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今晚不在家?
手指往房间的方向虚空一点,掌心便凭空出现了一纸团,而房间地上少了一团。
林晚钟小心展开,是张数学试卷,试卷上面满满当当很多做题痕迹,但仔细观察发现选择题和填空题只写了前面几小题,大题也基本只写了第一小问。
心下了然,手腕轻轻转动,纸团又回到原处。或许汪雅达靠得不是电子设备作弊呢,而是某种非生物,那这样的话汪雅达肯定知道它的存在。
林晚钟耐心等到清晨仍不见异动,只好给自己掐了个清洁咒,然后回学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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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失调,气血不足。昨晚没休息好吗?”温南枝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站着的林晚钟。
虽然林晚钟在她的课上没有睡觉,但是温南枝很多次瞟见她偷偷打哈欠。所以一下课就把林晚钟叫了过来。
“可能没调整过来吧。”
“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林晚钟摸摸后脑勺,转移话题。
温南枝沉默了会,用鼻音轻轻“嗯”了声。
“发生什么事了?”林晚钟连忙追问。
“昨天……我在检查阵法的时候,感觉两股磅礴的阴灵之力。等我赶到时,就只看见一个穿着桃红色汉服的厉鬼……”那厉鬼立在一棵树的顶端,自上而下睨了赶来的温南枝一眼,消失在空气中。
林晚钟紧张起来,暗暗打量温南枝,见她面色如常,想来应该没有被误伤,放下心来,“那个鬼就是被封印镇压的那位。”
“你和那位见过面?”
“唔……是,讲过几句话。”林晚钟飞快的交代了自己与临梧的交集。
恰好上课铃响了,纵使林晚钟还想和自家师姐再聊几句也无奈回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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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节课是物理课。
汪雅达盯着试卷上的题,下意识的抚上了手腕上的镯子。
这张卷子是这次月考的卷子,拖了几天没讲了,台上物理老师讲得飞快。
汪雅达听不懂,也没有心情去听。焦虑得一直在抖腿,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会不会已经回家了?
突然一声叫唤打破了汪雅达的神游,她抬头一看,全班都在盯着自己,同桌见她在发呆,轻轻推推她说:“老师叫你上去写题。”
见汪雅达抬头看白板上的题目,老师温声说:“是和试卷上的同类型的,用你写的那个方法就能答出来。”
汪雅达哪知道什么方法,她慢吞吞的走上讲台,脑子在急速转动,要不假装摔一跤?或者说自己肚子疼?头痛?牙齿痛?
可是这会功夫已经走上了讲台,汪雅达冷汗都冒了出来,捏着粉笔迟迟不下笔。
背后的目光如有实质,争先恐后地向她射来。
突然腕间一凉,汪雅达闭上眼,长舒一口气。
三楼支着脑袋眯着的林晚钟突然睁开眼,和老师打招呼去上厕所后径直来到6班后门,从后门的窗户往里望去。
林晚钟附了一缕灵力在汪雅达的身上,现在灵力感应不到了。
果然,台上的汪雅达拿着粉笔行云流水,而在汪雅达身上,有一团隐约高大人形的黑色物质笼罩着她。
鬼的右手覆盖在汪雅达的右手上,带着她动作。
林晚钟皱眉头,这只鬼这么大胆吗?
在临梧的眼皮子地下撒野,临梧应该知道对方的存在吧,稍微有点威胁的都她丢远了,身上的鬼气相对不是那么浓郁……