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笙拉住李砚书的手,恳求道:“求你救救她,求你救救她……”
她说着,就对着李砚书跪下,额头在冰冷的地上不停地磕,嘴里一直说着救救她。
李砚书忙阻止她,“我信你,我一定救她,你听见了吗,我救她!”
待人冷静一点,李砚书看着她的眼睛,哑声道:“你听我说,我救她,可是你也要做好准备,她……”
花笙泪流满面,哀求道:“我知道的,我……我只想带她回家,回家。”
李砚书抱住她,道:“你放心,不论怎样,我一定帮你寻到她。一定。”
董府。
“跪下!”董酺厉声道。
董平熟练地跪下,一脸不耐。
董酺见他那副丝毫不知悔改的样子,气得七窍生烟。
“给我拿家法来!家法!”
一听要上家法,董平瞬间不淡定了,忙道:“爹!今日之事明明是那个贱人的错!你看看我的头,现在还疼着呢!”
“你头疼!”董酺捂着心口,“你老子我才头疼!”
“家法呢!”董酺怒声道:“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个逆子,省得哪天被你连累,全家都丢了性命的好!”
管家在外面急得跳脚,又问一遍身边的小厮,“二公子还没回来吗?”
小厮忙道:“小的已经派人去请了。”
管家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道:“菩萨保佑,二公子快快回来吧,不然这次大公子真要被老爷打死了。”
里边董平顶嘴道:“连累?我不过是关了个人进去,哪有那么严重。”
董酺见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心口一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霎时暴跳如雷,“人呢!都死外边了!”
话落,一个小厮两股战战地捧着“家法”进来。
董平恶狠狠地瞪向那个小厮,仿佛在说你死定了。
董酺拿起家法就往董平身上抽去,董平立时嚎起来,扭着身子要躲开,董酺见他还敢躲,下手更用力了。
里边狼哭鬼嚎,外边管家也不停在抹汗。直到视线里出现一抹玄色身影,他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疾步上前道:“哎呦,二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老爷在里边发好大的火呢。”
董原道:“可知是因为何事?”
“大公子在抚仙楼吃酒,丫鬟伺候不当,叫大公子不慎从楼梯上摔下,头上流了好多血。”管家道,“碰巧杨家二公子与,与广明县主也在。”
董原神色凝重了几分,道:“杨乾与广明县主?”
管家道:“听说是庆贺杨家二公子礼射一事。”
董原平声道:“我知道了。”
他提袍上阶,推开门,看向一旁的小厮。小厮会意,立刻带门出去。
“二弟!”董平见着董原就像见到了救星,二话不说赶紧躲到二弟身后去躲着。
董酺见到董原,也冷静了下来,将“家法”重重拍在桌上。
“爹。”董原行礼道,“何事如此生气?”
“你问问他今日对广明县主说了什么!”说起这个董酺气又上来了,“你是吃了雄心还是吃了豹胆,敢警告人家引火烧身!我怎么没一把火烧死你呢我!”
“哎!爹,我那都算是客气的。她一个姑娘家跟一群爷们出来吃酒就算了,还三番两次阻挠我抓人。”董平火上浇油道,“换别人我早动手了。”
“大哥!”董原转身看着他,难得动怒。
董平被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看得发渗,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动手!”董酺道,“你真当李家在元安无人?我告诉你,光是玄铁三营中的随便一营就能踩死你!禁军里有五成都是曾经跟随李阿鼎出生入死的部下,你动手,你今日若是真的动了手,明日你爹我就能去街上给你收尸!”
董酺气得狠了,不想再看见他,将管家叫进来,道:“把这逆子给我关到柴房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他出来!”
“爹!我还伤着呢,爹!”
几个小厮合力将董平带下去,董酺如泄了力一般坐到椅子上,不停揉着眉头。见董原还站着,便挥手叫他坐下。
董酺叹了口气,道:“同是兄弟,他还是兄长,怎地竟不敌你半分!唉!今日之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解决,我听说几日前皇后娘娘还留她用了膳,今日她去杨家席,只怕也是皇后默许。”
董原没接这话,抿了口茶,只道:“七日后就是您五十祝寿。”
“说起这个……”董酺反应过来,咂摸道,“还是你有主意。只要广明县主到场,一切就游刃而解了。”
门外,小厮将后院的钥匙交给管家,小声道:“徐管家,这次老爷会关大公子多久啊?”
管家眼一瞪,道:“这是你该打听的事吗?”
这时,门内传出董酺爽朗的笑声,管家指了指门内,对小厮道:“瞧见没,还得是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