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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的差些背过气去,刚想告诉萧姐姐“我想去看看你的父亲”,就想到了还在六合客栈等我的兄长,以及这些年我们一家所遭受的歧视。
在萧姐姐一家离开不到半月,父亲的头发便白了一半,请算命的先生过来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但看到我和兄长时,吓得后退了几步,指着哥哥,恐惧道:“这脸分明是个伶人,伶人!怪不得母亲早死,知县年纪轻轻就是满头华发!”
从此以后,兄长的地位便是一落千丈,虽和我仍在最好的私塾念书,但被那些顽童笑骂的次数肉眼可见的增长。
第一次是刘姓穷小子的儿子编的童谣。
“宋文通,爱上高,一爬爬上柳树梢;柳树梢儿,枝儿软,直摔他翻了眼!”
我当时还不明所以,回家唱给父亲听,还笑得像是王麻子家得了癔症的傻女儿;父亲则是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挪开黄花梨木椅,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不可嘲笑兄长,以后若是有人笑话通儿,躲远些。”
我当时下意识地反了嘴。“不嘛,笑话要寻来讲给别人听!”
我晃晃脑袋,鬓角两边的流苏发簪“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像是在嘲笑我当年的无知。
我的眼泪刚刚止住,却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萧姐姐蹲了下来,脸色苍白,眼眶通红,哽咽着看我:“宋水云,我要见你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