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知念第一次带项目,有点急功近利了,总想快点做出成绩,做事考虑没那么周全,就这样直接答应了,现在想起,才觉得自己疏忽,一时竟也说不出话。
这次就算吃过这个亏,“以后小心仔细点吧。”宋知韫说不出责备的话,其实宋知念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还是经验不足,她已经让程霜和莫宁去调查了。
宋知韫没久留,回去路上,程霜和莫宁给她发来了萧萧的调查结果。
看了一圈,竟然没有任何问题,人事那边也说查不出什么,今天还约谈了她。
出事之后,她一直正常上班,一点心虚或者破绽都没有,那气定神闲的样子,看起来怎么也不像犯了事。
宋知韫才更不得解,靠在窗边柱子,眉心之间,烦忧之色难解。
祝砚安从背后抱住她,宋知韫手里的酒杯因为这动作而有轻微摇晃。
“怎么突然就喝起酒来了?”宋知韫对酒没有嗜好,酒量也不好,喝的极少,祝砚安知道。
“听说红酒助眠。”
“睡不着吗?”最近宋知韫回家很晚,祝砚安通常撑不到那个时候就睡了,两人能见面的时间实在太少,祝砚安没察觉到宋知韫最近居然失眠。
“一点点吧。”一直处在焦虑状态,宋知韫哪里能轻易入睡。
“现在有眉目了吗?”祝砚安将宋知韫的动作都看在眼里,早出晚归的,每天忙碌。
今天早上她以为会有眉目的,却还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宋知韫摇头垂眼,有点惆怅。
“要是晟启真的完蛋破产怎么办?”宋知韫开玩笑的苦笑。
“那我养你啊,我说过的。”祝砚安说,他会永远是她的依靠,无论于物质还是精神。
祝砚安养得起宋知韫,宋知韫知道。光是盛齐林留给他的那笔遗产,就够他们俩好吃好喝的过一辈子了,何况他的画展还大受成功,这次一改往日风格,走温暖治愈路线,更受欢迎,是新生代画家中成交金额最高的。
他那幅主展品,关于宋知韫的那幅人像,被人出价到八位数,只可惜那是非卖品,任林真真怎么劝,他都不卖。
宋知韫听到这话,没有上次的高兴。她不想要被祝砚安养在家里,她有自己想做的事。她不要晟启破产,她不要宋晟多年心血毁于一旦,这里面也有她的无数付出,她舍不得。
察觉出这样的低落情绪,祝砚安将她转过来,轻揉她的发丝,想从前无数次她安慰他的那个样子。
“不会的,晟启不会有事的,总会查出结果的。”
祝砚安从盛锦年那里了解到一些消息,宋知韫昼夜辛苦,他看着更心疼。
“可是……”可是目前,一点可用的线索都没有,宋知韫是着急的,祁氏给的期限越来越近。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祝砚安堵住了嘴,柔软晶莹的唇贴过来,有点凉。
“不是睡不着吗?听说运动之后会睡的更好。”
嗯?宋知韫还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就被祝砚安抬手抱走了。
“嘶……”脖子上被祝砚安亲的发痛,宋知韫在想明天是不是又要留印子。
宋知韫才察觉到她很久没和祝砚安亲近了,早上饭都来不及吃就出门,晚上回家时他也已经歇了,为了不打扰她休息,他们平常也不住一个房间。
祝砚安每次过来想抱她,亲她,都被其他事情打扰。
祝砚安解开她睡衣的动作很娴熟,好像男人在这种事上会学的更快些,特别是在体验过之后,而宋知韫这个从前主动的人,现在却显得青涩了。
“专心一点,阿韫。”宋知韫被她钳制的动不了,总想推开,但祝砚安不准,拉着她跌入。
她感觉自己被填满,靠着祝砚安浮浮沉沉,时而觉得身体轻盈像飞起来,时而又被他亲的喘不过气,像要溺亡在海里。
汗水弄湿了额前的碎发,宋知韫整个人又软又潮,祝砚安进出的很轻易,更加放肆起来,宋知韫后来就由着他了,主动攀上他的脖子。
“阿砚。”宋知韫喜欢在这种时候叫他,贴在他的左耳,哪怕祝砚安听不见,但感受到那股暖湿气流,还是会回应她。
好像的确,运动之后会睡得更好一点,祝砚安把她抱进浴室的时候,宋知韫就已经犯困了,任由他清理那些痕迹。
可等回到床上时,宋知韫又清醒了几分。
头枕在祝砚安手臂上,祝砚安把她整个人环住,很有安全感。
“阿年说想和你见见。”
宋知韫想起来,出事这么久以来,光顾着处理晟启内部这堆烂摊子了,还没跟盛锦年见过面,再怎么说这个项目也有盛世的一半,又是他们先提出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他们都该见见面商量商量,也说不一定他那边有什么新线索。
“好啊。”宋知韫答得迷迷糊糊,应下了这个要求。
祝砚安给她掖好被子,“快睡吧。”
宋知韫蹭蹭祝砚安胸口,这一觉,她睡得很好,是这么多天以来,最安稳的一次,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因为祝砚安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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