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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七十八章:彼海沧桑哀瘦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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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满腹欣悦小心翼翼怀抱着装有狼牙项链的漆器带蛮奇七回了夜见月。龙太子被留下,本也是准备道别净玉玦往他处去的,奈何寻思好的托词尚未出口便叫净玉玦留下帮忙,故而只好处处谨慎避开瑶礼尽量不与他同处一地。瑶礼不察他心思,只以为是龙太子原本就生性古怪。

药天的神鼎被玉子儿借来后便一直扔在后院里,净玉玦嫌碍事,指了玉子儿又将其抬去木屋里。屋内厌隗与怜见这青铜大鼎不知作何用,正有揣度便见得净玉玦与龙太子先后进门来,窗户上还趴着轻彩与临香两只小妖往里瞧热闹。

青铜大鼎及一人肩高,乃是药天平日里用来熏制药料所用,故而透着股浓郁的草药味,熏得净玉玦捏起鼻子。他扶着大鼎拍了几拍,瓮声瓮气道:“凡人有药浴一说,你是妖,寻常的盆与桶许是不大有用。”

厌隗瞥一眼大鼎,皱眉迟疑道:“仙君是要我进这大鼎里?”

净玉玦不以为然道:“此乃神鼎炼体。取神龙晶、仙人鬓、赤凤翎、雷麟甲,以夜露温泡八十一日,再佐云脑泡八十一日,最后收汁封鼎熏蒸三年,你身上的新伤旧疾便差不多该好全了。只是这修为么,至多增个两三百年,断然是回不去你鼎盛时。”

“我从未想过还能恢复当年的修为。”厌隗与怜相视一眼,双双抱拳向净玉玦跪下了,“能被治好这一身伤已是仙君大恩无以为报。”

“我不过是照《异灵经》上记载念出了几味异药。”净玉玦说罢给身后龙太子腾出地方,悠然至旁侧去道,“你们要谢便谢龙太子,神龙晶可是要从他身上取。”

龙太子一听,当即明白过来净玉玦盛情挽留的用意,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舍块龙晶出来,便转身瞥了瞥净玉玦无奈摆摆手道:“磕磕跪跪这一套便不必了,反正龙晶的代价我会找玉玦去讨,吃不了亏。”

“多谢太子殿下。”怜这才扶着厌隗一并起了身。

龙太子苦笑着无奈摇头:“幸好要的不是龙筋。”

“玉子儿。”净玉玦弹出一股仙力打在玉子儿屁股上,待他回过目光来时指了指屋外,“去拔几根土地公的鬓发来。”

玉子儿应下,揉着屁股刚出了木屋便高声喊道:“常在公,仙君叫我来拔你头发——!听没听到,要拔你鬓角的头发入药——!”

听得玉子儿喊,龙太子不由得笑起来对净玉玦道:“原来土地公的发丝能作药。不过他老人家怕是又要躲起来抱怨你了。”

净玉玦全然不在意:“仙人鬓这味药在《异灵经》中有记载,土地公要怪也是该怪写了《异灵经》的药天才是。”不过哪位神仙的头发都可用,不是非得用土地公的就是了。

“赤凤翎我去找朱凤拿。需要多少才足够?”低头沉思了片刻后,怜方方才抬起头来问道,“不论道行深浅年岁长幼,只要是朱凤便可么?”

净玉玦一面思忖着一面道:“道行越高的朱凤越好,至于量么……”他瞥了瞥厌隗的身体又道,“三日一新,得要二十七枝。”

“好,我定想办法取回来。”

厌隗听得,面露一言难尽的神情抓住怜的手,末了才开口:“我随你一道去。”

“你才刚能下榻走动,不便再到处去奔波。”怜话音将将落下,见得厌隗一脸不容推辞的坚决模样打定主意要跟着便拽起他推回榻上,继续道,“别小瞧了我,如今我可比你厉害。不想惹我生气便好好在此待着。”

有人主动请缨解决一桩劳神费力事,净玉玦自然求之不得,遂当即开口道:“赤凤翎便有劳怜去寻了。轻彩,你去采集夜露。”

趴于窗台上枕着下巴的轻彩故作出为难的模样,歪头道,“可仙君,夜露比不得晨露,是很难采的。”

便知是轻彩在要好处,净玉玦比划出五根手指道:“五十瓶蜜露。”

轻彩当即浮于半空向屋内的净玉玦行下礼,满意笑道:“遵命。”

一见轻彩得好处,临香便也高举手臂着急道:“仙君许我五十只翡翠鸡我也替您采夜露!”

