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你...”萍儿像是患了间接性口吃,话都说不利索。
“我?我怎么了?”我面含笑意地放下书本,拿起粉盒补了补妆。
“小姐,那书不适合您看,夫人若是知道,定会没收。”萍儿难以启齿,于是拿母亲来威胁我,伸出白嫩嫩的手掌,要我将书给她。
我的脸气得变了色,强压怒火,反唇相讥:“你现在和我母亲说,她也不会拿这书给她的猫儿当垫背,反而会觉得女儿家学学这些东西好!”
萍儿惊诧地瞪大了眼,子怡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看着萍儿伸出的手掌,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块糖,别过萍儿的脸,傻乎乎的笑:“姐姐吃吧,天要亮了。”
我默默看了半晌,拿出抽屉里的钗子,像是别剑似的竖着插到发髻上,簪子则是横着别在钗子旁边,竟有些像白素贞;换上青色的短衣短裙,戴上金花玉坠,腰间别上匕首,好一个俊俏潇洒、闯荡江湖的武林新秀!
我换上过膝的黑皮长靴,满意的站在铜镜前左看右看,面无表情地把红色珠链盘到左手手臂上,转而翘起二郎腿在椅子上坐下,耳边一直回荡着那年宋文通站在树下和我说的话。
“这是寺庙里的主持给我的,说是护身符。”声音虽稚嫩,送我的东西倒是没体现出他是个小孩子。
我微微的笑笑,不由得从心里冒出一种甜蜜之感,又不禁在想昨天他过生辰时,别人家送了他什么礼物,他的妹妹穿的衣服是什么。
“听说他爹,当了个大官儿啊。”姜郎的话像一根丝线,紧紧缠绕在的我的耳边,使我不禁暗自神伤。
他父亲身居高位,定然会有很多人如潮水般涌来,上门给他家送礼,正如我刚来长安时,达官显贵们像是炫富一样,送姜郎大补药,送母亲西域奇珍,首饰,更有甚者,还想给我和他家儿子结缘的,可惜那时母亲忙着找下人,整理账务,而姜郎又是个通情达理之人,笑着一一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