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清想起自己的妈,“就怕她对你的性别有意见。”
蒋岱阑说:“就是因为叫老公还是叫老婆的问题吗?这好办。”
蒋岱阑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变着语调叫他,“老公?老公?老公?看看老婆呗,老婆想老公想得一夜没睡,你小老婆也站了一宿,作为老公,你的责任不就是安慰老婆的吗?来碰一碰你小老婆——”
“艹…”卓文清难得爆了句粗.口,把手抽开。
卓文清下意识以为这是在片场或是在颁奖礼晚会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神经太紧张了,因此一把按住蒋岱阑的嘴!
“………………”
俩人对视,蒋岱阑那双扑扇的长眸笑眯眯的,眨啊眨地望着他,修长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他的腰,位置甚至都和昨晚做.爱的时候一模一样!
卓文清总算是品出来这大明星的恶劣癖好来了,心说大丈夫能守能攻,还能怕了他不成?轻声说:“别闹了,老婆,晚上再勾.引老公不好吗?”
蒋岱阑本来是调戏他,没想到卓文清接招,还毫无表演痕迹,真像个斯文儒雅的丈夫,尤其他今天还带着眼镜,白衬衫下摆掖进裤腰带里,怎么看都像坐办公室里工作养家的好老公,回家兢兢业业交公粮的那种居家好男人。
真的让人很想把他的眼镜摘下去,一脚踩到粉碎。
蒋岱阑一愣,随后报复心极强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挣脱卓文清那只手,磨着牙根道:“等回去了,老婆就好好满.足一下老公,让老公高兴到满脸通红,还强忍着不愿意叫,好不好?”
卓文清抿了下嘴唇,不甘示弱,“谁发明的情侣之间一定要叫老公老婆呢?咱们都很年轻,这不是叫老了吗?你还是不要叫我老公了。”
蒋岱阑还真的问了:“那叫什么?”
卓文清很认真的说:“你叫爸爸比较合适。”
蒋岱阑挑眉冷笑:“什么好处都叫你占去了,你当我是傻子?”
在门口逗留这几分钟,和蒋岱阑绊几句嘴,卓文清不那么紧张了。
心里却隐约觉得,难道蒋岱阑就是故意逗他开心的?
倒是有可能,蒋岱阑这号刺头性格上外冷内热,表达情感的方式很另类,别人说好听话,他非要跟你杠一下;别人满嘴甜言蜜语,他一不高兴脸拉下来犹如牛耕三里地。但是他心地倒是很善良,平时拽得不行,冷脸酷boy,但所有人都虚着你捧着你的时候,他会是唯一一个守护在舞台边怕你掉下来的人。
卓文清清了下嗓子,“好了,我说认真的,我妈对我很严格,但也很传统,平时不看电视也不追星,现在还有点糊涂,如果她对你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卓文清嘴上说着,刚跨进大院门的第一步,一盏茶连带着茶杯就在脚面前炸开!
卓文清站在原地跟个钉子似的一动不动,反倒是蒋岱阑喊了声:“小心!”,紧接着就把卓文清拽到身边去,啧了一声,“这才一晚上就被我.艹.傻了?杯子摔脚上了都不知道躲?”
卓文清看了他一样,那眼神像看傻子,但是脸皮却红了。
蒋岱阑对卓文清就像对待一尊琉璃娃娃,怕磕了又怕碰了,金贵得很,不悦道:“怎么着,你们家不欢迎你?”
卓文清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奇道:“凭什么就不是不欢迎你呢?这可是我家。”
蒋岱阑微微抬起下颌道:“不会有地方不欢迎我,他们只会求着我去。”
卓文清呵呵冷笑了声,“那今天算你掏着了,估计要你看一场好戏了。”
蒋岱阑不明白:“几个意思?”
卓文清没回复他,推门就进。
眼前四方方的大院,最中间的屋子里敞开着门,风吹起雪白纱帘,两扇有年头的木头门扉吱呀呀响。
院子的竹竿子上挂着军绿色的制服外套,一群小奶猫崽在角落里打滚玩耍,到处都是平淡岁月的生活气息。
远离了娱乐圈的喧嚣繁华,蒋岱阑对这样的日子有些陌生。
记忆深处里仿佛有过什么一闪而过的东西,他无法抓住,任由流逝。
屋里有位黑旗袍的华美女子夹着一支烟,摔杯子的正是她,她一抬眼就看见了卓文清。
“崽崽,人这不是回来了吗?”她朝里面喊,语气阴阳怪气的,“怪不得人家不跟你回去扫墓,原来是另外傍上了别的大款,跟人家一起去呢。”
“你别乱说话。”卓文清冷淡道:“这是我家,请你出去。”
梁览从后院外面撩开门帘走出来,语气还很缓和,“文清,这是我妈,你也不认识了?”
卓文清冷冰冰的:“认识。”
黑旗袍的正是梁览前天才回国的母亲,母子俩几乎是长了一张脸,桃花眼漂亮华丽,柳眉把梁览拉过来,“走了,告诉你别来自讨苦吃,偏不信,人家根本就不想理你。”
“站住,我家的门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卓文清堵住门口,他腿长,往那一靠跟个模特架子似的,满脸的戾气,“我不想撕破脸,但你们不能闹到我家来,这么多年我忍就忍了,没想到有些人蹬鼻子上脸。我妈呢?”
柳眉也来了脾气,“谁知道去和哪个男人鬼混了?你们家的人不就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