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姜妧拿茶盏直接朝她掷来,她愣是躲都没躲,衣服都被弄、湿、了,为的不就是惹了大哥的怜惜,得了大哥的呵护。
可现在,大哥竟没有亲自送自己回去的意思,对于这样的意外,姜妙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可她心里再委屈,嘴上也不好抱怨,谁让她这些年一直都是懂事乖巧的人设。
姜妧岂能看不出姜妙的手足无措还有内心的抓狂,看着姜妙生气却不得不忍着的样子,姜妧微微勾起嘴角,看着姜妙的目光充满了奚落和嘲讽。
等到姜妙离开,姜琢便也急急找了借口离开了。
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姜妧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一旁,李澜也忍不住感慨道:“妧儿,这些年你和世子爷除了生分还是生分。可今日,吵成这般竟瞧着多了些兄妹之情,还真是惹人唏嘘呢。”
李澜的声音中带着些调侃的意味,姜妧却也有同感,轻声道:“是啊,人当真是奇怪的很。”
李澜笑着又道:“那你一会儿回府,可别又和世子爷吵起来。”
李澜今日往慈宁宫请安时,就已经知道姜妧今日会回宁国公府的事情了。原先她还有些担心姜妧受了什么委屈,可方才瞧着姜琢对姜妧的态度,她多少放心了一些。
可又想到宁国公和那宁国公老夫人,李澜又不免有些头痛。
毕竟这宁国公和宁国公老夫人都是长辈,若因着今日姜妧为难了姜妙的事情训斥姜妧,事情怕是不好收拾的。
姜妧却是想到了上一世,父亲把大哥从族谱中除名,祖母则让嬷嬷强行搅了母亲的头发,把母亲关在庵堂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这些,姜妧的眼中满是冷意。
却说这边,姜妙刚从小汤山下来。
她心里憋屈极了,尤其想到今日大哥竟然没有亲自送了自己回府,她便愈发觉得气闷,“大哥往日里最是怜惜我的,可今日我受了这样的折辱,大哥竟没有亲自送我回府。莫不是大哥因着顾及姜妧,所以才让我忍了这委屈。”
一旁,玉屏忙宽慰她道:“姑娘,您就不要多想了。世子爷怎么可能因着郡主让您受委屈呢?您没看到方才世子爷那样训斥郡主。”
说完,她又道:“今日各世家大族的贵女公子们都往小汤山来了,世子也许也是因着您和他毕竟男女有别,顾及您的名声,才没有亲自送您回府吧。”
姜妙听着这样的劝慰,心里果然舒服了许多。
玉屏看她没有那般动怒了,转而又道:“方才闹腾那么一番,郡主再不愿,怕是今日也得回府去了。可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国公爷和老夫人只有心疼您的,郡主到时候少不了遭了国公爷的训斥呢。何况,今日郡主那样狂妄,对信安侯府出言不逊,国公爷能饶了她才怪。”
姜妙不喜姜妧,所以想到一会儿姜妧狼狈的样子,姜妙心里便觉得爽、快极了。
太后不是对姜妧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可这老子教训子女之事,太后还当真能插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