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月一脸无语:“不是你喊我回来的吗?”
这系统怕不是个精分。
赵嘉月正准备离开,往前一脚踩空,居然碰到了云崖洞里的机关,忽而身子重重的下落,跌入了一个暗室。
面前有红烛照着。
赵嘉月抬头望向四周,墙壁上一双双眼睛正盯着她看,那些被挖女子的双目正在玻璃瓶里摆放着……
全都挂在墙上。
那行凶之人,远比她想的要变态!
居然收藏了这么多双眼睛?
紧接着上头传来“嘭”的一声。
云崖洞被火药给炸了。
巨大的石头落了下来,伴随着还有许多细碎的小石头,赵嘉月赶忙躲开,可是一条腿还是遭了惨。
“啊!”
她吃痛的闷声一句,眼眸里是猩红的:“这些人莫不是要毁了这里?”
·
梁恒连夜去了庐宁山。
可是一无所获。
庐宁山那里很是平静,眼下他已经让属下在四周搜罗,他焦急的不行,可是面对着京兆府每日里要办的公务,他只能强行表现得平静。
白日里已经让人送姜如意回府,并让人盯着姜如意醒过来。
阿冒从外头步进来,见梁恒投来目光,他摇了摇头,“并无发现。”
他昨夜照着梁恒的吩咐,查了京兆府历年来的卷宗,可是没有人符合梁恒所说的可疑人。
屋外有人前来送早膳,阿冒很有眼力见的接过,并让人不要开口说话,生怕让梁恒更加烦扰。
将早膳端到梁恒的面前时,阿冒见到梁恒的手上出了好多血,可是梁恒好像没有半点察觉,没有让人包扎一下。
平日里梁恒很爱干净,眼下他的衣服、身上均沾有血污。
这是阿冒头一次见到梁恒着急冒火了,是在害怕京城里有人挑他的错处?
还是真的担心赵嘉月出了事?
听闻他夜里去了乱葬岗,亲自拿着锄头刨了五里地,恨不得从里头挖出尸体告诉他眼下怎么做?
回衙门的捕快说,当时看到梁恒跪在地上徒手扒土,都惊讶坏了……
若只是做给旁人看,他已经做的够足了,没有必要回到京兆府里还一脸严肃的在看卷宗……
整整一宿,他没有合过眼。
这几日他忙着查“无眼女尸案”,便已经是累到不行,这几日他合起来只睡了五个时辰。
阿冒倒吸一口凉气,希望今日不要有新的案子上门,要不然梁恒还要撑着身子去处理别的事。
不用国公府前来问罪,他怕是先要撑不下去。
阿冒朝着梁恒轻声的道:“大姑娘今早让人过来传话了,说是镇国公已经知晓了此事,府里的人眼下都出动去找太子妃了。怕是宫里头……也很快瞒不下去了。”
赵嘉月虽说在外头名声不好,可在家中却是实打实的千娇百宠。
皇后、镇国公对她甚是疼爱,若是她在梁恒的身旁出了事,他们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梁恒。
梁恒的太子位本就是来的侥幸,眼下赵嘉月不出事还好,要是真的出了事,他许是要被废了!
赵婉仪并不是温善的人,对于养了十年的太子,她随时可以当做弃掉的棋子,另择他人为太子。
反正国公府能做太子妃的不止赵嘉月,而皇子中能做太子的也不止梁恒。
梁恒没有抬头看向阿冒,只是沉沉的应了一声,“这般最好。”
阿冒看着面容憔悴的梁恒,眼眸里满是心疼,梁恒这些年比谁都要努力?
可是——
他依旧是地位不固的太子。
随便何事,都能撼动他得之不易的身份,毁掉他多年的勤读苦学。
眼下京城里,显然有很多人等着看他的笑话,不需要他们出手,梁恒就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报——”
屋外有人击鼓报案了。
阿冒暗骂了一声:“非要在这个时候来报案吗?真是够烦人的。”
梁恒放下了手中的卷宗,朝着外头步过去,就算是他再着急赵嘉月的事,可是他也不能置京中百姓不顾。
京兆府的衙门照样得开。
他依旧要像往常那般打起精神,为百姓们住持公道,尽管他们上报的是平常琐碎之事。
他是赵嘉月的夫君,更是昭国的太子,明明他眼下只想撂挑子,继续去庐宁山挖地三尺,将赵嘉月给找到。
可还是要一脸清正的出现公堂。
“太子殿下,就是此人拿了乱葬岗的赃物!他手里的金链子,草民曾见过,那本是玉蓉姑娘的贴身之物。”
堂中说话的是一位血气方刚的青年叫陈敢,听闻原是黄府的下人,后因与府上的大姑娘私奔,被黄府打出门。
生怕黄家见他活着还要对付他,便逃在了隔壁县生活,直到前几日得知黄员外全府被捉,他才回了京城。
今早见有人拿着黄玉蓉的金链子前去当铺,陈敢当场便将人给按了下来。
“草民听闻太子殿下是京城的青天,我相信你不会对玉蓉姑娘的死……置之不理的。”
陈敢目光灼灼的看向梁恒。
等着梁恒为他做主。
梁恒:“你口中的那位玉蓉姑娘是何时死的?可知晓她平日里有没有见过什么身份可疑的人?”
“草民听闻玉蓉姑娘已经下落不明好几日了。”陈敢眼神凶恶的指着一旁的男人,“他说这金链子是在乱葬岗捡到,玉蓉姑娘许是已经遇害了。”
梁恒蓦然的睁大了眼睛,“又是乱葬岗!”可是他在那里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