“二十只。”

“可您许了轻彩五十瓶的,不公平!”

净玉玦定睛瞧她片刻,道:“我此刻便能许你五十只翡翠鸡。只是么,你今日若吃不完,余多少只你便受我差遣多少回。”

自来到这宅子那日起已是不知被仙君差遣过多少回。临香心下里这般想了,便寻思着答应。于旁轻彩见惯了净玉玦耍心思的德性自然知道但凡他提出的事必不会叫他自己吃亏,便抢先一步替临香应下了:“二十就二十。临香,走。”

“我的翡翠鸡你作甚替我应了!”

“好了好了,你的翡翠鸡我不会同你抢的。”

龙太子不由得忍俊低头笑得两声,末了端正好仪态问道:“雷麟甲呢,你打算亲自去空曳归里拿?”

空曳归乃是雷麟族栖身之地,要取这雷麟甲按理说跑一趟空曳归最合适。可奈何雷麟仗着是神兽末裔自视甚高,生性孤傲冷漠,莫说是其他近神之兽,连下位的神仙也从不放在眼里。净玉玦向来对它们敬而远之哪会主动去找气受,便整了整衣袖道:“不用去空曳归,我知道哪里有。”

遂于翌日午后饮茶假槑半个时辰,净玉玦这才懒懒起身往天上找药天去了。

药天不居仙宫,而是于厚云之上筑起了一座简朴药庐凛然独浮于天际,时常来去无踪。幸而天帝手中握有一丝她堂中香炉升起的紫烟,不论那厚云飘往何处都能知晓。便是前去问过天帝受他指引,净玉玦方才循着泛苦的香味找到药庐里说明来意。

炉中香料有减,药卿正揭开盖子手持细木勺往里添,听得座前药灵童子于门外禀报净玉玦来访才搁下手中物什转身来道:“请玉玦仙君进来。”

药灵童子得令,弯腰做请:“仙君,请。”

净玉玦拱手谢过便进屋堂去向药卿行了礼,道:“我找药天有一事相求。”

“你说。”

“药天可否给我一些雷麟甲?”

药卿半句不会问用处,行至门边叫来药灵童子道:“去看看还剩下多少雷麟甲,给玉玦仙君都包来。”

从旧时起,但凡是他提出的事药天便未曾拒绝过,甚至从不多问什么,只要他开口了,无论是如何难得的物什如何难以解决的麻烦皆会想方设法替他办妥。那时净玉玦以为药天便是这般好说话的性子,可而今细细想来,只怕是因戎弱在他体内的缘故才会使她无法拒绝罢了。

“多谢药天。”倒也正好,于他净玉玦而言那会有任何损失。

药卿回过身来睇向净玉玦迟疑许久,开口问道:“听弁天说,古神戎弱出来过了?”

未料得药天竟是毫不拐弯抹角,净玉玦稍有意外怔了片刻,才才无奈笑了道:“出来过了,后来道天与弁天赶来说着甚么时机未到,又将我给召了出来。药天想见戎弱?”

药卿摆摆手:“该见时自然得见,不该见时见亦无用。”

“堕魔的究竟是苍弥还是戎弱?”此问一出药卿脸上便是神色凝了凝继而抬眼直直看来。净玉玦被她看得无故心绪不宁,便借入座的姿态不动神色收回目光,继续道,“戎弱出来后的所言所行我多少记得,便觉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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