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挖苦和讽刺,总是非常特立独行的有水平,换种语言的艺术的比赛跑道,简直可以说是出口成章。
“那么,马尔福…教授?”阿斯托利亚突然按住他游走到肩胛骨的手,“所以,你的魔药课教案准备好了吗?我想一定不会开学就让你独当一面吧?”
“说是先跟着斯拉格霍恩低年级的课程半个月。”他的拇指在丝绸光滑的边缘画圈,那上面有个镂空的设计:“反正斯内普高年级的旧教案我都能倒着背了——需要我阐述怎么用三种方法处理月痴兽的肝脏吗?”
她怀疑他有点心不在焉,因为就没听说过月痴兽的肝脏有那么多处理方法,甚至这种魔药材料的用途都少得可怜。
当他的手掌开始摩挲她蝴蝶骨时,阿斯托利亚突然意识到这个拥抱正在变质。德拉科修剪整齐的指甲刮过丝绸衬裙的刺绣,激起一阵战栗。
“德拉科……”她的警告被突然贴近的清苦气息淹没。青年温热的掌心正顺着她的肋侧攀援,像在寻找某味珍贵药材的精确切口。
“嘘,我在检查他们有没有严格按照我的草图进行服饰制作……”他的呼吸喷在她发烫的耳后,顿了顿,煞有介事地自言自语道:“好像听说改良了收腰设计?”
阿斯托利亚突然抓住他即将触及前襟的手腕,蓝眸水润:“我突然想起……”少女的声音比钟表到点的提醒还要清脆,“该换院袍了。”
德拉科的动作瞬间凝固。灰眼睛眯成危险的弧度,手指却乖乖停在她肋下两英寸:“现在?在我好不容易找到我的得意之作最佳观赏角度的时候?”
阿斯托利亚羞红了脸。
“今晨出来太早我有些困倦了。”她努力保持语气的平静,认真地阐述之后的打算:“先换好院袍,避免下车时睡着了匆匆忙忙——我们拉文克劳做事向来有条不紊。”
“好罢、好罢。”在少女逼视下退开时,男巫故意让指尖擦过她锁骨,而后举着手装腔作势:“那么现在,我聪敏的拉文克劳的未婚妻……需要我对着梅林发誓自己绝不偷看吗?”
“出去,关上门。”她红着脸推他,这回终于推得动了,对方懒洋洋地起了身:“至少要数满三十下。”她对着背影不忘强调道。
列车动荡杂音遍布,德拉科斜倚着门框,却仿佛依旧能听到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细响。
他数得格外快速,当数到“十九”时,突然放慢速度,放下抱着的手臂,对着走廊里探头探脑的低年级眯起眼睛,吓得对方撞翻了巧克力蛙盒子。
当他数到“二十五”时,还没有获得重新进入的许可,但突然用魔杖敲了敲门框:“提醒一下,据说摩金夫人今年在领口加了防滑扣……”
“二十六!”阿斯托利亚被吓了一跳,慌忙用声音盖过丝绸衬裙落地的轻响。
青年低笑震动着门板,他用毫不掩饰的清朗嗓音持续不断道:“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二十九点五……”
等阿斯托利亚急匆匆整理好行李箱重新将它归置原位时,打开门,听到他数到了“二十九点九九一”。
可恶,可恶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