后看着汽车越行越远,也就乖乖的待在了原地。
霍珀心急如焚的在路上疯狂的飙着车,一脚油门更是踩到了地;009歪着个小脑袋,虚弱的躺在副驾驶上,整个人接近冻到休克。
霍珀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女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会在这么一个冰天雪地的环境下穿着单薄的衣裳,赤裸着光脚;流了满地的血和身上骇人的烧伤,孤零零的虚弱的躺在雪地里。他很快的就赶到了小镇上的医院,将009抱了进去,叫来的医生进行抢救。
刚刚值完夜班,正准备休息的医生看着霍珀怀中的少女直愣了几秒,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霍珀焦急的脸色,医生们还是迅速反应过来,从霍珀手里接过009,推着她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门口的三个大字又亮起了刺眼的红色,霍珀气喘吁吁的缓慢坐了下来,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缓了好半天后,才又重新站起身来,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喂,是我霍珀,我今天在东边的森林里面发现了一个小姑娘,已经给她送到医院里面来了,派劳辛过来看看情况吧。”霍珀手撑着墙面,右手拿着电话机说道。
电话机对面的警员收到的任务便立刻准备出发,霍珀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准备回家换一身行头。
这时负责急诊的医生叫住了他。
“嘿!霍珀,那个小姑娘你是从哪里捡到的啊?她是谁?”
霍珀也不清楚,他负责的这个区域里并没有听说过有哪家的小姑娘失踪了;而且就算不是他负责的这块区域里的孩子,便是失踪,一个人在这漫天雪地中走到霍金斯小镇也是不可能的呀。
霍珀实话实说道:“我也不清楚,费列罗一大早就在门外不停的叫,是它带着我去了东边的森林找到了这个小姑娘的。”
“那就还麻烦你多多上上心了,这个应该是个东亚的小姑娘,一定是这周边附近哪个家的,你到时候仔细问问吧。”说完急诊室的医生便伸手拿着听诊器,起身离开了。
霍珀皱了皱眉头,心中不免得泛起嘀咕:他倒是没有仔细去看,竟然还是一个东亚的小姑娘……
开车回到家时费列罗还一个人乖乖的坐在院子门前,看见霍珀回来后高兴地迎了过去,用脑袋蹭了蹭霍珀的腿,不停的撒着娇;霍珀的大手摸了摸费列罗毛茸茸的脑袋,奖励似的从木罐中拿出零食奖励给了费列罗。
费列罗高兴的边吃边摇着尾巴,霍珀就在旁边守着它。
人体血液的味道即便是被雪掩盖住了,也依旧瞒不过费列罗的鼻子,更何况那个小姑娘的身前压着一滩的血,霍珀很难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心中不免的升起一股同情,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点燃后思考的抽了起来。
直至一根抽完后,霍珀才缓缓的站起身来,走进屋内换了一身的警服,给自己简单的做了一个三明治,边拿在手里吃着边拉开车门,准备去警局。
费列罗却一口咬住霍珀的裤脚,不让他离开,霍珀拍了拍它的脑袋,平静的说道:“哦亲爱的乖孩子,我该去上班了,好吗?快把你的小嘴给我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