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斗斗到十二月份，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转头来看自己阵营的人手，发现都少了三分之一了。

林家围炉夜宴，参与者就是郝敬几个朋友。

乔涵容也在，佟初兰没来。

最近京城的混乱，他们自然看在眼里，但他们只是一介书生，压根不敢参与其中。为防被牵连进去，但凡有点脑子的学子都以温习功课全力以赴准备开年春闱为借口杜绝一切外交。

“有点吓人！”

“你们说圣上年富力强，诸位皇子争什么抢什么？”

“新封的昭妃怀孕的消息都传遍京城上下了，至少圣上身康体健，他们要争要抢，也该缓着点吧？”

“这么急脸白脸的，他们要是稳不住，不就便宜后面的皇子们了么？”

林元嘉暗暗看了看正与王珊珊她们吃火锅吃得开心的女人，心中腹诽着，谁能想到这真的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他认为他还有得学习，他喜欢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完全没有做出任何有损自身的事情，完全是对方自作自受，因果报应上身罢了。

这场闹剧，最后结束于越国公府被下狱抄家，而后有严重犯罪的人下狱、伏法，整个越国公府的爵位被收回，女眷嫁妆发还，而后老夫人带着儿媳妇、孙子孙女等迁移回老家，彻底退出京城。

当然，要判决下来，还有好几个月，那是开年后的事情。

反正雍和十一年的冬天，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是输家，纷纷躲在王府闭门思过。

实际上都在想着怎么把彼此弄死，才能解心头之恨！

“秋月，就这样放过他们？”

“别着急嘛，大瓜要等时间嘛。”

“好了好了，等佟知府的雷神之锤，到时候三皇子、五皇子、大皇子，反正前面七个皇子都完蛋。”

“怎么完蛋？皇帝不会杀儿子的。”

天阳剥着瓜子，淡定道：“可以兄弟互殴嘛。”

林元嘉瞠目结舌道：“真的？只有老三才会那么疯，其他人也会那么疯么？”

天阳哼哼道：“疯病是会传染的。”

林元嘉兴奋道：“那老三会死么？”

天阳：“应该会，当然不排除出现变故。”

离着过年没多少日子，寒冬腊月的，也没有什么乐趣。

天阳也没有再给顾希朝安排任务，让他安排好弟弟妹妹过冬的事情。

他们会过一个舒服的新年，也就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过不好这个年节，尤其是三皇子。

他本就多疑，又刻薄寡恩。

二皇子妃的亲弟弟死了，娘家被抄家下狱，她跟二皇子闹啊吵啊，没有一个结果。

书房里，二皇子与门客、幕僚讨论，到底事情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子的呢？

“殿下，属下梳理了一下，一环扣一环，如果是人为算计的，只能说这人心思好缜密。”

“但殿下，我们挨个排除了一下，四殿下、五殿下、六殿下、七殿下身边没有这样的高人。”

二皇子一拳砸在桌子上，皱眉道：“所以，真的只是巧合？”

门客和幕僚们心中苦得很，不管有没有人算计，但事情变成这样，还就是二皇子的门人全都是筛子，一挖一个坑，但凡算计，这个坑就暴露出来了。

但从长远来看，这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至少这三个门客和幕僚认为，他们家二殿下有问鼎的想法的话，那么就得提前筛选中用的人，不中用的人就该被清理出去。

即便是二皇子妃的娘家，既然不中用，那也该被清理出去，必要的时候，其实完全可以换一个皇子妃！

而江州城这里，佟知府晚了大概五天的样子，收到了京城的情报。

“老爷，看来这只是小打小闹，并不会让诸位皇子殿下伤筋动骨。”

“是啊，在陛下眼里，只是自己孩子胡闹，而且还都是别人带坏了他的孩子。”

其实这种思想不难理解，佟开年有一阵子就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很优秀，犯了错都是身边人撺掇的。

“夫人，如果没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是无法把他们拉下马的。”

“而我们作为大皇子阵营的奴隶，一定会成为诸位皇子博弈的牺牲品。”

这段时间他们在小心翼翼地调查三个土地主的相关事情，虽然进展太小，但就是这般才说明问题。

他一个堂堂知府大人，本该是江州最大的官员，但现在在他们把控之下，他只看到了盛世太平，而没有看到其中的暗潮汹涌。

“夫人，我们再来合计一下。”以身涉险，必须小心了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